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抬頭，他就把視線轉走。

我盯著電腦。

他就重新把視線放在我身上。

我一頭霧水。

“有什么問題？”

“沒有。”小胡立刻搖頭。

幾次三番，我終于受不了了，借口一起抽煙，把他拉倒寫字樓樓梯間。

“你是不是有話跟我講？”

小胡撓了撓腦門。

“老大，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你，我告訴你，是因為你是一個好老板，我必須得說，不告訴你，是因為我不太確定，怕給你造成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很糾結。”

我莫名其妙，“別扯皮，有話直說，你剛才在辦公室盯得我發毛，是不是工程出問題，裝修材料用錯了，用錯了立刻換回來，就是拆了也得重新裝，不然那就是欺詐客戶。”

“不是工程問題……”

小胡糾結再三，終于說出口，“我看到嫂子了。”

此言一出，我心里驀然一顫。

10天來，我依然每天都在盯著手機上的紅點，紅點白天一直在銀行，按時上班，按時回家。

循規蹈矩。

那個X也沒有再給我發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可以說。

安靜。

安靜的有些異常。

我心里一沉。

“在哪看見她的。”

小胡深吸一口煙，心事重重。

看他吞吞吐吐的模樣，我變得焦慮起來。

催促道：“你能不能快點說。”

小胡也急了，“老大，我想說，但我不知道怎么開口，你給我點時間，我組織一下語言。”

我心急火燎道：“有什么不能開口的，大白天的，你無非是在大街上看到她和哪個男的走在一起，最差也是手挽手去酒店吧！”

“不是。”

小胡眉頭不伸，低頭不語。

“不是什么，你個大老爺們怎么這么墨跡。”

可能被我逼急了，小胡脫口而出。

“我在高架橋上，看見嫂子趴在一個男人兩腿之間！”

我大腦憑空作響，全身就像被閃電劈中，一陣酥麻。

小胡扇了一下自己的臉。

我腦袋停止了思考。

呆若木雞。

一時之間，不知該做什么、該說什么。

“老大。”

小胡把我從虛空中叫了回來，“你怎么了，你別嚇我，也許不是嫂子，是我看錯了呢。”

我望著小胡。

心里一陣難受。

“告訴我，把你看到的都告訴我，哪個高架橋，什么車，司機的樣子，全都告訴我。”

小胡掏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把手機遞給了我。

“下午1點鐘，在城南高架橋上，我開車跑監工，高架堵車，我就四處打量，東看西看，然后看見，左側低1米通南郊的那條高架橋上，看見嫂子坐在一輛白色740的副駕駛上，頭伸到駕駛位置，在給那個男人做那個，我還以為我看錯了、眼花了，但那個女人跟嫂子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然后后面有車按喇叭，我急匆匆拍了個照片，就開車走了。”

“我知道你們夫妻感情和睦，生活美滿，我要說的話，就感覺像在破壞你們的感情，可我不說的話，萬一真是嫂子，老大你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