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維修的兩位工人正在悄悄對話,聽其中一位說:“算算時間,也該到了,不然,這群匪寇就要逃走了。”
“是啊,真急人,不會是路上設(shè)了什么阻礙吧!”
“不能再這樣耗下去了,看來我們得采取行動了,同志,你準(zhǔn)備好了嗎?”
“為了革命,甘愿犧牲。搏一把!”只見兩人拿出幾包炸藥,點燃,準(zhǔn)備將火車頭炸了,可惜火車鐵軌和火車都被淋了一夜的雨,他們前夜藏在鐵軌上的炸藥也似乎受潮一樣,引線全濕了,怎么都點不著。兩人急了,便將綁在身上炸藥點燃,抱著視死如歸的心,奔向張軍長的隊伍,意欲和這群殘余力量同歸于盡。
就在兩人喊著,奔向張軍長時,只聽副帥喊:“軍長,小心!”
張軍長看到兩人跑過來,對著兩人就是一頓開槍,結(jié)果兩人倒地,隔著很遠(yuǎn)的距離,炸藥就炸了,兩人被炸得血肉模糊,炸死了來不及躲閃的幾個兵,卻沒有炸壞火車分毫。
“不自量力,老子扛槍打仗,無數(shù)次從死人堆里爬出來,就憑兩個毛頭小子,還敢炸我。”張軍長吐了口唾沫。
話音剛落,就聽火車頭那邊一聲“轟隆”巨響,緊接著冒出濃濃的黑煙。然后一個影子趁著黑煙從鐵軌處一直溜到火車站里面空無一人的候車室,原來那影子正是劉子君。
此時,她滿面黑乎乎的,直笑著在候車室瞧著張軍長氣急敗壞地罵罵咧咧:“他奶奶的,沒想到還會用這么陰險的一套,快去找個開火車的,不管用什么辦法,都得把這個火車給我開走——老子,還不信這個邪了!”
劉子君捂著嘴笑個沒完,小聲說:“還說不用我,讓你們瞧瞧姑奶奶的厲害!”接著,她又看著還在冒煙的兩位同志燒焦的尸體,難過地說:“給你們報仇了,你們在天有靈,安息吧!”
就在火車站臺一陣混亂,那些當(dāng)兵的,跑進(jìn)火車站的工作室,對著一個一個被挾持的工作人員問:“你會不會修火車。”大多數(shù)都抖作一團(tuán),稱不會,只有一位,聲音沉著,對當(dāng)兵的說道:“你不松綁,我怎么給你修?”
“會修,怎么剛才不說。”當(dāng)兵的兇巴巴問道。
“你也沒進(jìn)來問啊,我又看不到外面發(fā)生了什么?”
“你還頂嘴——”當(dāng)兵的說著,就用槍托往他額上打去。
“好了,好了,一會兒打壞了,就修不了火車了。”旁邊的一位當(dāng)兵的勸說道。
就在這位工作人員,隨兩位當(dāng)兵的去了火車站臺,接著進(jìn)了濃煙滾滾的火車頭,看著壓力表,心里已經(jīng)有數(shù),便說道:“給我拿個扳手來!還有一副手套,這么燙我可沒辦法修!”
“你——”
“好了,好了,要離開這個鬼地方,得求著他呢!”
就在這位勇敢的年輕人用絹帕捂住口鼻,拿著扳手,在滾燙的燒煤爐的外面幾處旋鈕處,費勁擰著時,兩位當(dāng)兵的實在受不了里面的熱,便出去放風(fēng),都認(rèn)為反正他也跑不了。
當(dāng)蘇婧婷聽到火車站幾聲爆炸聲后,更加心如火燎,等金豆一停車,她便跑進(jìn)火車站,大喊著:“子君,子君。”可等她跑向站臺時,卻發(fā)現(xiàn)兩具燒焦的尸體躺在地上,嚇得她往后一仰,卻被張軍長一把接住:“好俊的小娘子,正是來投懷送抱的?”
“你們放肆,快放開!”正說著,張軍長便命人給綁了。可不多一會兒,就見金豆、王主編、保羅,還要一大堆工人拿著槍闖進(jìn)來,迎面打死了幾個當(dāng)兵的。
張軍長見這些人用的是手槍,而且人還挺多,立馬從副帥那里強行勒著被綁著的蘇婧婷說:“別過來,不然,我一槍斃了她!”
“婷婷——”李蕓看到蘇婧婷被當(dāng)做了人質(zhì),上前擔(dān)心地喊道,一把被金豆攔住。
“張軍長,好說,我們來談?wù)剹l件——”王主編扶了扶眼鏡,聲音沉穩(wěn)。
“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談條件。”張軍長大笑道。
“縱使你把我們都?xì)⒘耍銈円惨呀?jīng)插翅難逃了,不出10分鐘,這里馬上就會被全上海的工人圍得水泄不通,而且就算你能坐火車離開,下一站的鐵軌早就被我們鐵路工人毀了,到那時你們也是死路一條。”王主編嘴角微微上揚。
“你們——你們——到底要怎樣?”張軍長聽了后,開始有點慌,歇斯底里吼道,“可以啊,我先殺了她——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啊,哈哈哈——”
“慢著,你若答應(yīng)我們幾個條件,我們保證讓你安全離開。”王主編果決地口氣,讓張軍長有所動搖。
“你——先說說看!”
“可以先看看協(xié)議!”那位副帥被張軍長踢過去,戰(zhàn)戰(zhàn)兢兢接過協(xié)議。張軍長看了看,大笑道:“笑話,讓我交出軍權(quán),還要我彈劾虞會長。你當(dāng)我傻嗎?這也不是自尋死路嗎?”
“眼下你只有這條路!”王主編斬釘截鐵的喝道。
“好,拿筆來,我簽!”張軍長咬了咬嘴唇,腦門上滾出幾顆大大的汗珠,想了想決定妥協(xié),于是,一手用槍指著蘇婧婷的太陽穴,一手簽了字,“可以放我走了吧!”
“請吧,把人留下!”
“哈哈,你當(dāng)真以為我會放了這位小娘子,我只答應(yīng)簽字,可沒答應(yīng)放人!”張軍長一臉無賴表情,“如果我坐了這趟火車,還是出了事怎么辦?得讓她一路陪著!”
“你——”
“婷婷,不要!快想想辦法啊,老王!”李蕓急得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