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眉蹙起,對于這件事幾乎一籌莫展,再一想到自己和陸小微在合同上說的那十萬元的簽約訂單,頓時感覺一個頭兩個大,眼神更是冰冷的嚇人,如果他沒有在規定的期限內將酒給陸小微,那么他就要賠三倍的違約金,這讓他已經有點吃不消了。
隨后方志強回過神,猛然將嘴里的香煙摔在了垃圾桶里,又望了眼天邊那紅似火的火燒云,暗道,還好現在時間還早,可能趕去工商局還來得及吧。
而后方志強便拿出了自己早就準備好的一系列的文件,快速的跑到自家的轎車旁,便雷厲風行地朝著縣城,加大馬力地開了過去。
等到了工商局時,已經是下午將近四點左右,基本上這個時候工商局的人快要下班了,而方志強則滿頭大汗,面色急切地便朝著工商局的人員說明了自己的來由。
就在他以為就像那個人說的一樣輕松時,他發現這分明就是給他下的圈套,就在他在一名人員的帶領下,來到領導辦公室時,卻沒有任何緣由的被拒之門外:“不行,你這些文件資料都不齊全,辦不了營業執照,你自己還是好好的看看清楚吧!下次再來也沒事。”
隨后那位領導便轉身接著電話離開了辦公室,徒留方志強一人在那里,不知道怎么樣,最后他無可奈何下,又來到了衛生局,但是沒想到竟然還是同樣的結果,頓時他便惱羞成怒地將那些文件全部都扔進了垃圾桶,轉身便回了家。
他在那些地方受到的都是不公平的待遇,他知道,但是他卻不能夠大聲的喊出來自己受了委屈,因為這樣的話會被那群人抓住把柄,最后一切的事情都將付之東流。
最后方志強便滿懷落寞的回了家,此時老兩口也得到了這個消息,正一臉憂愁的坐在客廳里等著他的回來。
李母見他回家后,便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滿臉擔憂地問道:“強子,這件事我們都知道了,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這群挨千刀的賤骨頭,就是見不得我們好,到時候把那執照給辦了,看誰還能揪住這個不放。”
“恩,我會抓緊時間去辦的,媽你就不用擔心了,早點休息吧。”方志強看著一臉愁容的李母,有些不忍,便按耐住內心的惆悵,擠出一抹笑,安慰她說道。
而坐在座位上抽著香煙的方建國,見到這樣的方志強,眼底也很是擔憂,但很快便掩去了,隨后問道:“怎么樣?這件事知道是誰干的了嗎?”
“目前還不知道是誰干的,但是我猜測村里跟我們有深仇大恨的也就只有幾家了,除去郭達和林建軍父子,我還真想不出來,不出意外的話,就是他們了。”方志強一聽,眉宇間頓生一股惆悵,隨后便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恩,這件事到時候就這樣算了,目前就趕緊把執照辦了,然后把酒廠開好,打那群王八蛋的臉,你現在快去休息吧,身體才是最重要的。”關于此事,方建國也很氣憤,當消息傳到家里的時候,他就像拿著鋤頭去把那群王八羔子給揍一頓。
“恩,好。”隨后方志強便轉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了過去,只是他的腳步卻如灌了鉛般,舉步維艱,寸步難行,后邊李母看了,眼淚嘩啦嘩啦的從眼角流了下來。
很快方志強便躺在了床上,但他始終都睡不著,望著漆黑一片,仿若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大洞般的天花板,他鼻尖微微發酸,不過片刻,眼角滑落了一滴眼淚,他一向都是一個自信的人,自打自己有神農經相助之后,他一直覺得他是上天厚愛的,但是沒想到今天的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
第二天,方志強精神萎靡的起了床,用清水洗凈略顯頹廢的面孔后,他便轉身朝著門外走去,一路上望著那一碧如洗的天空,又想到了那十萬的訂單合同,頓時忍不住連連嘆氣。
與此同時,突然他前方走來了一位身穿黑色西裝短裙的女子,看著他便很是驚喜的大喊道:“強子,我正要去找你呢!還好你在。”
“怎么了?”見著對面走來的戴梅,方志強扯出了一抹生硬的笑容,問道。
戴梅很顯然察覺到了他的心情不佳,隨后便朝著他開玩笑道:“不是吧!這么一點小事就把你打垮了?這可不是我印象中的你啊!”
“哎!只要人不是鋼鐵做的,那么總有壓垮的一天,別提了,我昨天去了趟工商局和衛生局,可沒想到他們竟然故意不讓我辦執照,你說說這都是什么事兒啊!”方志強把自己的遭遇告訴了戴梅,話語間的惆悵更是濃郁了幾分。
而戴梅一聽,頓時噗嗤一聲笑出了聲,而方志強看著這樣的戴梅,頓時眉頭緊皺,有些不滿的說道:“戴梅,我都這么慘了,你還要笑話我?”
“不不,不好意思,強子,我只是這件事來的太巧了。”戴梅一見方志強言語中的不滿,頓時便連忙擺手,解釋道。
“什么事巧了?”方志強被她這么一說,更是覺得一頭霧水。
隨后戴梅整個人便略帶扭捏地說道:“其實我這次來找你,就是為了工商局的事來的,昨天我不是聽說你酒廠被封了嗎?所以我想要介紹你去見一個人,諾,這是他的聯系電話。”
說完,戴梅便轉身遞給了方志強一張寫著一長串數字的紙。
“這是?”方志強疑惑地望著她。
“這位是我高中同學,叫王浩,他現在正好在工商局里工作,現在這個世道就是里面有人才好辦事兒,所以我就跟他聯系了一下,幫幫你,到時候你去縣城的時候,直接跟他打個電話,招呼一聲,就好了。”
“這……”望著那張紙,方志強一時沒反應過來,隨后眼神頓時一下子亮了起來,連忙便朝著戴梅露出一抹笑意,連忙感謝道:“謝謝,真的太感謝你了戴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