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煥一眼就看見了站在這群人前面的花長老,自然而然的花長老也看見了他。
“沒想到還是蕭小友有辦法,居然先我們所有人一步就進到了這座神邸?!?
花長老的話是好話,可在這里不太和時宜了。
蕭煥暗罵一句,老狐貍!
臉上卻還是不動分毫“花長老說笑了,我也是為了尋找師妹,在才誤打誤撞的進了這里?!?
蕭煥的話是真的,可惜這些人卻不信。
“那還是證明蕭小友的運氣好嘛!”花長老臉上一副笑瞇瞇的樣子“不如蕭小友和我們一同看看神邸里到底有些什么吧!”
蕭煥知道花長老這話說出來就沒有給他留拒絕的余地。現在也不是和他們起爭執的時候,雖然他有能力在保全自己,但他身后還帶著一個容倩,這事就沒有拒絕的辦法了。
容倩知道這里沒有她說話的余地,只能默默的站在蕭煥的背后。
蕭煥站在一旁不做聲,其實已經是默認了花長老的提議。
眾人一起走進了這座神邸。
芷諾和檸閆就一起站在云朵上看著他們互相大交鋒。
“這說個話,處處藏心機活的不累嗎?”芷諾不擅長玩這些心計,但她畢竟活了幾百萬年了,像剛剛花長老這樣的見得多了,都不需要好好聽都能知道他的意思。
“有些人活著是為了算計,有些人算計是為了活著,要說累,那大概還是要去問問那些算計的人才知道?!睓庨Z靠在軟軟的云朵上,拿著剛剛從這個神邸里尋出來的一塊極好的靈玉,細細的打磨著。
“算了,去問他們還不如自己看?!鄙瞎派褡逵兄鴺O為漫長的生命,芷諾看見的人生百態何止這些。
抓了一團的云朵,捏成一個小方桌的樣子,擺在了云上,從隨身空間里取出茶具。
看戲嘛,怎么能不喝茶呢?
檸閆看著芷諾的動作笑了笑,也也沒有說什么,畢竟也沒什么問題的感覺。
下方,花長老帶著一群人走了進了神邸,他還特意把蕭煥和容倩的位置隔得有些遠。
蕭煥也沒說什么,就隨著他一同踏入了神邸。
一進神邸,眾人就被里面的景象驚呆了。飛橋留虹,長瀑靈泉。這些在芷諾眼里看多了的景象對于十九州的修士甚至是仙界都是少見的。
“看來這是必然一座上神的神邸?!币粋€散修感嘆了一聲,就開始四下探尋自己的機緣。
十九州的眾人都蠢蠢欲動。
只有花長老看起來還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
“這里是上神的神邸,必然有許多珍寶,但也必然有許多的機關,大家還是先把這些機關排除了再來尋寶也不遲?!?
這些進入神邸的修士還是有些腦子的,自然明白危險與機遇并存的道理。雖然不愿錯過珍寶,但對于珍寶,終究的生命更重要一些。
尤其是在各個那個獨自離隊的散修的慘叫聲傳來之后。更加認定了這個道理。
眾人紛紛響應花長老的號召,先大家一處一處的尋,在去找自己的機緣。
沒有人注意到,剛剛那個離隊的散修換了一張人皮面具后又回到了隊伍里。
云朵上,芷諾看著他們的行為,不禁笑出聲來。
這里確實是神邸,不過是上古神族的神邸,神邸的主人并未登臨上神。而且這里是神邸,神族居住的地方,除了,那個神族自己養育的一些有傷害性的’珍寶’,哪里還有多少機關。
而且神族嘛,一向驕傲,怎么可能真的在府邸里設一大堆的機關,這會被神族同僚笑話的好不好。
“沒想到,這老頭還有點自以為是?!避浦Z喝著茶,啃著堅果,看著戲。
一旁的檸閆則是溫柔的看著她,細心的雕刻著手中的玉石。
“倒是很久沒有看見你做玉雕了。”芷諾看了看檸閆手上已經有了個雛形的簪子。“這是給那個姑娘做的定情信物??!”芷諾兩眼彎彎,笑的極為好看。
檸閆抬起頭一看,果然桌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擱了好幾個青酒瓶子,而且已經空了一半。
這種青酒是沒有酒氣的,而檸閆剛剛又沒有看著芷諾,沒成想她居然喝了酒。
檸閆揮了揮手,云上的桌子與青酒就都消失了。
他輕輕地移到了芷諾的面前。
芷諾的酒勁已經上來了,現在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的。
青酒雖然沒有酒氣,且喝起來味道極好,但它的后勁也一樣大。
“你呀,就如此放心我嗎?”檸閆也不再去管下方的事情,直接驅使著云朵飛了出去。
芷諾剛剛喝的時候不覺得有什么,這會兒酒勁上來了就有些難受,便在云朵上滾來滾去。
看得檸閆心驚肉跳的,雖然知道芷諾是不會掉下去的,而且就算是掉下去也不會受傷,但這并不妨礙他找借口。
他把芷諾輕輕的抱在了懷里。
芷諾的身形雖然高挑,但也單薄,檸閆抱著她并沒有感覺到任何重量,就像是抱著一朵云一樣。
誰能想到就是這樣單薄的身子,被天道賦予了那樣沉重的責任呢。
檸閆看著懷中的人,喃喃自語到“希望有一天你知道了一切的時候,不會怪我吧!”
檸閆克制而又深情的在芷諾的額頭印上了一吻。
云朵的速度很快,就算是檸閆為了芷諾睡的舒服一些特地放緩了不少,也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目的地。
檸閆沒有帶著芷諾回到他們現在暫時居住的客棧,而是到了極淵之地不遠處的一個狐貍洞里。
這里的一切和檸閆在青丘的布置一模一樣,雖然有段時間沒來了,但依舊極為干凈。
檸閆小心翼翼的把芷諾放在了狐貍床上。
雖然在青丘時他一般都是住在竹屋里,但他畢竟是一只狐貍,他還是比較希望他喜歡的人可以睡在他親手挖的狐貍洞里的床上。
要不是怕芷諾醉酒難受,檸閆真的想就這么把她帶回青丘的狐貍洞里。
我這一生最后悔的事,就是和你退婚。檸閆站在床頭看了芷諾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