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認識肖建鑫么？”

猶如忽然掉下角落里的針，孫怡和肖建德都停了手下的活，孫怡抿著嘴隱忍著感情，有些失落，看向一邊，怕淚流下來。

肖建德看向鐘小圓，有些奇怪。“當然了，他是我弟弟。你問這是……”

鐘小圓看了眼一旁的肖建鑫，“他有一些話想讓我和你們說。”

孫怡有些驚訝，看向肖建德。

肖建德皺著眉頭，“小姐，我弟弟四年前就去世了，他怎么可能會有什么話讓你和我們說呢？你不是騙子吧？！”

“真的。”鐘小圓指了下就站在孫怡旁邊的肖建鑫，眼神篤定。“他就在那里。”

有些為難。“雖然說起來挺不可思議的，我開始也很害怕。可是，”鐘小圓看著兩人。“我真的能看到鬼，也能看到你的弟弟肖建鑫。”

宛若天方夜譚，孫怡和肖建德面面相覷。

“他在那里，就穿著一身被海水洇濕了的學生裝，沒有帽子，讓我來找你們的。”

“這位小姐，”孫怡的鳳眼微圓，滿是心疼與氣憤。“我原本對你也是很客氣的，可你……”

一行淚不經意留下來，孫怡鼻尖紅紅，她看著鐘小圓，不悅地抹了把淚，“周圍的人都知道建鑫是淹死在海里的，我不管你現在來這裝什么神婆，是想來騙人騙錢，還是玩笑的，我都希望你對死者有最起碼的尊重，不要利用建鑫！”

“不是不是……”鐘小圓連連擺手，以為孫怡誤會自己了，“我真的沒騙你，而且真的是肖建鑫來找我的，我也害怕呀我……”

“怎么可能，建鑫他都死了四年了，他找你干嘛……”

“孫怡，”肖建德連忙攔下已經很激動了的孫怡，看了眼之前鐘小圓指的肖建鑫在的地方，又看了眼鐘小圓。“你先冷靜冷靜。不過，她有可能說的是真的呢……”

“建德大哥，”孫怡不甘地看向旁邊的肖建德，白皙的小臉都氣紅了。“你怎么也向著這個騙子說話啊？”

她看著鐘小圓，“這個人根本就是想騙錢的。”

“我真不是……”鐘小圓連忙解釋。

“孫怡，”肖建德看向孫怡。“我說相信她是有理由的。”

孫怡和鐘小圓看向肖建德，鐘小圓也有些奇怪，什么理由啊？

“那天我和建鑫去海邊，”肖建德看向肖建鑫的方向，眼睛無神，回想起當年，眼中滿是對逝去弟弟的愧疚和思念。“那天建鑫下水前，就是摘掉了學生帽。都怪我，要不是當年我非要往海中間游遠點，也不會在游腿抽筋了，建鑫根本不會水，還是游過來拖我上岸，漲潮的水那么急，我也沒想到，最后是建鑫……”

肖建德堂堂七尺男兒瞬間紅了眼眶，抹了把淚。“該死的人是我！不該是建鑫，是我害了建鑫。”

大顆大顆的眼淚掉下來練成兩串，坐在一旁的孫怡聽見曾經愛人的事情，心痛不已，忍不住捂著嘴大聲嗚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