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夢蝶的家四室一廳，平時父母都不在家，每天都有家政服務人員上門打掃衛生。事實上，除了晚上睡覺她都不在家，也沒有什么衛生好做。李云海被他扶回了家，找了一個客房，扶他上了床。看著臉上全是筆畫的痕跡，賀夢蝶于心不忍。打了盆熱水，仔細地幫他檫干凈。她動作輕柔，一點點地做，足足花了半小時才弄干凈。又換了一盆熱水，給李云海洗了腳。李云海全程屬于睡著的狀態。

“我好想告訴你，我和你一樣是重生者，但既然一開始沒說，后面就越來越不想說了。你真是個傻瓜，馬大哈。”賀夢蝶在床邊對著鼾聲如雷的李云海說道。

第二天李云海直到太陽曬到屁股才醒，這不是形容詞，這是個場景描述。這時候，賀夢蝶的早餐都買回來了，就等著李云海起來吃了。李云海醒來的時候以為是在賓館，仔細看了看裝飾，就知道是賀夢蝶的家。內心恐懼，都不敢出去，穿了衣服靠在床上，害怕自己昨晚做了些什么。猶豫了好久，還是決定出去看看情況。

“你可算醒了，快來吃早點。”賀夢蝶說道。

“我昨晚沒說什么也沒做什么吧。”李云海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想做什么也得有這個能力呀，還不是我成全了你。”賀夢蝶開玩笑道。

“我會負責的。”聽到前面半句李云海還很慶幸，后面半句差點沒嚇哭，但是還是下定決心說道。

“收起你那哭喪的表情，發生這樣的事情你不是應該欣喜若狂嗎。還不給爺笑一個。”賀夢蝶看到李云海那副表情，氣不打一處來。

“呵呵呵呵。”李云海努力讓自己開心地笑起來，可惜笑得比哭還難看。

“讓你笑太為難你了，你還是繼續悲傷吧，畢竟我們兩之間真沒有發生什么。”賀夢蝶說道。

“真的嗎？太好了。”李云海頓時欣喜如狂，再進一步就是喜極而泣。

“原來你不是不會笑，對我負責這么難嗎？”賀夢蝶這下可生氣了，手上的杯子差電沒忍住脫手而出。

“我開心的是你不用跳火坑了，我也不用內疚了。”李云海說道，求生欲還是要有的，萬一成了呢。

“你就算是火坑，以我的能力也可以給你滅了。”賀夢蝶說道。

“您說的都對，這不都沒發生嗎？”李云海說道

“吃完滾蛋。”賀夢蝶不開心地說道。

“得令。”李云海說完，兩分鐘內吃完早餐，匆匆而去。

寒假既不漫長也不無聊，心中有安排的人總會有滿滿當當的事情要做，比如總把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掛在嘴上的李云海，就在提前預習功課。上輩子走的是文科路線，最后才發現并不適合自己。現在他打算改變，換一條路線走。

蔡明時不時地跑到李云海家里一起刷題，也方便討論。有蔡明的時候多半也會有沈默默，有沈默默的時候，多半又會帶著沈芊芊。沈芊芊馬上就要中考了，正好在李云海家的都是大神，方便請教。看在沈默默的面子上，蔡明和李云海都是飽含熱情。

“你這題輔助線化錯了，實在不會就把相關的輔助線都化出來。做題速度雖慢點，但確實是一個穩妥的辦法。”李云海對沈芊芊說道。

“沒想到到了一中你也是風云人物，成績還是一如既往的好。以前還覺得大家都是一個水平的人，現在才發現差的那么遠。你都跳級了依然厲害。”沈芊芊帶著點崇拜說道。

“不要崇拜哥，哥只是一個傳說。”李云海驕傲地說道。

“到了一中還是有區別的，在初中他是第一，高中變成了萬年老二。”沈默默說道。

“這并不妨礙我成為傳說，而且我不是萬年老二，我是沒有做好拿第一的心理準備而已。”李云海說道。

“你可能沒想到，你和穆若盈離開后，成陽光更加拼命了，幾乎取代了你之前的位置。他的第一無可匹敵，沒以前你那么夸張但也沒差多少。還有你們班的楊志詭異般開竅了，成績突飛猛進，直接得了第二。”沈芊芊說著學校里的事情。

“那還真沒想到，特別是楊志，這下子老皮總算能放心了。”李云海平靜地說道。當穆若盈的名字再次被提起時，李云海的心情立即就低落了。即便已經很久沒見了，已經不聯系這么久了，他還是沒有完全放下，心里在想穆若盈到底怎么樣了。

穆若盈看了看小鎮的方向，心里頓時一陣波瀾，仿佛有誰在叫她。臥室的書桌上堆滿了練習冊，現在的她幾乎再和刷題狂魔蔡明靠齊了。她心中有一個目標，就是超過李云海。她的成績提高的很快，短短一學期已經從來時的班級二十名提高到了班級第一名，年級前十五名。她知道，李云海遠遠不止這個水平。她的書桌上還貼著一句勵志的話，來自十七歲不哭里面的那句，試試就能行，爭爭就能贏。她每天都在告訴自己她可以的，沒有李云海她可以考得更好，過得更好。

寒假總是過得很快，刷題的日子當然是快樂的，快樂定然是短暫的。

“這個寒假過得真痛快，你看看這滿滿的快樂不輕爽嗎。”蔡明指著一捆已經完成的練習冊說道。

“清爽，你不覺得沉重嗎？”沈默默吐槽道。

“你根本不懂刷題的快樂，你這個膚淺的女人。”蔡明一臉傲嬌地說道。

“是我這幾天對你太好了嗎，是我拿不動刀了嗎，你還飄起來了。你就算是架飛機，我也能把你打下來。”沈默默霸氣地說道。

“打飛機？”李云海一口水就這么噴了沈芊芊一身，忙拿著紙巾給沈芊芊檫干凈，然后就沒怎么注意到已經到了胸。在然后，條件反射般，沈芊芊就是一巴掌。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沈芊芊說道。

“他那是該打，這流氓耍得這么自然。回頭就告訴賀夢蝶，等著被收拾吧。”沈默默惡恨恨地說道。

“搞不懂，這么點事而已。這一巴掌太冤了。”蔡明說道，在他看來李云海只是不小心噴濕了沈芊芊的衣服，然后補救性地幫擦干凈，哪有什么錯。

“蔡明你是不是那是女孩子的胸，能隨便碰嗎？我妹妹還哦滴被哪個男孩子占過便宜，便宜了李云海。”沈默默說道。

“很重要嗎？你打我的胸我就沒有反手給你一巴掌。”蔡明爭辯道。

沈默默覺得語言不足以表達她個人的意思了，于是動起了手，旁邊則是尷尬換看的李云海和沈芊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