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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一遇終身

紅日西沉,斜射的陽光,將周遭的一切拉的修長,此刻唐云將杜羽的事情,已打聽的差不多,便起身告別茶棚,朝著夕陽落下的方向,漫步走去;

日落西山紅霞飛,在紅霞滿天的背后,天空依然蔚藍寧靜、蒼茫無垠,那是一片純潔而美麗的地方,在那里,沒有離愁,沒有相思,更沒有斷腸人在天涯......

唐云環顧在杜府院墻之外,久久徘徊,最終還是找了一處“低矮”的圍墻,一躍而上;

院內倒是清閑,一處別致的小木屋,透過窗戶可見一面色蒼白的女子,安靜的躺在其中;木屋四周種滿了桃樹和梅花,只不過此刻不合時宜,反而顯得凄涼了些;

涼亭中,一人獨飲,“一絲愁緒,幾抹悲涼,日落黃昏曉;溫一壺酒,在這秋日的夕陽下,把心事付諸瑤琴,吹奏一曲高明月,千絲萬縷,點滴凄涼意”;

“唐云兄弟,既然來了,何不下來喝一杯”;

唐云一躍來到庭前,涼亭中已擺好酒杯,“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這偏安一角了,唐云兄弟這次可是特地來拜訪的”;

“你我心知肚明,杜公子應該知道我的來意,那些女子是不是你抓的?”唐云直截了當;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我既然心知肚明,又何必多此一問呢?難得來一友,不如坐下喝幾杯”;

兩人迎面而坐,“唐云兄弟應該把我打聽的很清楚了吧,我就不多介紹了,來,喝酒”......

少許,“不知道唐云兄弟是否思念過一個人,思念到滿世界皆是她,而全天下又不是她”杜羽舉手投足間帶著瘋狂,血絲漸漸染紅了雙眼;

接著仰天大笑,“哈哈......說來可笑,唐云兄弟不過十六七歲的翩翩少年郎,豈能懂何為情,何為相思苦?”;

一杯酒飲盡,再斟一杯,“可我第一眼見到你,就覺得你會懂我,我們是同一種人;你說這是不是緣分?”說話間,拿著酒杯走到唐云背后,雙手一搭;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之前在他身上的彬彬有禮,頃刻間蕩然無存;

“杜......”,“你別說話,先聽我說,你相不相信這世間有種善得善,種惡得惡一說,我.不信,若有,請問老天為什么這么對我”;

“我父母善良耿直,樂善好施,助人無數,一生從未做過壞事,為什么在我十二歲那年,雙雙病逝;本以為善事做的還不夠,我繼續;后來讓我遇到了綠珠,以為這是上天給我的恩賜,那日我去京師游玩.......”;

一日,深夜時分,明月當空,西子橋頭,湖光粼粼,上有萬盞燈,盞盞寄相思;

有一佳人,金絲彩履,斜臥而坐,賞燈賞景,少女不知愁,問情是何物;

少女環顧四周,不見人影,此處美景唯我一人,便學古人,一杯酒強說愁:紅酥手,黃縢酒,滿城春色宮墻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杯愁緒幾年離。

就在少女孤芳自賞、獨飲獨酌之時,一白袍少年,隔岸賞燈:千盞燈客滿湖相思,遍地紅花天下傷愁

少年抬頭一望,一仙女正坐橋頭:此時此刻,良辰美景,還有佳人,莫非夢中,便是仙女下凡,一時興起,尋聲而至;

這位姑娘,在下冒昧了,剛聞酒香,特地過來想向姑娘討杯酒喝,不知可否;

見一少年,風度翩翩,略有幾分書生氣質,少女立馬正坐,捋了捋頭發,有點青澀:“旁邊有酒杯,自己倒便可”,

少年拿起酒壺輕輕一聞:“姑娘,你喝的可是紹興雕花”;

見不說話,“如此美景,可否讓在下坐下來和姑娘一起暢談”,還是沒有說話,少年便坐在一旁。

“我怎么知道這是什么酒,只是覺得好難喝;這人真奇怪,這橋又不是我的,想坐便坐唄......”;

不久,白衣少年給少女講了個故事,兩人便漸漸熟悉起來......

離別時,兩人相約下次再來此地,“我見青山多嫵媚,青山見我應如是”;

后來得知少年的伯父與女子的父親乃是好友,經過介紹,最終喜結良緣。

“我和綠珠過得很開心,我們一起吟詩作對,按琴撫曲,相約不惑之年,我們攜手而行,游歷天下;待花甲之年,她問我粥可溫,我與她立黃昏;百年歸去,根根相連,葉葉相織”;

“一切的一切,我已知足,于是我不斷做善事,就算傾盡家產也在所不惜,來回報老天對我的恩賜;可是上天妒我,奪走了我的妻子......”;

“所以你就抓那么多少女,用她們的姓名換你妻子的性命,就算能夠救活,你妻子知道后,會開心嘛”;

“開不開心,只有我和我妻子知道,只要能救活她,別說殺幾個人,取幾滴血,就算填四海,平五岳,我也無所畏懼”;

“為什么跟我說這些?”;

“因為我真的不想殺你,也許只有你才能懂我,這種感覺很奇怪;你喜歡游歷山河,你去便是,我愿將一半的家產贈送給你,你只需要離開,不再管城中之事”;

“謝謝杜公子,可我無求,餓了有粥,渴了有酒,足矣”;

“那你一定要和我作對了”;

“為一人可負天下,我著實佩服,但被你負了的人,又該如何?生而為人,我很抱歉”;

“哈哈......,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是不會答應的,但我.真的不想殺你”頓時杜羽周身被一股血紅的真氣籠罩,“好強的殺氣”;

唐云拿起劍便往園中跑去,杜羽衣袖一揮,涼亭中的石桌“噗嗤”飛來,轉身一掌擊碎;

紅影已經貼近身前,一掌劈來,仰身,持劍橫削......霎時間,庭院中真氣四散,身影連連;

短短數招,院中花枯樹折,唐云一劍劈去,竟被那雙暗紅的雙手擒住,稍一發力,便將劍彈開,身體也跟著旋走;

一掌似雷電之勢,直逼而來,“突如其來”,一掌擊出,兩掌相對,“嗷......”,凌厲的掌力從兩人見迸發而出,如同利刃,將周遭的樹枝盡數削去;

唐云被那雙血掌震的左臂麻木,一時間無法用力,杜羽旋身一躍,便站在了涼亭之上;

右手橫握齒淵,便是重劍倒劈,一股疾風卷起地上落葉,呼嘯撲去,“砰”霎時間涼亭分崩離析,一身影從來而降;

唐云蓄力跳起,一記一劍問天(這招是在古墓大戰時,學來的,劍法玄妙,可產生四道劍影,混淆對方視線,此招為自下而上的一擊,對騰空而下的招式,有一定的克制作用),一劍刺去,“居然是劍影”;

四道劍影轉瞬被破,一劍刺向對方胸口,豈想卻被其左掌橫在胸前一擋,只被刺進些許皮肉,右手一掌正中唐云胸膛,擊落撞在圍墻上,似肋骨都被震碎,身體出現了短暫的麻木;

杜羽不給他任何喘息,縱身一躍,便是朝著唐云天靈蓋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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