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時津潤哉,在北海道這里也算是個名氣不小的高中生偵探,到目前為止的話,一共破獲了至少三百個疑難案件。”
青年有些自傲,撩了下鬢角劉海,他認為是面前的女子認出了自己,于是頗為自得地自我介紹了一下。
面對如此一幕,眾人都是有些無語。
而越水七槻一張白凈的小臉蛋倒是微微嚴肅了起來。
這種奇怪的口音......
“時津偵探,看著一路風塵仆仆的樣子,真是辛苦你了。”
小武眼見局面有些僵,連忙上前招呼。
“哼......”越水七槻垂下眼簾,輕笑一聲,“時津偵探想必是剛結束完旅行吧?”
小櫻等女聞言,一時有些不解。
松田似是瞧出了什么,若有所思,這個青年的口音很古怪,若是一年前去過那個地方的話......
“推理的不錯,但只說對了一半。”
時津潤哉自動忽略了女子的語氣,隨手將背包丟到一邊,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到空位盤腿坐下。
“哈?一半?”毛利小五郎塌著眼皮,越來越對眼前這個坐下就吃的小子沒有好感了。
“我的旅行并不會就此結束。”時津潤哉頗為神秘地開口,將眾人說的一愣一愣。
松田嘴角抽了抽,倏地站起了身。
“哥哥?”小櫻詫異地抬起頭。
“我吃飽了,出去調查一下線索。”松田笑著摸了摸女孩的腦袋,雙手插兜走出了木屋。
月光如水,灑在牧場的每一個角落。白色的柵欄在月色的照耀下,投下一道道整齊的影子,沿著牧場的小徑漫步,腳下的碎石發出清脆的聲響,鼻尖彌漫著芳草氣息,微風拂過,令人心曠神怡。
“陣平?”
后方傳來清脆的腳步聲,松田聞聲回頭,微微一笑,“你也吃飽了?”
美和子跟上男人的腳步,疑惑道:“你認識那位時津偵探嗎?”
松田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但越水小姐可能認識。”
美和子一怔,秀眉輕蹙,“確實,但這也沒什么吧,他們都是偵探,彼此肯定或多或少都聽過對方的名聲。”
“我說的認識可不是指這種認識。”松田抬頭看著點點繁星,頗有些意味深長開口,“這次的事件,也剛好讓他們兩個較量較量,不然......”
“不然什么?”美和子聽的一知半解,忍不住翻起白眼,這家伙又來了,神秘兮兮的。
“嗯?”突然,不遠處一道“咔嚓”聲,有些詭異,接著響起了馬兒的嘶鳴,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
“那個地方是,馬廄?”松田與美和子相視一眼,皆是壓低腳步,慢慢靠了過去。
馬棚內,一道黑影鬼鬼祟祟,強拽著馬,左顧右盼,明顯不懷好意。
這是......偷馬的賊?
兩人都懵了,這剛來沒多久,剛接手一個案子,這么快就有著落了?
借著微弱的光亮,松田逐漸看清了黑影的臉,那是......管家?
丸山先生?!
........
“丸山叔?是你?這怎么可能?”
要說在場最不相信的,就是籏本夏江了,在她小時候,這位管家伯伯就很照顧她了,現在怎么會......
“對不起小姐,我......”管家老伯有些懊悔地跪在了地上。
“因為我的兒子不小心染上了賭博,已經輸得一無所有,最后求到我,我不得已之下,就想出了這么一個辦法,今夜是最后一天......”
老人面朝地,后背的腰搖搖欲墜,痛哭流涕。
籏本夏江哀嘆一聲,眼眶有著淚水在閃爍,但這終究是她尊敬的丸山叔,剛打算開口,便被小武打斷了。
“丸山叔,如果你只是偷賣馬匹,那也沒什么,但為什么要用恐嚇信威脅夏江呢?”
“恐嚇信?”管家老頭愣住了,一臉茫然,“我沒有寫什么恐嚇信啊......”
“事到如今,你還想抵賴嗎?”
小武怒氣沖沖將那封信函丟到了老人眼前,因為恐嚇信這種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就他們兩個和秋江姐知道。
秋江姐知道,還是因為上次的意外。
反觀老人自己,也只是知道大小姐委托偵探辦事,但具體是什么事他也不知道。
而且因為委托偵探這件事,他也已經好幾個晚上沒睡好了。
他打算過了今晚,就向大小姐坦白,沒想到卻成了如今這般境地。
“找到了,我剛才向傭人打聽過了,在這位老人的房間垃圾桶內,找到了一些碎紙張。”
時津潤哉自信滿滿地從人群中走出來,一邊用手電筒照著,一邊將碎紙張拼接了起來。
“這是......恐嚇信?”
褶皺的紙張上面寫著一些恐嚇字樣,字跡并不是人寫的,而是拼接起來的,和剛剛丟在老人眼前的是同一個字跡。
“不愧是時津偵探。”小武點點頭,而后轉頭看向老人,“丸山叔,事到如今,你還有什么說的?”
老人一個勁搖頭,如何慌張暫且不提,松田倒是對如今這么有擔當的小武刮目相看。
回想上次見面,還是在豪華游輪上,這小子被當成兇手的時候,那可是很軟弱的。
就在老人一臉絕望的時候,越水七槻站出來了。
“如果是在管家房間的垃圾桶找到這東西的話,那也存在別的可能性,比如是有人偷偷溜進老人的房間,將這些東西丟進垃圾桶栽贓給他......”
“再說了,就這么把證物明目張膽地丟進垃圾桶,那也太大膽了,要是我,會把它藏的更隱蔽一點。”
越水七槻所說,也正是柯南心里想的。
無論如何,眼前的事還不能過早下定論。
籏本夏江也不相信管家老伯會做出這種事,于是便將求助的眼神望向了松田。
“但這位老伯現在偷馬交易被抓到,也是事實,而且抓住他的,正是大名鼎鼎的松田警部,這應該沒假了吧?”
時津潤哉說的話雖然有些難聽,但并沒有說錯,眾人也將目光轉到了松田身上。
“一碼事歸一碼事,我只是親眼目睹了他盜馬的過程,至于有沒有寫恐嚇信,時津偵探也大可不必借題發揮,故作文章。”
松田瞥了眼青年,并不在意對方所說。
看老人的樣子,并不像是裝的,這件案子,肯定另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