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辛靈等人已買完菜重新回到了車上。
“無名,等一下!”就在無名準備開車回去的時候,辛靈突然制止了無名。
“無名,還記得我們來的時候聊的那個話題嗎?”辛靈望著無名道。
“哦,我記得!”聽到辛靈的提醒,無名想了一會兒道。
“無名,我的故事你愿意聽嗎?”辛靈望著無名真誠地道。
“當然!”無名點了點頭道。
聽到無名的回答,辛靈陷入了沉默。
好一會兒,辛靈才說道:“其實,我還有個弟弟!”
“什么?你還有個弟弟,我怎么從沒有聽你提起過?”坐在后座的傅慕瑤吃驚地道。
“可就在他十歲那年,他永遠地離開了我們!”辛靈悲傷地道。
“怎么會這樣,發生了什么?”傅慕瑤望著辛靈道。
“我弟弟很老實,話也很少,所以,在班里他沒什么朋友,但他學習很好!”辛靈道。
頓了一下,辛靈繼續道:“在他們班里,有一個女同學叫小惠,我弟弟因為學習比她好,所以小惠經常私下找我弟弟輔導。一來二去,我弟弟就慢慢喜歡上了她。”
“這個小惠長的既好看,小嘴也很甜,惹的我弟弟為她神魂顛倒,連學習也大不如從前。其實,這個小惠并沒有那么簡單。”辛靈繼續道。
“那段時間,爸媽和我都看出了弟弟的不對勁,他再沒有像從前那樣乖乖地吃飯,乖乖地睡覺,為了她,我弟弟竟學會了撒謊。”辛靈道。
“也不知什么時候,我弟弟班里的小惠惹上了一群社會上的不法青年,那群不法青年一步一步地將小惠引入了他們的圈套,小惠在他們的精心安排下一步步地墮落了。”辛靈道。
“慢慢地,那群不法青年已不滿足小惠這個人了,他們逼著小惠回家偷錢、騙錢給他們花,可時間一長,她終究還是露了陷,換來的不是諄諄教導,而是家長的一頓毒打。如果不弄錢給那群家伙,她就會遭到非人的待遇,可一想到家長的毒打,小惠又很害怕,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她想到了我弟弟。”辛靈道。
辛靈將鬢角垂下的幾縷發絲輕輕撩起,然后接著道:“放學的路上,小惠經常會看到我弟弟買棒棒糖,于是,小惠便打起了我弟弟的主意。”
“以前我弟弟主動要求放學跟她一起回家她不同意,可現在她卻主動要求跟我弟弟一起放學回家,這讓我這個毫無城府的弟弟欣喜若狂。”辛靈道。
“在他們一起放學回家的路上,小惠開始向我弟弟借錢,每次我弟弟都沒有拒絕過她,小惠哪知道,那些被她借走的全都是媽媽每天給我弟弟的零用錢,我弟弟平時都舍不得花,除了放學回家的路上買一支他最愛的棒棒糖,其余的他都自己放著,放在他的那個褲子上的小小的口袋里。雖然那些錢我弟弟舍不得花,但每當他看到自己省下來的那些錢的時候,他總是很開心,心里有種說不出的安全感。”說到這里,辛靈仿佛看到了弟弟那洋溢著幸福的笑臉。
“當爸媽看到弟弟這段時間的零用錢花的這么快的時候,他們就不再給弟弟零用錢了。放學回家的路上,小惠再也無法從我弟弟的身上借到錢了。自知無法向那些家伙交代的小惠偷偷地潛逃了,可那些家伙還是找到了她。在他們逼迫小惠的同時,我弟弟剛好路過,他們又伸手向我弟弟要錢。看到他們兇神惡煞的樣子,弟弟被嚇壞了,他們搜了弟弟的身上和書包,發現弟弟確實沒有錢,他們就讓我弟弟給爸媽打電話,讓我爸媽拿錢來贖回弟弟。”辛靈繼續道。
“爸媽接到電話后,左借右借才借到他們要求的那個數目,在去交贖款的時候,那群沒有人性的東西竟把弟弟和小惠當做玩具玩。他們把弟弟和小惠關進狗籠子,而他們則在外面看熱鬧,最后,弟弟和小惠被活活地咬死了。爸媽傷心欲絕,我也是悲痛萬分。我們去法院告他們,可他們當中有一個人的父親是政府官員,所以,我們根本告不倒他,最多,他們只愿賠點錢,而面對這一切,我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說到這里,辛靈已是傷心的再也說不下去了。
“這是什么世道?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慘劇?”此時,一直默不作聲的無名也禁不住握緊了拳頭一臉痛心地道。
“所以,從那以后我就立志要做一名記者,我要揭露一切藏在黑暗中的罪惡,不管他是誰!”辛靈含著淚怒吼道。
“辛靈,原來這么多年你的心里竟藏了這么大的冤屈!”傅慕瑤一臉心疼地望著辛靈道。
“這也是我和慕瑤被趕出來的原因!”辛靈望著無名道。
接著,辛靈又將她們是如何被從新聞部趕出來的原因原原本本地告訴了無名。
“大多數人覺得好的事情,并不一定就是好,做為記者,你們做的沒有錯!”無名一臉誠懇地望著辛靈道。
“無名,我無法原諒那群不法青年的所做所為,就像我無法容忍龍作人的支手遮天一樣!前者是因為他們害死了我的親弟弟,而后者卻是因為他做出了不利于國家的舉動;無名,孰輕孰重你看著辦吧!”辛靈道。
“辛靈,你的意思我明白!”無名望著辛靈點了一下頭道。
“如果你的親人也和我的弟弟一樣,你是否會袖手旁觀?如果這個國家因為某個人而滅亡的話,你又有何感想?”辛靈繼續道。
