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則，這可以看做是這方天地運(yùn)轉(zhuǎn)的程序。”

“靈氣該怎么流動，超凡力量該怎么體現(xiàn)，植物該怎么生長，礦物該怎么形成......等等全都由法則決定了。”

“那么，法則的本質(zhì)到底是什么？”

離開山部落，徐凡行走在山川大地，他目光看著天空，觀察著萬物，想要尋找法則的本質(zhì)。

窸窸窣窣。

突然，身后的草叢傳來一陣聲音，這讓徐凡下意識地回過頭。

“出來。”

徐凡對著草叢沒好氣地呵斥。

“嘻嘻，老師好。”

草叢后面出來兩道身影，靈兒蹦蹦跳跳地跑到徐凡身邊抓著他胳膊。

“老師。”

后面，一個十四五歲卻已經(jīng)有些穩(wěn)重的少年走到徐凡身邊，恭敬地呼喊。

“你們怎么跟來了？”

看著這兩位學(xué)生，徐凡臉色有些不好看地皺起眉頭。

“長老說讓我們?nèi)ビ螝v天地，增加一些見識。”靈兒眨巴了兩下眼睛，說出心里早就準(zhǔn)備好的理由。

“天衡，你來說。”

徐凡沒理會旁邊古靈精怪的小丫頭，目光看向恭敬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

“我想跟著老師多學(xué)習(xí)一些知識，所以跟長老拜別。”天衡恭敬地行禮，說出自己心里真實的想法。

“哼，蠢！”

看到天衡沒有半點(diǎn)兒配合，說出事情的經(jīng)過，靈兒在旁邊沒好氣地哼一聲。

砰！

只是她話剛說完，徐凡就當(dāng)頭一個爆栗敲在她腦袋，引起她一陣驚呼。

敲完靈兒后，徐凡收回手，有些頭疼地看著這兩名學(xué)生。

察覺到徐凡的沉默，靈兒立馬換上了一副可憐巴巴的眼神，小手更加用力地抓著他胳膊。

另一邊的天衡，神情繼續(xù)保持恭敬的態(tài)度，對著徐凡恭敬地行禮。

兩人都明白，他們能不能跟著徐凡一起離開，全在看凡接下來的決定。

“既然跟來了，那就一起走吧。”

看著兩名學(xué)生的這副姿態(tài)，徐凡輕輕嘆了口氣：“希望接下來看到的一切，你們能承受住。”

“歐耶！”

聽到徐凡答應(yīng)，靈兒立馬歡呼地喊出聲，另一邊保持恭敬的天衡，沉穩(wěn)的臉上也是露出了笑容。

“老師，我們要去哪里呀？”拉著徐凡的胳膊，靈兒一臉開心地詢問。

“天之極。”

徐凡目光望向天邊，說出自己的目標(biāo)。

天之極，天地的邊緣。

那里，混沌在時刻侵蝕著天地，法則為了抵御混沌的侵蝕，必定會展現(xiàn)出全部的力量和奧秘。

如果真要研究法則的本質(zhì)是什么，天之極無疑是最好的地方。

當(dāng)然，要去天之極也沒那么簡單。

根據(jù)徐凡的觀測，這方天地的直徑大概有2800萬千米，差不多是地球到太陽距離的五分之一。

這樣的直徑相對一個世界而言，很渺小，算是一個弟弟。

但對生活在這個世界內(nèi)的大部分生靈來說，這卻是一個終生難以跨越的距離。

徐凡如果不是這幾年研究有成，開發(fā)出一門類似于遁術(shù)的神通，他根本不敢想到去天之極觀察混沌的侵蝕，體會法則的運(yùn)轉(zhuǎn)。

“天衡，抓住老師，我們要出發(fā)了。”

徐凡吩咐一直恭敬跟在身邊，不像靈兒這么沒大沒小的天衡抓住他的衣服，隨后精神力量爆發(fā)，三人化作一道流光直飛向天際。

數(shù)日之后，徐凡帶著靈兒兩人來到了目的地。

轟隆隆！

天之極，恐怖的轟鳴聲在天地間回蕩，時空如同被砸入石頭的湖面，在不斷地扭曲和震蕩。

這是天地被混沌侵蝕，法則屏障崩潰爆炸的聲音。

這是天地被混沌擠壓，時空要承受不住壓力的現(xiàn)象。

因為天地沒有完整的世界壁障，外界的混沌直接侵蝕壓迫過來，天地只能調(diào)動法則進(jìn)行阻擋。

然而法則的特性先天就不適合玩這個，面對混沌，法則屏障一直在崩潰，然后又重新修復(fù)繼續(xù)阻攔混沌的侵蝕。

在這崩潰又修復(fù)的過程，大量的世界本源就這么被消耗，混沌也在不斷突破阻攔侵蝕了進(jìn)來。

只是短短十來分鐘，徐凡三人就看到天地縮小了上千米，按照這個趨勢，這片天地剩下不到千年就要完全覆滅。

“初始的天地，直徑應(yīng)該有億億萬千米，可惜了。”

徐凡看著這天地與混沌的碰撞，心里忍不住在嘆息。

如果是正常健康的天地，世界屏障隔絕混沌，作為天地和混沌之間的緩沖地帶，那么天地蘊(yùn)含的能量只會不斷增長，世界會不斷進(jìn)化。

這種健康的世界，唯一能消滅的手段也就只有兩種。

一個是有大佬出手，隨手拍碎一個大西瓜，把世界打碎，把天地法則崩斷，引來混沌倒灌徹底同化摧毀天地。

另一個是熵增定律，高活躍狀態(tài)的能量會自發(fā)向低活躍狀態(tài)衰變。

這是一條運(yùn)行在世界最底層，在全部世界都通用的邏輯定律。

它決定了在未來無窮盡的歲月里，天地的能量終究會衰敗到極點(diǎn)，然后世界寂滅。

可惜無論哪一種，這都和永恒天地?zé)o緣。

如果再不能孕育出世界壁障，這方天地不用等千年就要華麗地打出GG。

“老......老師，這是真的嗎？”

旁邊，靈兒和天衡臉色蒼白地看著遠(yuǎn)方在時刻碰撞的天地邊緣，其中天衡更是顫抖著兩瓣嘴唇，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畫面。

他們看到天地在被混沌侵蝕，龐大的混沌壓力在不斷地擠壓。

他們看見天地在不斷縮小，縮小的速度還很快很快。

兩人都是徐凡這幾年最聰明的學(xué)生，根據(jù)這情況，輕而易舉就推算出天地將在不到千年的時間破滅。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天地都要破滅了，他們這些生存在天地內(nèi)的生靈，又豈能存活。

想起天地毀滅的畫面，靈兒這就一臉緊張的伸手拉了拉徐凡的衣角。

察覺到衣角被拉住，徐凡低頭看了恐懼的靈兒一眼，笑著揉了揉這丫頭的腦袋。

“沒事，一切都會變好的。”

“你們倆退后一段距離，老師要在天之極這里待一段時間。”

為了抵御混沌的侵蝕，這里的天地法則展現(xiàn)出完全的奧秘。

他要好好地呆上一段時間，研究透法則的本質(zhì)，為合天地之法的研究打下基礎(ch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