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唐衣衣知道,新羅王不可能直接帶她去見閻立本的,畢竟此時的閻立本,也只不過是工部的一個小小的官員罷了。
“父王知道你想見誰,就一定會見到,但我們還是要先進宮去見唐皇,然后由唐皇給你引見那個人才行。”
“好!”
唐衣衣一臉開心的舉起了雙手,表現出一個孩子該有的喜悅。
“咱們的神童公主實在太乖了!”
新羅王上一臉溺寵的給了唐衣衣一塊糖果,然后讓人加快了馬車的速度。
馬車才剛一進城,迎接他們的隊伍,就急急的迎了上來。
“李治!?”唐衣衣看著迎接自己的人,竟然是未來的皇上,心里不免一陣激動。
一番寒暄之后,新羅王上和李治一同進了皇宮,面見了太宗皇帝。
然后,經過李治的引見,唐衣衣見到了閻立本。
“閻大人,我可以去你家玩嗎?”唐衣衣拉了拉閻立本的衣服,一臉賣萌的跟閻立本眨了眨眼睛。
“承蒙公主殿下厚愛,微臣不慎感激!”閻立本一臉的受寵若驚。
“那我們走吧!”唐衣衣拉著閻立本的衣服, 直接拉著他忘外走。
“去吧!”李治笑了笑,讓閻立本先領著唐衣衣離開了。
然后他又將眸光看相了新羅王上。
“王上這次到大唐來,不會是真的只為祈福而來的吧?”李治忍不住,問了新羅王上的意思 。
“本來只是為祈福而來,但如今,本王的目的卻又多了一個!”
“王上請講!”
“請太子殿下繼承大統之后,特許新羅和大唐世道較好,用不開戰!”新羅王上說著,直接跪了下來,給李治行了個大禮。
“王上快快請起!”
李治趕緊扶起新羅王上,然后,兩人開心的給新羅和大唐定下了聯姻的條件。
那便是新羅公主要嫁入大唐,成為大唐的媳婦。
新羅王上雖然很不舍得自己的女兒嫁入大唐,但她從會說話起,便一直嚷著要來大唐,想必,這就是命中注定吧。
于是,他便答應了。
“太子,不好了,閻府傳來消息,新羅公主在府上走失了!”
侍衛的一個稟報,讓新羅王立刻昏厥了過去。
“新羅王上!”
李治眸子一緊,立刻讓人抬著新羅王趕往閻府。
“趕緊找啊,公主一定就在閻府,快找!”
“公主!”
“新羅公主!”
就在閻府上上下下忙成一團的時候,唐衣衣卻在一個池塘的蘆葦叢里,嘴巴被一個男孩用手死死的捂住了。
“不許出聲,不然我就殺了你!”小男孩目光陰冷,而且透著無盡的殺氣。
這眼神……
唐衣衣不是被嚇到了,而是被那小男孩的眼神所震驚。
難道?
沒錯,能擁有這樣冰冷,這樣兇殘的眼神,除了李徽,怕是沒有別人了。
只是,這男孩的腿是健全的,難道他不是李徽?
“嗯!”唐衣衣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出聲。
“記住,只要你敢發出一點聲音來,我便會殺了你!”男孩一只手按住唐衣衣的嘴,一只手用刀威脅她。
“嗯!”唐衣衣再一次點頭, 用眼神告訴他,她絕對不會出聲的。
看著唐衣衣不但沒有驚慌,反而一臉冷靜的眼神,男孩小心的松了松自己的手。
見到唐衣衣沒叫之后, 再松了松,最后終于放開她,將躺在船上的她抓著坐了起來。
“你是啞巴嗎?”
男孩見到唐衣衣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皺著眉頭,拿著刀,對著她的喉嚨問。
“你是殺手嗎?”
唐衣衣不答反問。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男孩冷冷的盯著唐衣衣問。
“那是有人要害你嗎?”唐衣衣有問。
“哼!小丫頭,你不怕我嗎?”男孩冷笑一聲,將刀子又逼近了一些。
“雖然我不知道你這把刀上粘的是誰的血,但我知道,你只不過不想讓我出聲,并沒有想要殺我,所以……”唐衣衣瞧了瞧男孩手里的刀,然后嘟嘟著一個肉肉的小臉蛋,分析著李徽的動向。
“所以什么?”聽了唐衣衣的話,男孩一愣。
“所以,你有吃的嗎?我好餓!”唐衣衣突然捂著肚子,然后一臉委屈的崛起小嘴,瞪著兩個水汪汪毛茸茸的大眼睛,看相男孩的眼睛。
“你……”看著唐衣衣此刻的表情,男孩竟一時間不會說話了。
“哥哥,我餓,我肚子好餓,你有沒有吃的給我吃?我好餓,我一餓,就想哭……”唐衣衣見男孩愣神這不說話,便拉起他的另一只手,然后開始憋眼淚。
“你別哭,你別哭,我這就帶你去找吃的!”男孩趕緊將刀在水里洗了洗,然后將刀放進袖子里,拉起唐衣衣,邁步上了岸。
“哥哥,你為什么要躲在船上,你是偷魚的嗎?”
“不是!”
“哥哥你怎么知道哪里有吃的?你是廚房燒火的嗎?”
“不是!”
“你帶著刀,還那么兇,你是殺豬或者砍柴的嗎?”
“不是!”
“奇怪,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難道你是這里的主人嗎?”
“不是!”
“哦,那你是這家的少爺對嗎?”
“不是!”
“哥哥欺負人,我不喜歡哥哥了!”唐衣衣崛起小嘴,突然止住了腳步!
“我哪里欺負你了?還有,誰要你喜歡?”男孩一把甩開唐衣衣的手,憤怒的跟她吼了起來。
“嗚嗚……玄祺哥哥欺負人,我不喜歡玄祺哥哥 。”唐衣衣突然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臉,開始小聲的哭了起來。
“你……你叫我什么?”男孩一愣,一把抓住唐衣衣的小肩膀。
“玄祺哥哥你放手,你抓疼我了。”唐衣衣被李徽抓的生疼,可眸子里卻帶著驚喜。
因為她從對方的表情可以判斷出,他就是李徽,李徽字玄祺,而且,知道他玄祺名字的人沒有幾個,所以李徽才會如此吃驚的抓著她追問。
“說,你怎么知道我的?誰告訴你我是玄祺的?”李徽眸子一冷,滿眼殺氣的再次用力抓著唐衣衣的肩膀逼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