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像灰塵一樣，久了什么都可以掩埋。不過大半月，李云海與賀夢蝶合照獲獎的事情就被遺忘了，同學們都在為即將到來的期末考試而進行最后的掙扎。當然，越是這種時候越來看出學生之間的差距。李云海和趙子勁就不會比平時花更多的時間，反而再調整作息安排，把更多的時間劃出來娛樂休息。學渣中的戰斗機當然可以選擇放棄，但更多的人則是比平時做更多的努力。

李云海早早地離開學校，晚餐照例不在食堂吃，火鍋店就是他的食堂。當然，他只是個蹭飯的。理論上講他答應過賀夢蝶以后賀夢蝶的晚餐他負責，實際上火鍋店和李云海父母是有協議的，按年付費。所以，從來都不需要李云海付錢。隔壁王叔叔也不會接受他付錢的要求，用他的話說他老王的節操不比錢更珍貴嗎。

“王叔叔確定不是因為嫌棄李云海給的錢太少不夠買你的節操嗎？”賀夢蝶揭穿道。

“不，我的節操只送不買，搭售的那種送。”王叔叔笑著說道。說完自覺推出包間，把時間和空間給了李云海和賀夢蝶。這兩位本質上是一類人，不喜歡熱鬧，也不喜歡被打擾。不同的是李云海即便不喜歡也能控制不表現出來，即便性格冷漠也能表現出熱情的那種。

“這怎么有個行李箱，里面裝了什么？”李云海見王叔叔出去之后，再也忍不住好奇之心問道。

“你打開看看，我送給你的驚喜。”賀夢蝶說道，然后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隨意的坐在那里等著看李云海打開箱子。

“校服，一中沒有校服呀，你這個哪來的。”李云海好奇地打開了箱子，翻了翻是幾套校服，春夏秋冬男女各一套。這確實是件驚喜的事，他還沒穿過校服。那種丑丑的運動裝校服都沒穿過，總覺得沒有穿過校服的學生生涯是不完整的。穿過校服的人體會不到那種從小學到大學都沒有機會穿上校服的那種遺憾。盡管李云海平時很少提到這個話題，但是只要提到都飽含著遺憾

“你不是很想穿一下校服嗎？這些就是我專門為你設計的。”賀夢蝶非常滿意李云海驚喜的表情。

“謝謝你，我很感動。但是一個人穿，兩個人穿的就不是校服。”李云海認真說道。如果沒有一個學校的人陪你一起穿，那么校服就不是校服，也只是好看一些的衣服，根本不會有那種感覺。校服代表的是一種集體記憶，一種集體的氣息，代表著一個可以依靠的大團體。當然，多數時候這只是一個象征意義。有時候，象征意義也很重要，在關鍵時候象征意義也是一股強大的力量。

“你不就是想，全校都能陪你一起穿校服嗎？”賀夢蝶撇撇嘴說道，她對校服沒有像李云海那種感情，校服對她來講代表著丑，要不就是巨丑。那種廉價的運動裝校服，穿在她身上，她都嫌棄。至于集體，這個概念她也沒有。弱小者才需要集體，這就是她的觀點。

“不，是我和全校同學一起穿校服。”李云海認真地說道。他表達的意思就是全校同學都有一起穿校服的渴望，要是那種主觀的意愿，絕不能是學校強制的。

“簡單，拍一組宣傳照，一個MV就好了，俊男靚女的組合還不能激起他們的主觀意愿。MV主題就是從校服到婚紗，多么浪漫呀。”賀夢蝶隨口就說道。沒有什么是一個廣告不能解決的，如果有就兩個。

“哪有那么容易，我們需要一個好的攝影師才行，同時還要有一個便捷的宣傳渠道。”李云海分析道，這個時候的他開始開動腦筋，為了實現自己穿校服的努力而全力以赴。

“各班都有QQ群，學校有網站論壇。有這些就足夠了，我們兩有一定的聲望，上一次照片的余聲還沒有完全消失，可以再刷他一波名望。勞山童就是現成的攝影師人選，坦白講他拍的倒是不錯。”賀夢蝶回答道，哪里需要這么麻煩，她就是現成的名片，拍幾張照片，一定會有很多同學想要穿。

“其實曾鳳儀穿上拍幾張發出去，效果應該會更好。”李云海冷不丁地說道。這話說的就是欠考慮，賀夢蝶的臉色已經特別不好看了。

“你的建議很中肯，要不你去試著說服她。”賀夢蝶微笑著說，語氣平靜，臉色有些潮紅。

“我仔細考慮了下，她穿沒意義，畢竟太漂亮了，穿什么都一樣，突顯不出校服的美感。這要是她穿了，別人也只會夸她漂亮，不會想要穿著校服的。說不定還會因為她穿了，而不好意思再穿，自慚形愧。這樣的話，不利于校服的推廣。”李云海沒有關注到賀夢蝶的表情，依然沉醉在自己的分析之中。這些話說的很中肯，也很理智，說的全是事實，很可能也都是對的。但是，對的不一定就合適說出來，也要看面對誰說來。現在這個場合肯定不合適，賀夢蝶的眼神已經帶著寒光了。

“所以你覺得誰最合適呢？”賀夢蝶說話的聲音已經溫柔到可以把人融化掉的地步了。簡直不敢想象這是有多生氣。李云海已經把作死做到了一個新地步了，從此可以成為標桿了。

“你呀，你是小魔仙，亦正亦邪，特別適合。即可以顯示出端莊正氣的一面，又可以顯示出活潑開朗的一面。而且你的相貌也很漂亮，但還在可以接受的范圍內，大家不會覺得你高不可攀，也不會覺得你平凡普通。你就是最好的人選，我也是，這些條件我也都具備了。”李云海一本正經的說道。

“原來在你心里我遠沒有曾鳳儀漂亮呀，她是天上遙不可及的仙女，我是人間小家碧玉的鄰家小妹。”賀夢蝶說道。

“當然不是，你是我心中的唯一，為了你我可以與全世界為敵。如果沒有遇到你，我不會喜歡這個世界。”李云海最后關頭挽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