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光他們!殺光他們!”一聲又一聲怒吼聲,響徹云霄,震得地面都在抖動。
“給你們半個時辰收拾好衣物,給家人寫封信,要是你們不能回來的話,那么,這就是你們的遺言!”
區區半個時辰收拾東西,這時間也太短了,這也說明,江南一帶的軍情很緊,要不然不會如此急迫。這道理誰都明白,將士們領命之后,忙著去收拾,寫信的寫信,收拾衣物的收拾衣物,整理兵器的整理兵器。
曹林雖然才來御林軍不久,但是那一天在城門跟何東一群人,發生了沖突之后,他就已經在御林軍里面成為熱門人物。
此時何東的房間里,點了很名貴的檀香,他的屋子里要是不點上的話,睡覺都不這么踏實。
在他身邊站著一人,他雖然在何府呆了很長時間,卻依然是不太適應這種味道,總覺得鼻子里癢癢的想打噴嚏,可是還要強忍著,在何府其他人的面前,他都是一副牛逼哄哄的樣子,可是在何東的面前,就只能是畢恭畢敬的站著。
“張五!明人不說暗話,我要你在這一次,一定要找個機會干掉他。”
何東看著窗外,繼續說道:“本公子知道你的武藝很好,從小你就被向叔嚴加管教,練就一身本事,只要成功了,本公子保你一家老小富貴一生。”
何東話里的言下之意,就是若是不成功就殺他全家,張五的臉色變幻不停,害怕已經占據了他的整個身心。
殺丞相的公子,自己如果答應了,家人跟自己的命都可能會沒了,可是如果自己不答應呢?對方是家主的兒子,更是可以直接讓自己家破人亡,于是張五沉默的點了點頭。
何東此時繼續說道:“我已經安排好了,會將你也弄到前軍,當然沒有人能查到是我安排的。”
······
一個時辰后,一隊隊兵士們就開了出來,盔明甲亮,刀槍耀眼,行列整齊,殺氣騰騰,仿佛一條巨龍,滾滾離去.
這一次新朝共動用了八萬大軍,三萬余匹戰馬,已是新朝三成常備軍的數量,更何況還都是精銳甲士,而且這一路上的各地州府的郡、輔兵名義上也是歸何近調動。
再加上要準備各種后勤輜重,各州縣堆積如山的糧草,征用了不計其數的馬車牛車,僅所動員的后勤民夫就達十幾萬人,平均一名士兵就要有兩名民夫來進行后勤援助。
自古以來,幾乎所有的戰爭拼的都是國力,此時的新朝依然還是比較富裕的,官府各地官倉物資也是蓄積之豐,現在除了邊關哪里的需要物資之外,再打個五六年的仗,對新朝來說還是沒有問題的。
中路八萬大軍在上午辰時出發,以大將軍徐書為前鋒率五千精銳騎兵先行,其余大軍分為前軍、中軍、后軍,浩浩蕩蕩向南進發,連同隨軍的輜重糧草,延綿二十余里。
將士們的妻兒老小也是紛紛出城相送,黑壓壓的不見頭。
曹林騎著一匹高頭駿馬,在他的身后除了自己的百十號人馬之外,還有著十名以夏候云領導的丞相府家臣,他們完全就是普通士兵的打扮。
何進親率八萬大軍,在這八萬人當中,更有新朝培養多年的三千精銳重騎。
五日之后,距離冀州不足三百公里的新軍大營,連綿二十余里,八萬多人馬擺開了龐大的陣勢,營內也是鑼鼓喧天,人喊馬嘶,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
此刻在主帥何進的征討行營大元帥帳外,像曹林這種低級將領,要是沒有何進的軍令,都不能前來參加。
此刻的帳中,坐在帥案后的,正是這次平叛的主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何進。
何進如今也是現近年約五十,滿臉盡是滄桑,但是即使隔著十幾米遠,曹林也能感受到他身上強大的氣場,顯然他在軍中威望很高。
只聽他隨意的問道:“徐書!你前軍所部的兩萬人五個月的軍需,是否已經準備停當?”
徐書應聲也是越班而出,拱手朗聲道:“回大帥的話,末將所部已經準備好了五個月的軍需,隨時可以出發。
何進點了點頭,扭頭看向了右邊為首一人問道:“劉兵你所部一萬五千人的戰力怎么樣?”
另一個三十多歲孔武有力的將軍,從右列站出,回應道:“啟稟大帥,末將帳下一萬五千兵馬,都是羽林衛出生,末將不隨便夸海口,但仍然敢在這軍帳中放言,我這一萬五千人,上了戰場對上那些逆賊,至少可以打五萬人。”
“劉將軍,辛苦了,你一直都是與士卒同甘共苦,本帥也有所耳聞,來日大舉出征,一定讓你部來做前軍。”
劉兵看了看帳中的眾人,面有傲色,然后行禮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