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谷剩下的話沒有說出口,但意味著什么已經不言而喻。
鶴風的親近,導致沐皎體內的魔隕石又蘇醒了。
鶴風煩悶的捏了捏眉心:“現在有什么法子讓她醒過來?本座這幾日不碰她。”
金谷搖了搖頭:“已經晚了,如果此時強行讓圣女蘇醒只怕無法控制魔隕石的氣息,只能等三日之后梟闕魔君將忘川水帶回來了。”
鶴風面色有些陰沉,可此刻也別無他法,畢竟是他自己造的孽。
“還有一件事。”金谷猶豫了好久,慢吞吞地說出了另一點要求,“尊上這幾日恐怕不能離圣女…太近…”
金谷說完之后立馬雙手抱頭躲到了墻角,生怕魔尊大人一時沒控制住力道殃及池魚。
果然,鶴風在聽到這句話時眸光立刻掃向金谷,狠戾陰辣,好像那樣就能讓金谷把剛剛的話收回。
金谷瑟縮在一角,委屈地撇了撇嘴,這也不能怪他啊,他只不過實話實說而已,誰知道尊上那么沉不住氣,這種節骨眼上給人…
“讓薩拉過來照顧她!她要是出事,本座就把你丟入魔蛇窟?!?
鶴風這句話無疑是松口了,金谷吐了口氣,趕忙站起身忙不迭點頭,
“放心放心,只要尊上不靠近圣女,應當不會出大問題的?!?
鶴風眉心跳了跳,好不容易壓制住想要剜了金谷的沖動,復而深深看了一眼榻上的沐皎,召來了薩拉好好叮囑了她幾句,這才離開。
鶴風離開后,薩拉看著床上躺著的小人兒,摸了摸下巴,邪艷地笑了笑,朝金谷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
“尊上是萬年不開葷,開葷累死人啊。”
…
青丘帝宮。
一狐衛拿著封信直接來到了主殿,恭敬地遞給了雪芳:“君上,這是從魔界遞過來的信件?!?
雪芳面色有些疲累,一邊接過信封,一邊冷清地問:“有圣女消息了嗎?”
“還沒有。”狐衛低下了頭,“不過,有消息稱有人曾在人間看到過圣女的蹤跡,屬下這就…”
雪芳此刻已經拆開了信封,看到上面的內容,臉色瞬時陰沉了下來,冷冷打斷了那名狐衛的話,
“不必了!本君知道她在哪了?!?
“魔界?”
“嗯。”雪芳淡淡頷首,臉色依舊低沉,收起信封直接朝門外走去,并向那名狐衛冷冷吩咐,
“若是太子回了青丘,本君還沒有回來,讓他率領部分軍隊在魔界邊境候著?!?
那名狐衛面色一變,牽扯到軍隊的事,只怕會引起兩族戰爭,君上如此嚴肅,莫非,圣女在魔界遭受了什么屈辱?
等狐衛回過神來,雪芳已經離開了。
…
北洋帝宮。
琉璃磚鋪就的大殿明亮動人,案幾上香煙裊裊,熒爍慢條斯理地抿了口茶,氣定神閑地開口,
“聽聞狼帝最近對青丘很是不滿,不知小祭司做的那些事狼帝可都知曉?”
坐在他對面的烏芮面色尚且還能保持鎮靜,心里卻實在有些郁悶了。
前有熒爍攜青丘全族來質問他,后有天闌率著魔界眾人還守在校場,身邊還跟著戎音不怕死地想逼他出軍。
他這個狼帝,做的實在有些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