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密一疏。

夜焱心里想著，不過，小川這家伙，總是口無遮攔的，下次得拔他幾根羽毛，讓他長長記性。

“為什么不殺了那女孩兒？”

癸厲看向夜焱，語意深沉。

“她才七歲……”

“罷了，”回過頭，癸厲擺擺手，“我沒耐心聽你的那些說辭，不過，”

看著遠處，癸厲眼神微瞇，透出中年男人特有的精明與作為魔界帝王的狠厲。

“你沒殺她，倒也算是因禍得福。”

“因禍得福？”

夜焱看向父皇癸厲，堅毅深邃的輪廓上，一雙桃花眼俊逸非凡，又透露著些疑惑，他不太理解父皇的話。

“嗯。”坐在主座上的癸厲點點頭，穩重冷峻。“其實當年你和我說，那荒玉掉落到了那女孩的嘴里，我就覺得很是奇怪了。”

劍眉微皺，眼狹聚光，癸厲分析著，

“億萬年來，我還從沒聽說過有誰找到荒玉以后，吞了玉片的，所以本就有些奇怪疑惑。”

他看向兒子夜焱，語氣淡淡，卻掩不住眼中的神傷。

“昨日又想起你娘了。”

聽見父皇說起阿陌娘親，夜焱眼瞼微垂，也有些沉默。

看向遠處，輕嘆了口氣，癸厲繼續說道。

“半夜無眠，我便去古冊樓翻看了些書籍。你也知道，那里是魔界存放上古古書籍冊的地方。”

一旁站著的夜焱認真聽著，點點頭。

一抹冷寒的輕笑浮于嘴角。“你還別說，此番我還真有些收獲。”

“是有關荒玉的？”

雖然外貌俊美絕倫，但畢竟是魔界太子，自小便被當做未來魔帝培養著，從學識到武學法術，無不是魔界最頂尖的人才教學，所以夜焱也并不是繡花枕頭，更何況有癸厲和阿陌這樣的基因遺傳，夜焱縱然不羈放縱，但謀略與膽識也不是一般人可比擬的。

聽見父皇這么說，夜焱問道。

“是，”癸厲看向兒子夜焱，“億萬年來，六界中的確有那么幾個人尋到荒玉后，嘗試過這么做，有的是為了保存荒玉碎片，有的則是道聽途說，誤以為那荒玉可以增進功力。”

夜焱看著父皇，劍眉微顰，“那后來呢？”

“都死了。”癸厲語氣淡淡。

“死了？!”夜焱想了想，難以置信。“可是那女孩子……”

“所以我說，這女孩不同常人。”

看著遠處，癸厲皺著眉，荒玉難尋，也只有古冊才有些記載，又隨時間推移，所以即便是已經尋找荒玉億萬年的魔界皇族，對于它的具體細節也只能算是半知半解。

“那會不會是，”夜焱想了想分析道。“是因為那女孩是被天界貶下凡的仙子，所以才會沒事兒的。”

癸厲站起來，看著遠處，沉吟片刻，搖搖頭。

“應該不是。古冊記載，八萬年前，天界一位帝君因為工作差錯，被貶歷練，他生性心高氣傲，氣急之下，吞食了一片才覓得的荒玉碎片。本以為會功力大增，再不濟也是偷走天界一片碎玉，怎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