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樣子的啊？”夜焱故意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打探道。

“你……不會害怕么？”

“那害怕什么啊？”自己什么惡鬼妖魔沒見過，夜焱心中暗笑鐘小圓。“雖然品種不一樣，但我們是驅魔師嘛，膽子會大一點。”

“那就好了，”鐘小圓顰著一雙柳眉杏眼，湊近夜焱旁邊，壓低聲音。“那我就跟你說了，我最近遇到了個女鬼。”

“女鬼？”劍眉顰著，夜焱心中奇怪，不是范順發？

“是啊，”回過頭，緊緊把著挎包帶子，鐘小圓驚魂未定，一邊走一邊說著。“黑衣服白臉，就是那種沒有血色的白臉，蒼白蒼白的，也不說話，我記得那天我明明坐的13路車，想去松山區，神不知鬼不覺地就被她帶到吳淞區了，還非得領我去一個布莊，不去都不行。我一個凡人怎么會不怕啊？但后來也奇怪，”

鐘小圓想了想，“剛到那個布莊，她就又突然消失不見了，反正挺可怕的。”

“布莊？”劍眉微顰。

“對啊，但她好像是不能說話，什么也沒說。”鐘小圓看著遠處。

“那你帶我去看看，說不定我還能幫上你。”夜焱心里想著，這是哪路妖魔鬼怪，鐘小圓身上還有自己需要的大荒之玉呢，這個女鬼？難道知道鐘小圓和大荒之玉的關系了？

“行，不過，”鐘小圓看著夜焱，“咱們還是得先去這個地方，之前我在電車外就見過這個女鬼，所以就和湘宜打聽哪里有看相的地方。”

“看相？”夜焱心中暗笑。“那些都是騙人的，封建迷信的，你也信？”

“要是警察署管得了，我就不迷信了啊。”鐘小圓嘆了口氣，“那天一群警察都沒看見她，唉也不算迷信，我聽湘宜說，那個叫九姑的人，是上海本地研究周易的人，還是什么傳統什么協會的呢，去看看唄。”

看著夜焱有些遲疑的樣子，鐘小圓拉起夜焱的胳膊，“誒呀，你就陪我去吧。”

一時有些失神，夜焱連忙將目光從鐘小圓身上移開，“好了好了，真啰嗦!”

——

左拐右拐，鐘小圓和夜焱按照湘宜介紹的路線，來到了個小小的弄堂里，在弄堂的最深處，來到一個居民樓前面。

雖然路經的地方，人聲嘈雜，但這個居民樓老舊幽深，反而顯得安靜許多。

“上海周易大師，”夜焱打量了眼周圍，“怎么也得住別墅公館吧，這什么地方啊？”

“我也不知道……誒？”

走上了三樓，低頭看了眼湘宜寫的地址，對著門牌號，鐘小圓指著一間屋子，“好像就是這兒。”

兩人互相看看，鐘小圓大膽敲了敲門。

只見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女孩兒走了過來，單眼皮，鼻若凝脂，十分清秀，看著門外的夜焱和鐘小圓，語氣淡淡。

“請進。”

鐘小圓有些奇怪，這也不問什么就讓進了？一旁的夜焱也不明所以。

“姑姑正在里面為客人看相，兩位請稍等。”

坐在屋子里，夜焱和鐘小圓也是滿是好奇，四處打量著。但此處與普通上海人家的家里擺設也差不多，看不出什么不同。

心中暗笑，夜焱想著，還整得挺故弄玄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