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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赴約

李塵一大早就爬了起來,昨天為了鐵鍋的事兒忙得暈頭轉(zhuǎn)向,不過今天和楊清墨的約會可不能含糊。他站在衣柜前,翻箱倒柜地找衣服,嘴里還嘟囔著:“穿哪件好呢?可不能讓人家姑娘小瞧了。”挑來選去,最后選了一件淡藍(lán)色的錦袍,上面繡著精致的云紋,看著既儒雅又不失風(fēng)度。

出門前,李塵特意跑到鏡子前照了照,整理了下頭發(fā),還自戀地說了句:“嘿,還挺帥!”小晴在一旁看著自家少爺這稀罕模樣,忍不住偷笑:“少爺,您今兒個可真是格外精神,是要去干啥呀?”李塵故作神秘地眨眨眼:“秘密,回來再跟你說!”說完,便哼著小曲兒出了門。

一路上,李塵腳步輕快,心里一直在琢磨見到楊清墨要說些什么。路過街邊小攤時,他看到一個賣簪子的,那簪子做得精巧別致,上面鑲嵌著的小珠子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李塵心想:“這簪子挺好看,楊姑娘戴著肯定合適。”二話不說就掏錢買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收進懷里。

等趕到城南明月湖的煙波亭時,還沒到約定時間,李塵找了個干凈的石凳坐下,眼睛時不時望向路口,滿心期待著楊清墨的出現(xiàn)。

另一邊,楊清墨也早早開始準(zhǔn)備。她坐在梳妝臺前,丫鬟小蓮在一旁幫她梳理頭發(fā),看著鏡子里眉頭依舊微微蹙著的小姐,小蓮忍不住說:“小姐,您今兒個看起來還是不大高興呢,是還在為婚事發(fā)愁嗎?”楊清墨輕輕嘆了口氣:“唉,能不愁嗎?但今天和李公子見面,我還是想開心些。”小蓮笑著說:“小姐您這么好看,笑起來肯定更漂亮啦!”

楊清墨精心挑選了一件淡粉色的羅裙,上面繡著淡雅的桃花,襯得她更加溫婉動人。出門前,她又對著鏡子仔細(xì)端詳了一番,確認(rèn)無誤后,這才帶著小蓮匆匆趕往煙波亭。

當(dāng)楊清墨的身影出現(xiàn)在路口時,李塵一下子就瞧見了,趕忙站起身來,臉上堆滿了笑容。楊清墨也看到了李塵,微微點頭示意,加快了腳步走過去。

“楊姑娘,你可算來了,我都盼好久了!”李塵笑著迎上去說道。

楊清墨輕輕一笑:“讓李兄久等了,路上有些耽擱。”

兩人在亭中坐下,一時之間,竟都有些不好意思先開口,氣氛略顯拘謹(jǐn)。還是李塵率先打破沉默,他從懷里掏出那根簪子,遞到楊清墨面前:“楊姑娘,我來的路上看到這簪子,覺得特別適合你,就買下來了,希望你別嫌棄。”

楊清墨看著那根簪子,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李兄有心了,這簪子很漂亮,我很喜歡,多謝你。”她把簪子拿在手里,仔細(xì)端詳著,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見楊清墨喜歡,李塵心里樂開了花:“喜歡就好,我就怕入不了你的眼。”

接著,楊清墨想起了昨天的約定,說道:“李兄,昨日聽你作詩,才情斐然,我還有幾個詩句想向你討教呢。”

“討教不敢當(dāng),楊姑娘但說無妨,咱們一起探討。”李塵趕忙說道。

楊清墨微微低頭,思索了一會兒說:“‘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此句寫得清新自然,充滿生機。但我在想,若從另一個角度,寫小荷與蜻蜓相遇之前的期待,該如何著筆呢?”

李塵聽了,也認(rèn)真思考起來,片刻后說道:“或許可以這樣寫,‘小荷未露葉田田,暗盼蜻蜓立頂巔。水底游魚窺意趣,靜候清風(fēng)送好緣。’以小荷的視角,寫它還未完全露出水面時,就滿心期待著蜻蜓的到來,水中游魚也像是能窺探到這份心意,都在靜靜等待著緣分的降臨。”

楊清墨眼睛一亮,拍手稱贊道:“李兄好詩!短短幾句,就將那份期待之情描繪得如此生動,讓小荷的形象更加鮮活了。”

李塵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說:“楊姑娘過獎了,我也是臨時想到的,還得多向你學(xué)習(xí)。”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圍繞著詩詞討論得熱火朝天。從詩詞的格律到意境的營造,從寫景抒情到借物言志,話題越來越多,彼此都驚訝于對方的才學(xué)和見解,不知不覺間,距離也拉近了許多。

不知何時,太陽漸漸西斜,湖面上波光粼粼,被夕陽染成了一片橙紅色。楊清墨偶爾看向湖面的美景,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沉醉。李塵注意到了,說道:“楊姑娘,這明月湖的景色如此迷人,咱們不妨四處走走?”楊清墨欣然應(yīng)允。

他們沿著湖邊漫步,微風(fēng)輕輕拂過,帶來陣陣花香和湖水的氣息。楊清墨的發(fā)絲被風(fēng)吹起,李塵見狀,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幫她捋到耳后,但又突然停住,意識到這樣有些唐突。楊清墨看到了他的動作,臉微微一紅,兩人都有些尷尬,隨即又相視一笑。

