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陵渡口初相遇
一見楊過誤終生
只恨我生君已老
斷腸崖前憶故人”
“我走過山的時候山不說話
我路過海的時候海不說話
我坐著的毛驢一步一步滴滴答答
我帶著的倚天喑啞
大家說我因為愛著楊過大俠
找不到所以在峨嵋安家
其實我只是喜歡峨嵋的霧
像十六歲那年綻放的煙花
有的時候,或許流浪已經成為一種習慣
柳絮桃花,自在飛鶯,恰恰馬蹄,淺草閑人,去到江南趕上春
關外飛雪,天高云遠,銀樹寒霜,紅爐沽酒,漠北塞外有豪情
在不同的地方,感受生活在別處的滋味。
人們總是說,江湖兒女,處處是家。但是在我,走遍天涯,尋尋覓覓,只是希望,能夠得到一點他的訊息………”
當然,他不是金庸筆下那個整日喊著小龍女姑姑的癡情郎楊過,
亦不是金庸筆下那個讓郭襄為之誤了終生的神雕大俠。
但卻是我旅行故事里的“過兒”,一個如同楊大俠的江湖過客,也是一個和狼娃一樣分不清“藍”和“南”的福建仔。在團隊里的職位是財務大臣,手把件專家。攝影師。
記得第一次在成都三巷一號客棧見面時,我那時還以為他是隊伍里年齡最大的,他有著一張年齡跨度在三十歲到四十歲之間的面孔,我猜他應該屬于那種可以逃脫歲月蹉跎的人,別人都在慢慢變老,他卻總是一副不變的容顏。變得或許是發型?身高?人生的閱歷?男人的成熟魅力?記得當初,還想叫他叔來著,細聊,才知道他竟然也是個九零后,才比我大幾個月。真的令人大跌眼鏡。后來我仔細想了想,或許可能是水土的原因吧。有的地方水土養人。比如成都,成都妹子就個頂個的水靈個頂個的白。
接著上路后,基本上這一路的吃飯錢,住宿錢都是他白天像仁慈的菩薩似的先墊付,但是到了晚上又會變成拿喜兒抵債要債的地主黃世仁,但我們卻很喜歡這個過程,也覺得他的這個職位也很盡責。
記得還有在每晚睡覺前,他也總是會和狼牙娃到每個人面前發藥(維生素片),像大街上賣老鼠藥的大叔一樣的喊著:“發藥了,發藥了”。現在想想還蠻逗的。
他平時在路上總是低個頭走啊走,是最低調的,最沉默寡言的。但一進群里,也總是和他的那個如同小龍女的崽崽姑娘各種赤裸裸甜蜜的虐殺著我們這群狗
在稻城亞丁牛奶湖前,我們幾個人都脫了衣服爆了裸照,只有你,打死也不脫。最后來到然烏湖卻主動爆了裸照,瞧那一身虐殺我們視網膜的腱子肉,八塊棱角分明的巧克力腹肌。后來大家吃飯時便開始調侃著你:“在牛奶海不脫,到了然烏才脫,這段時間是在練你的肌肉呢哈”。然后我們一個個鄙視的眼神看著你。
就這樣,一路相隨,不離不棄,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在林芝也便提前吹起了離別的號聲,那天我掉隊了。也便就此分開,那也是最后一次見面。
后來聽說,你跟狼娃,去了青海湖,去茶卡鹽田,去西安。
在群里聽你說,在西安時......
再后來,聽說也回了家,然后又去了云南去擺攤。說該要賺銀子了,又說還要旅行。就像你的網名一樣,“過客。”瀟灑自如,又放蕩不羈。”你的確是走在天地之間的俠客。
我們其實都是每個人的人生匆匆過客,來的時候會說句:“你好”,別的時候,有時竟忘記說句:“再見”。繁華冷度卻終究是敵不過似水流年,離別的時候,總是會讓人莫名的悲傷,也總會稚氣地問著對方,我們還有機會再見嗎?還有機會一起翻山越嶺嗎?還有機會一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嗎?還能圍坐在篝火前講著虛無縹緲的幻想和白日夢嗎?其實對方心的里其實也不知道,卻只能安慰著彼此說,一定會有的。
你來到了我的世界,我的故事也便有你,來的不算是早也不算是晚,剛剛才好。或許有一天我們都老了,再也走不動了,坐在搖椅里,翻著老照片,可以自己的孫子(吹著牛逼你爺爺怎么怎么厲害)講起這段路上的日子,那也定將是一件幸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