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5人便把在暗精靈墓地中發生的事簡單的與布萊斯匯報了一下,弄出那么大的動靜,不說一聲還真過意不去。布萊斯聽后,立即派遣行動小隊帶著鐵鏈出發,要趁著邪龍斯皮茲沉睡時將它綁個結實。
當然,這些之后的事情就輪不到5人操心了,5人回到帳篷后,直接睡了一天一宿,才把欠缺的覺給補回來。
“希洛婭,你發什么呆呢,要不要出去逛逛,聽說那些閑著的冒險家在外面擺了個擂臺,正好可以過去湊湊熱鬧。”格瑞斯對著一直坐著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希洛婭道。
因為發現了解藥,這些天來,冒險家們都很清閑,沒準再過幾天,解除對峙狀態的通知就會下來,人類和暗精靈的戰爭也就不會發生,那他們也就又會各奔東西,進行新的冒險行程,所以大家都想趁著這個沒有離開的機會切磋一下,也好增進一下技藝。
“我總覺得心里不踏實,事情沒有想象的那么簡單,恐怕暗精靈鐵了心要與人類開戰。”希洛婭一臉憂心忡忡的說道。
“你想多了吧,吃飽了撐的才會選擇打仗呢。”格瑞斯搖了搖頭,凡是經歷過戰爭的人都知道戰爭的可怕,在戰爭中,人命就如草芥一樣,而且戰爭帶來的傷害就像力的作用一樣,都是相互的,格瑞斯可不認為有人會愿意如此。
“暗精靈特使克倫特前來拜訪!”帳篷外負責守衛士兵的聲音傳了進來,聽到了克倫特的名字,5人均是一愣。
克勞斯將手中的圣典合了起來,索羅停止了正在擦拭劍身的動作,莎娜也放下了手中正在整理的裝備,眾人的目光一致的看向了帳篷口。
“讓他進來!”克勞斯沉聲道。
帳篷簾被撩起,一臉疲憊加沮喪的臉出現在了眾人面前,原本20歲出頭的克倫特此時竟然像40歲的滄桑大叔一樣,頭發沒有以前規整,連胡茬都跑出來了,沒有了一點精神頭兒。
見到克倫特的狀態,希洛婭的心中咯噔了一下,自從上次聽到剎舞的話后,希洛婭就隱隱有著不安。
“阻止戰爭?那種事情,根本就辦不到!”剎舞這樣肯定的一句話透露出了太多的無奈。
“怎么樣?”克勞斯直接問道。
“你們上次給我的解藥,我一直沒有交給患病的暗精靈。”克倫特搖了搖頭,聲音沙啞道。
“怎么會?到底發生了什么?”格瑞斯驚訝的問道。
“我被元老們驅逐了,哎,我想他們寧愿被病魔折磨,也不愿相信這些解藥是真的。”克倫特嘆息著。
“果然!”希洛婭心中想著,里奧曾經說剎舞被驅逐出了暗精靈族,希洛婭就已經猜到了最后的結局,現在看來,竟然真的不幸命中了。
“我和女王陛下都認為傳染病不是人類引發的,我們也努力阻止元老向人類宣戰,但也因此成為了元老們的眼中釘,元老們驅逐了我,并且還監禁的女王。”克倫特神色無奈的接著說道。
“女王被監禁了,那現在該怎么辦,布萊斯長官知道了嗎?”莎娜急忙問道。
“我一回來就通知了布萊斯這件事,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也許只有去暗黑城了吧,去暗黑城阻止那些被憤怒蒙蔽了心智的暗精靈。”克倫特目光有些無神。
“那還等什么,走吧。”索羅說著,直接站了起來,將剛才擦拭的巨劍抗在了肩頭。
“不行,就你們5人過去,太危險了。我們暗精靈都很孤僻,而且很排斥別的種族,但這次為了向人類宣戰,他們不僅和強大的怪物聯盟,而且還讓那些怪物把守暗黑城的入口。我們平時出入暗黑城都是坐納米恩圖從空中穿越的,但現在要去,卻只能從暗黑城的必經之路——熔巖洞穴穿過,那里不但處處充滿巖漿,還有怪物殘缺的巨人把守,十分的危險。”克倫特聽到了索羅的話,神情立刻緊張起來,一臉擔憂的說道。
“危險,難道會有東西比我危險嗎?”索羅走了過來,用詭異的紅瞳盯住了克倫特。
直視著索羅的紅瞳,克倫特只覺得喉嚨一陣干澀,不由得咽了口唾液。
“而且,我們并不是5個人,而是6個人,克倫特向導,你不會想要置身事外吧。”看著克倫特緊張的面容,格瑞斯笑著補充道。
哪有比暗精靈更了解暗精靈地域的人,克倫特作為向導可是最佳的人選,所以自然要把克倫特拉下水。
“這……”克倫特猶豫了起來,作為暗精靈,親自將敵人引入自己的家門,這絕對會被族人當做叛徒,是最不可饒恕的存在,如果這樣做,一旦失敗了,族中就不會再有自己的立足之地,這讓克倫特不得不猶豫起來。
“如果戰爭不能被阻止,可能就會伏尸百萬,流血千里,難道那樣也沒有關系嗎?”希洛婭見克倫特一直不開口,直接說道。
克倫特一臉掙扎之色,仍是沒有開口,這不禁讓希洛婭火大起來。
“如果戰爭不能被阻止,瘟疫還會在暗精靈中蔓延,將會有更多的人因為感染瘟疫而喪命,骨肉間的死別,戀人間的死別。”格瑞斯輕聲說道,說道戀人間的死別時,稍微加重了些語氣。
戀人間的死別這6個字就像有魔力一般,讓克倫特聽后面色巨震,瞳孔也因此而放大,似乎想到了什么難以釋懷的事。
“我這就回去準備,在這之前,你們最好與布萊斯商量一下,一會兒我會過來找你們。”克倫特開口說道,聲音仿佛更沙啞了幾分,說完后踉踉蹌蹌的向著帳篷口走去。
“他怎么了?”在克倫特走出后,希洛婭疑惑的看向了格瑞斯,就是在格瑞斯說完話后,克倫特才迅速做出的決定,而且那種表情太不正常了。
“他的戀人莉斯因為感染了瘟疫而喪生,今天早上我恰巧從別的冒險家口中聽說了這件事。”格瑞斯仍然注視著帳篷口,開口道。聽了格瑞斯的話,眾人都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