第4章 后悔做的事
- 我是解夢師
- 開水煮瓜瓜
- 2533字
- 2020-06-02 09:31:10
醫(yī)生還想提醒我醫(yī)院不能抽煙,但是看到我滿臉驚恐,并沒有開口讓我掐掉煙。
滿腦子都是那驚恐的一幕,直到香煙燒到煙把,我仍然沒有緩過神。
可能是王醫(yī)生看不下去了,試著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還好吧!女孩的情況到底怎么樣?”醫(yī)生開口問我。
“不好!很不好!”我扔掉了煙把,深呼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不去想在張雅潛意識層面經(jīng)歷的事。
“病人的情況這么糟糕?你有沒有辦法治好她!”醫(yī)生轉眼擔心的看著病床上的張雅。
“不是女孩不好!是我不好!很不好!你TM的能不能把話聽明白!”這個蠢貨居然聽不出我話中的意思,沒想到我會交這樣的朋友,真TM悲哀!
“哦!醒來就好,現(xiàn)在可以說說女孩的情況嗎?”醫(yī)生拿起一張白紙,準備記下我說的話。
這個蠢貨太tm無情了!
在心里罵了好幾句,并沒有開口說張雅的情況,她的潛意識非常混亂,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復雜的分層,通常情況下潛意識的畫面正是人做的夢,正常人一般很少會出現(xiàn)潛意識分層的情況。在我沒有完全了解張雅之前,我是不會妄下結論。
拉著張雅的父親,走到一個角落,不客氣的開口問他,一些事情。
“張雅有經(jīng)歷什么特別的事情嗎?”我問。
“沒什么特別的事情!小的時候和母親住在醫(yī)院,后來上學后,在家和我一起住。”
“那!張雅的母親為什么會跳樓?”聽到大叔簡短的回答,我毫不客氣的問出了最重要的問題,我就喜歡開門見山。
對于一個女孩來說,目睹母親跳樓,打擊和痛苦是難以想象的,他作為父親居然一點都不在乎。
“她是個瘋子,腦子腦子不太正常,真的是沒辦法。”大叔雙手握在了一起,看起來很緊張。
“你打過她對不對,你經(jīng)常性家暴,她被你打出了精神分裂。”我用肯定的語氣問他,在張雅母親跳樓的那一刻,我看到她的臉上紅腫了一片,有的部位都是青的,是長時間經(jīng)歷過家暴才會有的傷痕。
人的每一個意識層面都應對著一段經(jīng)歷,每一個意識層出現(xiàn)的人物都是張雅內心的寫照,我猜測張雅母親一定是無法忍受巨大的痛苦才跳樓的。
“我是打過她,但是沒想到她會瘋。”大叔往后退了幾步,滄桑的聲音變得犀利起來。
“快說!她為什么跳樓”我沖到大叔面前,舉起他的衣領,用眼睛死死地盯著他,現(xiàn)在只有進一步的刺激他,我才能了解更多的事情。
遠處的王醫(yī)生看見我發(fā)瘋般舉起病人的家屬,小跑過來讓我冷靜,還試著拉開我。
冷尼瑪?shù)撵o!沒看到我正在做事呢,要不是看你這個破醫(yī)生和我有點交情,我早把你按在地上打了。
“都怪我,要是當年我可以控制住一點脾氣就好了,我不應該打她的。”中年大叔眼睛變得紅潤,看來是我刺激到他的傷口了。
一滴淚水劃過他粗糙的面孔,大叔終于忍不住,對我吐出了十幾年前發(fā)生的事。
他叫張志,從農(nóng)村出來到縣城打工,后來遇到餐館服務員寧靜,也就是張雅的母親,兩人在媒人的撮合下認識,一年后結婚生下個女兒張雅。
可能是寧靜接受過一定的教育,相對于農(nóng)村的人沒那么保守,常常做一些讓鄉(xiāng)下的人無法理解的事情,穿一些裸露的衣服和買一些廉價的化妝品。
