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需要和你解釋？”

馮紹禹語氣冰冷，謝林自知說多，連忙答應著，“是，少爺，謝林不該多嘴。”

說完連忙發動汽車。

——

坐在車里，街邊的姐景色一晃而過，如同那些斑駁的記憶。

……

證道殿里，警肅仙君坐在案前，他已經六千多歲了，一身墨色玄袍，臉型微長，龍眼闊鼻，神情嚴肅，是主管上神仙人的功過罪賞的上仙。南山一身白衣被身邊的兩個天兵押著，額上一縷墨發垂下來，有些落魄，站在一旁。鳳儀宮的二等仙婢婧怡身著一襲白衣，紫絹繡鞋，走進來，將燦黃色的天后手諭遞給警肅仙君。

“這是鳳儀宮的手諭。”

警肅仙君接過手諭，打開來看。

“誒？怎么不是大仙婢憶瑾啊？我記得以往鳳儀宮的手諭都是她來送的？”

聽見憶瑾的名字，失意的南山抬頭看去，頓時有了精神。

“她？”婧怡看向一旁饒有深意的笑笑，“有事忙唄。”

“什么事啊？”

警肅仙君一邊聊著天，一邊在落凡冊上寫著記錄。

【太白宮太白帝君徒孫南山仙君，凡劫三世。鳳儀宮，天后手諭。】

“什么事？”婧怡笑笑，“幫宥靖太子忙去了。”

心中忽然有些失落，原以為憶瑾她是為了避嫌而已。

“宥靖太子？”

警肅仙君寫完將手諭合好，“宥靖太子有什么忙可讓她一個仙婢幫……”

“呦，”婧怡有些小臉子了，“仙君這是瞧不起我們這些仙婢了？”

“呃……沒有沒有沒有，”知道自己有些失了禮數，警肅仙君連連尷尬笑笑。“不是這個意思。”

“行了，”婧怡笑笑，看向仙君，“這不宥靖太子老去人間玩兒，作業老是荒廢，前幾天天后讓他學的『碧落九天』的法術，到現在他還沒掌握，怕被天后罵，便讓憶瑾連忙幫他練習練習，監督著么。”

“原來這樣。”警肅仙君點點頭。

“不止如此，我們鳳儀宮的這位大仙婢現在都快成太子侍讀了。”婧怡繼續說道。“不僅幫著太子練武，有時還會幫太子補罰寫呢。昨天太子被天后罰抄書，太子信不過我們這些小丫鬟，怕我們說漏了嘴被天后知道。其實誰不知道啊？傍晚被罰，下午那憶瑾就去太子書房里幫忙去了，不是抄寫是什么？那憶瑾幫太子抄到凌晨才回來歇息呢。”

“昨天？”南山看著婧怡，“你確定是昨天？”

婧怡被突然認真的南山嚇了一下，看了眼周圍，不明所以。

“就是昨天的事啊，才隔了一日，又怎么會記錯。”

怕是自己說多了，杏眼一轉，婧怡連忙作了個揖，“警肅仙君，手諭我也帶到了，我先回了。”

“好。”警肅微微點頭，以示有禮。

看著婧怡遠走的背影，南山低著頭，星目沉沉，牙關咬緊，心痛難解。

她何時與宥靖太子那么好了？

她不是難以趕來仙梅園么？

自己最后一面還抵不上天界太子的一場溫習？

到底什么是真情？

什么是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