“你弟弟的事情我很遺憾,對于你的感受我感同身受,可我答應了小妍不去尋仇的,我不可以讓她失望的!”無名道。
“我相信白小妍遲早會理解的,因為這不是某個人的恩怨,而是整個國家!她應該明白先有國才有家的道理。”辛靈道。
此時,一名女子躲在了距離無名住處不遠的樹叢中。
“龍委員,我想我找到了你要找的那個人!”那名女子對著手機道。
“什么,你找到了無名?”聽到司徒夢蘭這么說,龍作人激動地道。
“具體來說,我已經摸到了他的住處!”司徒夢蘭開心地道。
“夢蘭,這回你可幫了我大忙了,快,把位置發給我!”龍作人迫不及待地道。
“好!”說著,司徒夢蘭將無名的住處位置發給了龍作人。
此時,白小妍正焦急地等在房間里。
“小妍姐姐,怎么無名爸爸和那兩位小姐姐還沒回來呢?”寶兒焦急地問道。
“沒事啊,他們應該很快就回來了,不要急,再等等!”明明自己心里也很急,可在寶兒和有名的面前還得裝著不著急的樣子道。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闖進來一群人。
“無名呢?”那些人兇神惡煞地望著白小妍和兩個孩子道。
“他不在,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去哪了!”看到這群人無端闖入,白小妍便料知不妙,她趕忙裝做沒事的樣子道。
“哼,給我搜!”一名領頭的男子道。
接著,其他人便四處搜索了起來。
看到兩個孩子嚇的不得了,白小妍趕忙將寶兒和有名護在懷中并輕輕地安撫道:“沒事的,不要怕,不要怕!”
“無名,你可千萬別回來呀!”看著那些人在自己的家里亂闖亂翻,白小妍在心里默默地祈求道。
“那個無名確實不在!”待他們全都找遍了之后,便向那個領頭的男子回報道。
“什么,那個叫無名的家伙真的不在?”領頭的男子吃驚地道。
“沒錯,我們都已經找遍了!”那個向他回報的男子回答道。
“把她們三個抓回去,我就不信那個無名會不顧她們的死活!”領頭的男子命令道。
“好的!”那名向他回報的男子回答道。
接著,這群人便抓走了白小妍和兩個孩子。
此時,在旺角警署門口徘徊的祁仁正猶豫著不知如何是好。
“周大柯的案子破了,我要不要回去復命呢?如果回去的話,上面一定會安排我新的臥底任務,如果不回去的話,我又該去哪里呢?”祁仁在心里面默默地思索著。
就在這時,旺角警署里面駛出了一輛警車。
看到有警車駛出,祁仁嚇的趕忙躲了起來。
“幸好沒被看到,否則又該拉我去臥底了,唉,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真是夠了!”祁仁的心里直叫苦。
就在他準備離開旺角警署的時候,后面突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阿仁!”這一拍不打緊,把祁仁嚇了個半死。
“聽說你跟著周大柯混的不錯呀,怎么又回來了?哦,對了,那個周大柯已經玩完了,所以你才回來了對不對?”祁仁背后的人笑道。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祁仁趕忙轉過身去。
“閆明煦!”祁仁吃驚地道。
“對呀,是不是跟周大柯混的連兄弟都不認了!”閆明煦望著祁仁嘻笑道。
“看你說的,哪能啊?你這是要去哪兒啊?”看到閆明煦想要上車的樣子,祁仁好奇地問道。
“哦,我要出任務,你這是要去警署嗎?”閆明煦望著祁仁道。
“不,我只是從這里經過而已,你出的什么任務啊?”祁仁道。
“你現在已經不是警務人員了,這個你就別問了吧!”閆明煦有些為難地道。
“怎么,跟我還保密呀?這些年我可是混的風生水起呀,那黑道白道,誰見了我不得喊我一聲仁哥!你出任務,說不定我還能幫你呢!”祁仁瞬間把自己吹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不行不行,這要是讓上面知道了我可就難做了!”閆明煦連連搖手道。
“你要不告訴我,今天你就去不了!”說著,祁仁竟無賴地躺在了閆明煦的車前面道。
“你……”看到祁仁這個樣子,閆明煦被逼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好吧好吧,我就告訴你吧,但就這一次啊,你可千萬不要說出去啊,否則我就完了!”閆明煦聲明道。
“好啦,快說了啦!”祁仁催促道。
“洪興和東星正在咱們區域集結,不知又要搞什么狀況,我是要奉命前去驅逐他們!”閆明煦道。
“那正好呀,我跟他們都很熟,正好過去幫幫你!”祁仁笑道。
“你行不行呀?上面叫我去驅逐,卻又不肯派人給我,就讓老子一個人去,這不是讓我去死嘛!”閆明煦抱怨道。
“安了啦,有我跟著沒問題的,他們一定會給我面子的,你就瞧好吧!”說著,躺在車前面的祁仁突然像猴子似的一溜煙地竄上了閆明煦的車。
“希望你說的是真的!”閆明煦無奈地道。
接著,他們的車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