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小孩子，還真是群搗蛋鬼。”回到家，鐘小圓將小鳥的傷口處用清水沖了沖，把小鳥放在桌子上，用濕毛巾擦著它的羽毛。

“至于么，這么細致？”夜焱坐在一旁，看著鐘小圓細致又耐心的撫著小鳥。

只見那鳥兒如兩個拳頭般大小，圓頭尖喙，由頭至尾，由粉漸變成藍色，尾尖是精致的深藍色，很是好看。在鐘小圓的照料下，小鳥漸漸恢復了精神，圓圓的眼睛靈動地咕嚕嚕亂轉，嘴里發著“咕咕”的聲音。

“什么叫至于么？”鐘小圓瞥了眼夜焱，“你沒看見這小鳥都受傷了么？又被那群小孩子一陣折騰，沒死就不錯了。”

看了眼旁邊自己為小鳥準備的谷粒兒，鐘小圓輕輕撫了撫小鳥粉色的頭頂，“不過這小鳥就喝了點水，也不吃谷粒，不知道行不行啊？”

“我看它是想修成仙了。”夜焱打趣道，笑笑，湊過來，“不過，這鳥長得還挺靈巧的，就是不知道是個什么品種。”

“是啊，”鐘小圓看了看桌子上的小鳥，“說它是麻雀燕子吧，它還顯得大了一些，不知道，唉，管它是什么品種呢，都得好好照顧啊。”

夜焱看了眼鐘小圓，語氣故作高冷不屑。“你還挺善良。”

“那是，”被人夸獎，鐘小圓得意的笑笑，將小鳥抱在掌中輕輕撫著，“我可是善良的小仙女。”

“切，”看著鐘小圓皺著眉目看著自己，剛想白她一眼的夜焱連忙改了口風，“行，你是你是。”

——

“你說的就是這里？”夜焱看向一旁的鐘小圓。

“嗯，”鐘小圓穿著一身杏白色的粗布格子新式旗袍，看著牌匾上『楊氏布莊』四個大字點點頭，“就是這里。”

“我看，這也沒什么特別的啊。”夜焱看了看四周，就是個普通到再不能普通了的集市。

“對啊，”鐘小圓看了眼布莊里，只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在看著店，今天周末，店里旁邊的桌子旁，一女孩一男孩，一個十一二歲的樣子，一個八九歲的樣子，好像是這家布莊主人的孩子，正坐在桌旁寫著作業。“的確沒什么……”

杏眸忽然睜大，之見那個女鬼忽然出現，依舊是黑色的衣服，慘白的臉，細眉鳳眼，正站在柜前算賬的店鋪老板娘旁邊，幽幽地吹著氣。

“夜……夜焱，”鐘小圓聲音發抖，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女鬼。“你看見了么？”

“看見了。”夜焱說得云淡風輕，“黑衣服，丹鳳眼，長得倒挺老實的，沒想到大白天的還敢來人間吸取陽氣。”

“那，怎么辦？”

“那……”夜焱故意學著鐘小圓害怕膽小的語氣。

“誒呀都什么時候了，你還笑話我。”

“那就去，”夜焱抱起胳膊，看著女鬼那邊，嘴角一抹邪魅的笑。“會會這個大姐。”

——

“先生，夫人，”店鋪老板娘見鐘小圓和夜焱走了進來，走出柜臺，笑容滿面和氣。“想買什么布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