放在現(xiàn)在看起來沒什么問題的事情,可放在當時,就是有人喜歡戳寧靜的脊梁骨,說一些風言風語。
張志每一次出去喝酒,聽到外人談論自己的老婆,心里面都是很不舒服,慢慢的也認可他人的話,老婆就是要打才聽話。
在一次雨夜,喝醉酒的張志把所有的憤怒和壓力宣泄到了寧靜的身上,久而久之的張志開始習慣,凡是心情不舒服,就會打寧靜宣泄。
在他眼中看似宣泄情緒的辦法,但是在寧靜眼中,更多是一種痛苦和侮辱,很快精神受到重創(chuàng),整個人也就瘋掉了。
“后悔嗎?”我看著旁邊沉默的王醫(yī)生問了出來,他的母親也是長時間忍受家暴,最后離家出走,陪我喝酒的時候總是談論這件事情,他總覺得自己對不起母親。
“過去了!麻煩你一定要治好我的女兒,我很對不起她,只要你治好她,讓我去死我都愿意。”
看到大叔幾乎跪在地上求我,說實話我也挺無奈的,如果他早意識到這一點,說不定寧靜就不會瘋。
在這段期間我連抽了三根煙,腳下全是煙灰,以前農(nóng)村這種現(xiàn)象確實嚴重,但是我并不同情這位大叔。
“等等!”我大聲喊道,腦子中一條線索串了起來,寧靜瘋了也就是常說的精神分裂,這樣肯定會住進了精神病院,難道張雅的第一層潛意識和精神病院有關。
突然想到走廊上那一群人形怪物,很有可能是精神病人的寫照,只不過在張雅的眼中進行了扭曲。
“后來呢?”我大聲的問。。
“后來,看到寧靜瘋瘋癲癲,在朋友的幫助下把她送到了精神病院,當時張雅還小不能斷奶,被迫和寧靜一起住進了精神病院。”大叔低下了頭。
“寧靜康復后,你是不是又打過她,導致她變得更加痛苦,所以才導致她跳樓的。”我大聲的質問他。
“沒有!只不過她出來之后像是變了個人,連飯都不會做,看見我就躲,我只是被氣的罵她幾句,很少打她了。”
“很少!這句很少,你已經(jīng)默認她在家中繼續(xù)受到家暴。對于一位精神病人來說,想要她完全康復,更多是一種耐心和付出,你要對他要有愛,并不是你要求她做什么,而是你為她做什么。”我一口氣說完。
大叔聽到我的話更多是一種沉默,我知道他現(xiàn)在很痛苦,這才是我才決定幫他的原因,徹底治好張雅。
“我會治好你女兒的,現(xiàn)在給我寧靜之前住的精神病院地址。”現(xiàn)在我需要去確認一些東西。
大叔聽完之后,想了很久才告訴我具體地址。他大致告訴我了一個區(qū)域,用手機查了下地圖,基本上鎖定了位置,醫(yī)院還有個專屬的名字,濟民病院。
連夜趕車來到了濟民病院,這病院規(guī)模還不小有三棟四層樓,打聽一下才知道,這是私人醫(yī)院,而且接收一切病人,小到感冒大到癌癥。
在門衛(wèi)室里看到一位老大爺坐班,我走過來套近乎打聽消息。
“大爺,向你打聽一些事情唄。”
“你說。”門衛(wèi)大爺喝了一口茶,眼睛望著我。
“老大爺,很久之前,是不是有個女病人是帶著孩子住進來。”我掏了一包中華煙遞給了門衛(wèi),現(xiàn)在夜已經(jīng)深了,病院中已經(jīng)沒有醫(yī)生了,只能打聽一些消息。
“我倒是記得一個,當時的印象很深,那是十多年前了,一個年輕的女人抱著一個女孩瘋瘋癲癲的住了進來。”老大爺接過中華煙,反復看了幾眼商標,應該是怕我給的是冒牌煙。
“可以詳細說一說嗎?”我又遞過去一包中華煙。
老大爺接過香煙當場樂了。
“你知道我為什么清楚記得這件事情嗎?”老大爺意味深長的問我。
“為什么?”
“我告訴你一些事,你千萬別和其他人說是我告訴你的。”老大爺笑著拆開中華煙點了一根。
“必須的!”我又遞過去了兩包中華煙為了套話,剛拿到的五萬塊錢,光買煙都花了五千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