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說,這件衣服適合你,這個地方適合你,這個專業適合你,這個工作適合你,這個人適合你……你真的要了,卻沒有想過你自己喜不喜歡,也沒有人會考慮你喜不喜歡。因為他們也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到底喜不喜歡。
當別人問你,你到底喜歡什么、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時,你自己又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他們說不要在最好的年紀選擇了安逸。我們一生下來,絕大多數都選擇了安逸。安逸了幾年后,我們竟然忘了自己最需要什么,即使知道了,也不會去做。
所以為什么世界上有八成的人活在悲情里。
種一棵樹最好的時間是十年前,其次是當下。那最好的年紀也在當下,而你卻在選擇種什么品種的樹上花費時間,把當下推給了另一個當下。
有人說把每一天當做是最后一天來活,你就還能夠讓這一天變得充實有意義起來。其實,這個真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沒有一個契機,一顆“必死”的決心,這怎么看都不可能讓你把每一天當做最后一天來活。
想要成為傳奇,就要做一件與眾不同的、聞名于世的事情。想要讓你的事跡在后人的書本上、口頭上、網絡上流傳,你就不要讓自己成為像古代老百姓中千篇一律的人。
*
懷有才能最后回到偏僻的鄉村,終日把酒聊天讀書寫字,養花種草澆菜的人稱為隱者;沒有幾兩墨待在農村澆菜養豬喂雞,即使也是喜好侍弄花草、與世無爭的人,也不會有人說他是隱者。
只不過是一個無所作為的的人,就跟上不稱臣,下不治家,中不索交諸侯的於陵子仲一樣,早晚要被滅絕的。
*
經歷過的事情,于我們來說,成為了記憶。它不是歷史,不是過去。有的記憶很短;有的記憶很長;有的記憶很淺;有的記憶很深;有的記憶熱情;有的記憶痛苦;有的記憶冷漠;有的記憶惡毒;有的記憶善良……
還有的記憶讓人過不去,以為淡忘了,只不過是被我們放在了潛意識深處,什么時候又讓人回想起來了,盡是五味雜陳。
*
無論是什么樣的感情,沒有人珍惜,就是被遺忘在宇宙中的碎屑;沒有人回應,就是好比想要拼命扶起阿斗的那個人,到最后阿斗扶不起來,自己也毀了。
有時候,一切看起來那么平靜,如同能這樣細水長流般走到最后。有時候淌過最洶涌的江海,才能讓這段感情更加刻骨。不過,也會讓這段感情被沖散了。
等一個人,是最難下的承諾。等不到,就是埋在骨髓里的痛。也因為等不到了,就讓一個人就這么沒了。
真正情到深處,等待不是時間的問題,而是對感情的考驗。
小一說,自己沒有眼淚,因為小時候哭多,覺得眼淚什么的,根本就沒用。誰知有一天和朋友看了一個演講,主人公的經歷讓朋友哭了,朋友跟小一說起了這件事,問小一覺得怎么樣,有沒有感動到令人想哭?小一說沒有。但是沒有說有觸動。所以朋友當時就對小一說他是一個冷血的人,很無情。小一沒有辯解。
小一說,以前辯解,是因為不想被人誤會,可是懷疑并沒有被消散多少;后來就懶得辯解了。
沒有眼淚的故作堅強,是最脆弱的體現。
*
那陣風吹的很舒服,原來這就是一年中那么幾日的春風,帶著微微的寒意,最是能讓人心情大快。
削了一個菠蘿,切成小塊的扇形,隨意放置在盤中,撒上一點酸甜粉。再搬來一個紅色的矮凳子,把盤子放在上頭,自己就這樣坐在門墩上,拿著竹簽一邊插著吃,一邊打量面前慵懶的母雞們,發現鴨子居然開心的時候也會跟小狗一樣搖著尾巴,也看看周圍被風凌亂的綠色和安靜。
前幾日冒了花苞的木棉現在也開花了,滿樹是掛了精致的紅寶石。
真想摘一朵下來像小時候一樣養在一個普通的腐乳玻璃瓶里。
只是這樹太高了,太大了,許是我還未出生,它們就已經經歷了多年的春天。
這花也是讓人愛惜,非殘不落,落則已殘。
*
誰不希望年輕有為事業有成,在人前風光無限。你就算要給我臉色也要接得住我給你的臉色呀。
所以我們拼了老命去把自己恨不得剝了皮地去追求,哪里的桿子長就往哪里爬。路上的坑坑洼洼硬是要用什么來把它們填平才行。
*
有些東西是獨一無二的,也有的東西不是世上獨一件,只是我們傻傻賦予了它意義,竟成了世上最可笑的獨一無二,夠我們用一生去追尋。
*
因為一次偶然,直至今日才知道有個人名字那么有詩意——南康白起,怎么就沒了呢?從《浮生六記》里孩子般的幸福,滑到了《我等你到35歲》里無奈的悲哀。今天真是沒事找虐了,這樣的愛情,那么美,結局那么悲。
愛得太深,傷得更重,絕望更痛,許下了期限,終是等不到那一天。筆下有情人能終成眷屬,現實有情人終有一道鴻溝。一個是耽美作家,一個是公司上班族,即使是相愛,到最后一定有分別,他早就知道了,還是愛了。
“你看,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每個都行色匆匆,遇見了,淡漠的看上一眼,誰也看不穿別人身后的故事,誰也不知道別人的心里,是不是住著這么一個人。”——《我等你到35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