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禹哥，你還在聽么？”

見禹旸一直沒回話，東平的心里有點方。

“在呢！大修是不可能大修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大修。我的原畫沒有問題，甲方是在故意找茬。”禹旸沒好氣的說道。

“禹哥，親哥，賠償金要二十萬呢，咱們好歹隨便改改，糊弄一下甲方也行啊！”

“……”

“喂，禹哥，你還在聽么？”

“東平，把甲方的負責人約出來，我要跟他談談大修的事。”

說完，禹旸皺著眉頭，掛斷了通話。

禹旸自問完成的原畫，在質量上絕對沒問題。

雖說禹旸擅長畫女性角色，但男性角色也不會差太多。

畢竟禹旸為這批原畫，所耗費的精力可不算少。

平均兩天才能出一張原畫，三十張總計耗時近兩個月。

回想之前的兩個月，禹旸每天埋頭苦干，連必要的采風時間，都沒有辦法保證。

甲方若是提出小修，禹旸勉強可以接受，但大修顯然出乎禹旸的意料。

夜里東平再次打來電話，通知禹旸已經和甲方的負責人約好時間，在風緣游戲工作室附近的咖啡廳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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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8：50

禹旸按照東平發來的定位，來到預訂好的那家咖啡廳。

“禹哥，這里！”

先一步抵達的東平朝禹旸招了招手。

“甲方的人還沒來？”禹旸隨口問道。

“禹哥，約好的時間是九點。最近甲方的人在搞漫展，他們工作室也要宣傳嘛，很忙的！”東平解釋道。

沒過多久，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帶著兩名手下走進餐廳。

“你好，我是風緣工作室的美監施榮生！”

“原畫師禹旸！”

大家互通姓名后，禹旸首先開口，“施美監，我覺得我創作的原畫，完全符合貴方的要求，沒有必要進行大修。”

“禹先生，你創作的原畫，就我本人而言，是相當欣賞的。但是……”

施榮生話鋒一轉，“我覺得你在創作男性角色時，并沒有像女性角色那么用心，人物角色稍顯死板沒有靈性。禹先生可能會覺得，這是在雞蛋里挑骨頭。不過……”

接著，施榮生說了一大通沒營養的話，為的就是表明甲方提出大修，是合情、合理、合法的要求。

沉默片刻，禹旸搖了搖頭，“就算將原畫大修，也不會變得更好。”

此刻，東平心中慌得一匹，連忙給禹旸使眼色，示意他不要把話說的那么絕。

施榮生笑了笑，“禹先生，我很欣賞你創作的女性角色原畫。經過內部討論，我方現在提出兩個方案，第一個方案是對之前所有男性角色原畫大修，第二個方案是換成同等數量的女性角色原畫。”

禹旸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心中暗道：“表面上說什么要對男性角色原畫大修，或許第二個方案才是甲方真正的目的。”

想到這里，禹旸故意嘆了口氣，“施美監，第二個方案工作量太大時間也不夠，我還是把退回來的原畫大修一遍吧。”

見禹旸同意大修了，東平當即眉開眼笑，“施美監，請放心！我們一定會按照貴方的要求，對退回來的原畫進行大修。”

“咳咳！”

施榮生咳嗽一聲，“本著一顆精益求精的心，我方可以放寬一定期限，禹先生不必擔心時間太緊。就我個人建議，貴方還是選擇第二個方案比較好，畢竟禹先生更擅長創作女性角色。”

此時禹旸已經百分之百確定，甲方提出大修就是故意找茬，目的是想讓禹旸多畫幾套原畫。

“靠，居然跟我玩心眼！”禹旸暗罵一聲。

隨即，禹旸故作為難的說道：“施美監，我之所以擅長畫女性角色，那是因為平時有收集素材。如今相關素材已經用在之前的原畫中，重新創作角色肯定達不到此前的水平。”

施榮生稍作考慮后，微笑道：“相信素材的問題難不倒禹先生，我方可以額外增加一筆資金，用于禹先生收集素材的支出。”

“額……我最近事情比較多，可能無法分心創作。”

說完，禹旸朝東平使了個眼色。

東平當即秒懂，笑呵呵說道：“施美監，我方還有其它項目，所以時間比較吃進。況且，更換或增加創作角色，并不在合同條款之中。”

施榮生暗嘆了一口氣，明白伎倆已經被識破，于是干笑一聲：“呵呵，如果我方希望增加創作角色呢？合同費用和交稿時間都可以談，畢竟大家都是依照合同來辦事。”

面對施榮生委婉的威脅，禹旸一時間有些頭疼。

如果甲方故意找茬挑刺，責令禹旸反復進行大修，如果不想賠償十倍定金，禹旸還真沒什么好辦法。

畢竟，甲方爸爸的錢，可不是這么好拿的。

禹旸和東平對視一眼，悄悄做了個切割手勢。

東平心領神會，當即笑瞇瞇的和施榮生談起變更合同的事宜。

經過三個多小時的磋商，雙方仍舊沒有達成一致。

禹旸和東平暗恨施榮生耍詐，所以在合同條款上扣得很死。

看著一臉精疲力盡的施榮生，禹旸心中忽然升起一個念頭。

【叮！啟動愿望搜索功能……】

【叮！搜索范圍：半徑25米】

【叮！搜索完畢！】

禹旸視網膜中出現一個綠色箭頭和一個白色箭頭。

綠色箭頭指向施榮生。

【叮！強烈的愿望：希望盡快簽訂合同】

白色箭頭指向東平。

【叮！普通的愿望：多折騰一下施榮生】

收到系統提示，禹旸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兩個愿望相互之間對立，該選擇滿足哪個愿望呢？

當然選擇……施榮生咯！

禹旸悄悄朝東平使了個眼色。

東平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然后朝施榮生說道：“施美監，時間已經不早了，咱們早點敲定合同吧！大家各退一步，盡快完成簽約。”

“可以！”

施榮生暗暗松了口氣，“第九和第十一條款，我方可以做出讓步，附加條款也可以商量。”

東平點了點頭，“那行，其它合同條款，我方也就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