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洋在戰術模擬練習以及守備練習中，表現差強人意。不是真的太差，只是對比他在投手丘上的實力，在外野守備的方洋，總讓人覺得差了點。與一軍中的隊友們相比，更是有明顯的差距。

一個半小時的練習，已經證明，方洋在這方面的不足，這些不足，只能依靠經驗和練習才能彌補，急不來。

汪漢杰到是在游擊手的位置如魚得水，與二壘手羅燁，從一開始的不熟悉，到后面的默契十足，兩人只用了一個小時，不知道為什么，看到羅燁和汪漢杰露出同款笑容，擺出同款不好意思抓頭發的經典動作，一軍的小伙伴們對兩人的默契也就不驚訝了。

三人黨中還剩下一個石秋山，呵呵，這家伙估計是要在打擊上走到底了，一直在練習揮棒，當然，守備練習他練習的時間較少，誰叫他不是一軍里的正捕手呢！

趙霆總教練注視著三人的練習，沉思了一番，開口道：“方洋！石秋山！”

“到！！！”

被叫到名字的兩人激動回應，眼睛里的光像是變成了星星，亮閃閃的。

他們這是要進入那個地方了吧！

兩人深深吸進一口氣，等待總教練的吩咐。

在他們的注目下，趙霆總教練終于開金口了：“你們兩個到牛棚練習。”

“是！！”

終于能到牛棚投球（接球）了，一下午被打擊的郁悶心情立馬消散，方洋和石秋山兩人這次可沒吵了，反而和和氣氣的一起走去牛棚。

A球場牛棚內，在方洋與石秋山進入后，儼然分成了三個陣型。

方洋與石秋山，金辰也與宋威，還有一軍里原本存在的替補捕手馬祿與中替投手康齊。

擁有野心的新生，駐守的王牌，不想后退的替補，三方，互相打量，互相較勁。

孫談教練這個時候拿著常年不離手的記錄本，不管這三方之間的較勁，直接開口道：“馬祿，你去接方洋的投球，金辰也你接康齊的投球，石秋山你接宋威的投球。”

這一安排，石秋山的面上難得露出欣喜的笑容，他終于能接接看邊度王牌投手的投球了。

有人歡喜就有人憂慮了，方洋一直想要金辰也接球，可沒想到換了一位三年級的學長，掃了一眼完全被表情出賣的石秋山，方洋非常不忿，可再不忿有什么用呢！

許是他的表情太明顯，三年級的老好人馬祿，也有點生氣了，直接說道：“方洋學弟，別組都開始練習了，你還要等多久？”

“對不起，學長，我們這就開始。”方洋直接認錯。

學弟已經認錯了，馬祿也不計較了，站起來，說道：“那開始吧！先來10球傳接球，活動你的右臂。”

“嗯！”

方洋點點頭，他已經認真了，10球傳接球過后，在馬祿學長蹲下，左手球套擺在了紅中的位置，他的眼睛里，只有正前方的球套。

高高抬起左腿，腳尖向前蹬地，從腿部，到腰部，再到高高舉起的右臂，整個人的力量連成了一條繩索，充當鞭子的臂膀用力甩動，指尖一點白色的光芒向前飛出。

“嗖”

銳利的小球劃破空氣，直直的前進，躥進了馬祿的球套里。

“咚”

球套里傳出沉悶的響聲，馬祿與方洋互相詫異的看向對方。

這位新生的投球實力果然很強！

沒想到看起來不起眼的替補捕手，學長有兩把刷子！

兩人心里互相認可對方，一拍即合，從普通直球，二縫線快速球，四縫線快速球，橫向滑球，各種投球都試過，方洋百分百的完全釋放自己的實力，三年級馬祿學長憑借穩重的接球，引導方洋保持狀態。

這一隊投捕火熱的開場渲染了牛棚里的其他人。

比起信任的金辰也，宋威明顯不相信一年級新生石秋山，這次投捕，他更主動一些，推了推鼻梁上的銀色邊框眼鏡，面上依舊沒有表情，投球之前開口道：“請接好四維空間的投球。”

“一維空間，點與線。”

宋威高抬起左腿，一腳蹬地，左腿壓低與地面齊平，身軀向前，右臂劃出一道弧線，白色小球直直的躥進了石秋山左手的球套里，安靜得不像話。

一般的投球，其尾勁球威，導致在球套里，不好好壓制的話，白色小球會蹦出來，就比如方洋的投球，他的投球必須要使勁壓制住，否則，這球能蹦到天上去。

但是宋威學長的球為什么？

難道是沒有尾勁？球威不足？

不可能，這一球的球速猜測也達到了142KM，只是這球看起來輕飄飄的。

石秋山猜不透這一球的玄機，宋威的第二球又要來了。

“二維空間，九宮平面，右上，斜對頂點。”

這句話，石秋山聽懂了，九宮平面，可以看成是九個格子，而斜對頂點，則是九宮右上的邊角點，這個位置的投球，需要驚人的控球力，在他的球套擺在這個位置的同時，白色小球從宋威的指尖綻放，一同第一球，安靜的待在球套里。

“三維空間，立體折射。”

隨著白色小球飛來，石秋山并沒有覺得這一球有什么不同，直到臨近好球帶，這一球居然偏移了，沒有進入好球帶。

他急著改換球套擺放的位置，按照他的眼睛所見，把球套往下低了兩個球的位置。

“嗒”

球套與白色小球互相錯過。

這一球，石秋山沒有接住。

他愣愣的看著自己的球套，思考著他剛剛看到小球改變方向的那一幕，非常真實，可為什么，小球的軌跡，就是按照之前擺放的位置呢！

想不通！

但這不妨礙石秋山對這一球的驚艷，不管這一球是用什么辦法，讓他產生球偏了的錯覺，但這對打者而言，同樣有效。

這位邊度的王牌學長，太贊了！

“三維空間的球你接不住，四維空間我就不投了。”宋威毫無表情的臉，語氣平淡，仿佛在說著我們今天喝什么。

“是，宋威學長。”

石秋山表示很認可宋威學長的話，能夠投這樣球的學長，擁有怪脾氣，這很正常，作為一名捕手，需要海納百川，寬大胸懷，默默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