走著走著,楊清墨看到湖邊有幾株垂柳,細(xì)長的柳枝隨風(fēng)飄舞,便走過去輕輕撫摸著柳枝:“李兄,你看這垂柳,柔若無骨,卻又充滿生機,讓人不禁想起許多美好的事物。”

李塵看著楊清墨,認(rèn)真地說:“是很美,但在我看來,都不及楊姑娘你萬分之一。”說完,他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這話有些直白,擔(dān)心唐突了佳人,緊張地看著楊清墨。

楊清墨的臉?biāo)查g紅透了,她低下頭,小聲說道:“李兄莫要打趣我了。”但心里卻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此時,小蓮和李塵帶來的小廝遠(yuǎn)遠(yuǎn)地跟在后面,看著自家主子和對方相處融洽的模樣,都偷偷笑了起來。小蓮還悄聲對小廝說:“你看,咱們小姐和李公子還挺般配的呢。”小廝點點頭:“是啊,我家少爺今兒個可開心了。”

兩人在湖邊逛了許久,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楊清墨意識到時間不早了,說道:“李兄,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不然爹爹會擔(dān)心的。”

李塵有些不舍,但還是說道:“好,楊姑娘路上小心。今天和你在一起,我特別開心,希望以后還有機會能再見面。”

“我也很開心,李兄,后會有期。”楊清墨說完,帶著小蓮轉(zhuǎn)身離去。

李塵站在原地,望著楊清墨遠(yuǎn)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了才緩緩轉(zhuǎn)身。回去的路上,他心情愉悅,腦海里全是和楊清墨相處的點點滴滴。

另一邊,楊清墨坐在馬車?yán)铮掷镞€握著李塵送的簪子,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小蓮看著自家小姐的模樣,忍不住打趣道:“小姐,您今兒個笑得可真甜,是不是喜歡上李公子啦?”楊清墨臉一紅,嗔怪道:“小蓮,不許亂說!”但嘴角的笑意卻怎么也藏不住。

回到楊府后,楊清墨徑直回了自己房間。她坐在梳妝臺前,把簪子小心翼翼地放在首飾盒里,眼神溫柔。這時,楊慕羽突然闖了進來:“姐,你回來啦!今天去哪兒了,看起來心情不錯呀?”

楊清墨瞪了他一眼:“你怎么還是這么冒冒失失的,進來也不敲門。我就是出去散了散心。”

楊慕羽才不信呢,湊到楊清墨身邊笑嘻嘻地說:“姐,你就別瞞我了,是不是去見那個李公子了?快跟我說說,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楊清墨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和李塵在文淵閣相遇以及今天見面的事情都告訴了楊慕羽。楊慕羽聽了,驚訝地說:“沒想到這個李公子還挺有才華的,比那個李塵強多了。姐,你要是能嫁給這樣的人就好了。”

楊清墨輕輕嘆了口氣:“可我和李塵的婚事已經(jīng)定了,哪有那么容易更改。”

楊慕羽拍著胸脯說:“姐,你別擔(dān)心,我會想辦法的。我一定幫你找個理由去京城,拖一拖這門婚事。”

楊清墨看著弟弟,心中滿是感動:“謝謝你,慕羽。不過你也別太勉強,要是實在沒辦法就算了。”

楊慕羽點點頭:“姐,你就放心吧,我肯定能想到辦法的!”說完,他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出去了,留下楊清墨坐在房間里,眼神有些迷茫,不知道未來該何去何從。

而李塵回到家后,也像丟了魂兒似的,滿腦子都是楊清墨的一顰一笑。小晴看到自家少爺這副模樣,好奇地問:“少爺,您這是咋啦?出去一趟像變了個人似的。”李塵這才回過神來,笑著說:“小晴,你不懂,今天我遇到了一件特別美好的事情。”說完,便哼著小曲兒回房間了,留下小晴在原地一頭霧水。

接下來的幾天,李塵一門心思地準(zhǔn)備科舉的事兒。雖然他對四書五經(jīng)不太熟悉,但憑借著前世的記憶和現(xiàn)代的知識,努力地學(xué)習(xí)著。他每天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讀書讀到深夜,遇到不懂的地方,就跑去請教家里的教書先生。教書先生看到李塵突然變得這么勤奮好學(xué),驚訝得合不攏嘴:“少爺,您這轉(zhuǎn)變可真大呀!看來落水這一遭,真讓您懂事了不少。”

李塵嘿嘿一笑:“先生,以前是我不懂事,現(xiàn)在我想好好努力,爭取在科舉中取得好成績。”

與此同時,楊清墨也在為科舉的事情忙碌著。她雖然不能參加科舉,但她希望能幫弟弟楊慕羽一把。她每天陪著楊慕羽讀書,幫他整理筆記,分析歷年的科舉真題。楊慕羽看著姐姐這么用心,也暗暗發(fā)誓一定要好好考,不能辜負(fù)姐姐的期望。

日子一天天過去,距離科舉考試越來越近了。安州城也變得熱鬧起來,各地的學(xué)子紛紛趕來,準(zhǔn)備參加這場重要的考試。李塵和楊慕羽也都在緊張地做著最后的準(zhǔn)備。

而李塵和楊清墨之間,雖然因為忙碌暫時沒有再見面,但彼此的心里都惦記著對方。他們都期待著科舉結(jié)束后,能有更多的時間相處,也期待著未來會有不一樣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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