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 拽你入凡塵
- 軒林成孤
- 2030字
- 2020-07-08 22:33:30
直到白澤的幾人出了塔納鎮,寒子都全程不敢開一句玩笑話。
宋宴那會淡著神色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冷冷地說了一句:“出發”。
便頭也不回地離開。
在古林邊緣,隊伍遇到了前來接應的古州民,對方自稱是主殿的侍衛長帛晉,宋宴和他似乎認識,互相點了個頭示意。
隨即,以帛晉為首的古州兵,將隊伍圍了起來,保證運送途中武器的安全。而駕駛座上也早已換上古州兵。
“宋家主請,我們主父早已在中州等候。”
宋宴頷首,與帛晉并肩而行。上官夜幾人則各自分散在幾輛車里。
接下倆發生的一切簡直神奇,明明前方有樹,可車子就像魂體一樣可以直接穿過。上官夜幾人就各自看著駕駛位上的古州民亂開一通,逐漸眼花繚亂,失去意識。
再次清醒,日薄西山,林中的光亮已經少得可憐。車子也停在了一塊林中的小空地中。而幾人則是露天躺著,悠悠轉醒。
宋宴正靠在一旁的車上,握著一瓶水在喝。而那些古州兵則背對著中心,在外圍形成了一個防護圈。
而帛晉則站在宋宴的一旁說些什么,看到幾人醒來,迅速上前說著:“各位休息好了的話,咱們就繼續趕路吧。”
這可真的是太詭異了,寒子幾人混在宋家衛里,模仿著一個衛兵該有的樣子。
暈過去的十幾人都已經陸續醒來,宋宴也就回到了車上。帛晉也微笑著請衛兵們上車。
車子繼續行駛,不過轉了幾個彎,前方一個偌大的城市縮影就呈現在眼前。
這就是古州最核心的地方——中州。
車子進入城市,街道上的行人來往其實與外界并無不同。只是他們之間交流甚少,甚至表情都趨于同一。
街上好幾處都有著奇怪的建筑,像大型的斷壁殘垣,懸浮在空中的馬路和鐵軌。簡直匪夷所思。
上官夜不由得皺起眉頭,他想到何姜說過的第四代人類遺址。
車最終在主殿停下,宋宴被恭敬地請下車。其余的宋家衛立于他身后兩側。
帛晉微微屈身,對著前方的主殿做了一個手勢:“宋家主,請。”
主殿是整個古州最高集權的地方,這里住著古州最古老,血統最純正睿智的家族——何家。
主殿之上,何謹預坐在自己的位子里,閉著眼睛好像在沉思。
帛晉帶著宋宴進來的時候,他方才緩緩睜開眼睛。而那雙眼,顯然和在鐵圍城與何姜見面時不太一樣。他的瞳孔散著若有若無的金芒,湊一點看會發現瞳孔上還帶著有些詭異的紋路,有些像非主流美瞳。
“宋家主,別來無恙。”何謹預起身走下位子,給宋宴一個禮節性的握手,“三年不見,現在的你更加有了歲月的沉淀。怎么樣,找到你的宋夫人了么。”
倆人就像相識多年的好友,都帶著無懈可擊的笑容,握手問候。
宋宴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樣,笑著從容應對:“很幸運,我已經和我夫人結婚一年多了。”
說著,他還故意將隱藏在衣服下的婚戒項鏈拿了出來。
何謹預面上不動聲色,可心里卻是一震,很自然的有些驚嘆道:“什么時候結婚的,宋家主你可真不厚道,居然沒有邀請我。”
宋宴把項鏈塞回懷中,頗有些煩惱地一笑:“我和我夫人只領了證,還沒來得及辦婚禮。等到時候確定了日子,宋某一定將請柬奉上。”
“好,那我就先祝你們百年好合。”
“多謝。”
短暫寒暄過后,步入正題。
何謹預坐回剛剛坐的位子,早已讓人在那擺好了一套茶具,就等著宋宴露一手。
他笑著說:“我惦記你這一手茶藝可是好久了。”
“是宋某的榮幸”宋宴便將袖子微微折起,坐到何謹預的對面。
上官夜幾人自覺地準備退到一邊站著,不料何謹預忽然開口。
”帛晉,請幾位貴客先行到住處落腳,待吾與宋家主暢談一番再開宴。”
“是。”帛晉恭敬地屈身,然后很禮貌地對著十數名宋家衛說,“請各位隨我來。”
宋宴這會是脫不了身了,此次在中州的行動他作為現身在明面上的大佬,最主要的任務就是為他們打掩護,突擊行動還得靠他們。
不過瞬息之間主殿中只余何謹預和宋宴二人,泠泠清泉灌入紫砂發出很清澈的聲音。觀宋宴烹茶其實是一件極其享受的事,何謹預就這樣看著。
紫砂甚是嬌貴易碎,可在宋宴手里卻聽話的不得了,偶有互相碰撞的叮叮聲,卻更為動聽。
男人修長瑩白的手指靈活地濯洗著杯具,畫面美極了。
何謹預便看著他不過一會便沖好一壺茶,為他添了一杯。
“請。”
何謹預端詳著一方小小紫砂杯,氤氳茶香在空氣中浮動。他沒有過多思索,舉杯輕嘗。
“子說的茶藝愈發精進了。”他這樣夸道。
宋宴不置可否,為自己也倒上一杯,卻不飲。
“何先生謬贊。武器我送過來了,這茶你也喝了,不知這次古州會給出什么樣的報酬呢。”
這話讓何謹預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滯,繼而他若無其事地將茶飲盡。將紫砂杯放下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發出不大不小一聲清晰的“噠!”
只見他伸手,在茶盤上沾了些許溢出的茶水,在桌上緩緩寫了一個字。
以宋宴為正視角,寫下了一個字。
然后他收回手,一字一句地問:“這個,不知宋家主可愿意。”
宋宴看著那個字,眉頭輕挑,卻微微坐直了身子,隔開距離。
“何先生此言,甚是不妥。”
料到宋宴不可能輕易答應,何謹預可早就準備好了一堆對策,無論威逼還是利誘,他一定會讓宋宴收下這份大禮。
只見他指向更上方的位子,那里是古州至高位的存在。
他問:“宋家主聰慧過人,可知道為何你從來沒有見過那個位子的主人。”
宋宴不用看也知道他說的是主位:“這是古州的家事,宋某不便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