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肖小姐從樓下走來,肖會長趕緊招呼她:“囡囡,過來!”看見女兒愛理不理,便上前拉了她過來,對著姜凌峰介紹道:“金先生,這是肖某千金,平時驕縱慣了。”
“爸,你怎么介紹女兒的——我也姓肖,你就稱我肖小姐吧!”肖小姐一臉不屑,瞟了一眼姜凌峰,自我介紹道。
“這丫頭,真不禮貌,要不是金先生說服我,我才不贊成辦什么假面舞會,如你的愿!”原來肖小姐一直想追求洋時尚,辦假面舞會,生日宴錯過了,便硬是讓父親的榮升宴辦成這樣。
“哦,看來我們英雄所見略同,金先生,是嗎?”肖小姐一聽,倒覺得這個金先生有趣起來。
“金先生可是爸爸今晚的貴客,可得好好陪陪他,剛剛從南方做生意回來。”肖會長給女兒簡短但不失分量地介紹道,“金先生,你們年輕人好好聊聊,肖某暫時失陪。”說完,肖會長又向二樓走去。
“您父親今晚很忙啊!”姜凌峰若有所思地問肖小姐。
“爸爸都成會長了,那么多公務,加上那些東洋人隔三差五來討吃的,能不忙嗎?”這是姜凌峰今晚聽到的第二句令他驚訝的言辭,他在想:或許肖家父女并不是像大家說的那樣,是奴顏婢膝地賣國賊。于是,他回道:
“肖小姐,這話可不能隨便在你父親面前說呢!”
“哼,父親只讓我不要在公眾場合亂說話。”肖小姐拿了杯香檳,斜著眼看了看姜凌峰,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那你今天可沒有守規矩。”姜凌峰歪著嘴笑了笑說。
“有時,眼睛所看、耳中所聽的都未必是真的。”肖小姐說著,看到秦先生領著蘇小姐正往這邊走來,便招呼他們過來,對姜凌峰介紹道:“這位秦先生,東洋留學回來的,目前是父親的得力助手;這位是蘇小姐,我的一位——朋友。”
顯然,她在介紹蘇婧婷時很勉強,之后又對二位介紹道:“秦先生,蘇小姐,這位是金先生,眼下是父親的貴客。”
“幸會幸會,秦先生,蘇小姐——兩位,真是郎才女貌!”蘇婧婷聽了這話,在想他今天是吃錯藥了嗎?
“金先生,您是誤會了,我們不過是朋友。”秦先生瞅了瞅肖小姐聽到這話的吃驚表情,趕緊解釋道。
“哦,是嗎?”姜凌峰瞟了一眼蘇婧婷,蘇婧婷也正盯著他,食指卻在拿酒杯的柄上間或敲著,傳達著:“你什么意思?”
姜凌峰卻故意裝作沒看出來,便又拿了一杯香檳,喝了一口,眼睛看向別處,此刻有司儀說道:“現在,舞會馬上開始!”
秦先生正想邀請蘇小姐跳舞,但又看了一眼肖小姐,發現她正盯著他,便又不敢開口。恰在此刻,姜凌峰突然向肖小姐伸手,問道:“肖小姐,不知是否有這個榮幸?”
“非常樂意!”肖小姐看了一眼秦先生,得意地與姜凌峰走下舞池。
姜凌峰領著肖小姐跳舞不久,他就看見秦先生也邀請蘇婧婷到舞池了,他發現她還記著之前的舞步,但心里不禁涌上一陣酸楚之感。正當他再次看向他們時,發現蘇婧婷踩到秦先生,便借口下了舞池,秦先生繼續陪著她出了舞池,姜凌峰眼睛一直追隨他們的背影,發現他們出了宴會廳,到了肖府的后花園。他心不在焉,才恍惚間聽到肖小姐在跟他說話:“金先生,金先生?”
“抱歉,您剛剛在說什么?”姜凌峰回過神問道。
“您真好笑,是您請我跳舞,不應該是您要問我一些問題嗎?您對我會不會有什么企圖!”肖小姐譏笑道。
“您太抬舉我了,我可不敢高攀——難道您不應該感謝我嗎?我成功挑起了您心上人的注意!”姜凌峰看穿了今晚蘇婧婷被邀請來的緣由,現在正帶著嘲諷的語氣,向肖小姐問道。
“你——金先生,我總覺得你很面熟。”說著,肖小姐湊近看了看他,“我們是不是見過面?”
姜凌峰趕緊將臉扭向一邊,下意識后退:“肖小姐,這是您家,像您這樣的大家閨秀,在家和陌生男子靠得這樣近,不怕長輩和男友誤會嗎?”
“怎么你也說‘誤會’,今晚不想再聽到這個詞了!”肖小姐一下子感到火氣冒到了頭頂。
“抱歉,您就不好奇,您的男友正和某位小姐在干嘛嗎?”姜凌峰一下子轉移了話題,而且他正擔心蘇婧婷可能有麻煩。
就在姜凌峰和肖小姐來到后花園,看到秦先生和蘇婧婷正單獨在花園談心,肖小姐想湊近打招呼,卻被姜凌峰制止了,聽到秦先生說道:
“蘇小姐,長久以來,我都對您抱有好感,您聰明美麗,世上哪位男子不會為您動心?如果不是和肖有婚約,我早就想對您表白心跡,我對她除了兄妹情誼,并沒有戀人的感覺。”秦先生松了松領帶,繼續說道,“您的那位男友至今下落不明,您還如此堅貞等待,這樣的品德讓秦某更為傾慕,不妨您考慮一段時間,我會和肖說清楚,到時候我們可以在一起。”
秦先生動情說著,把自己感動得都脫掉了面罩,走上前就想吻蘇婧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