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吧?揍你可是襲警!”。
何方宏明顯不信,郝人現在怎么也算是個警察,怎么可能還有人敢隨隨便便揍他?
郝人無力的嘆了一口氣,“這也就忽悠忽悠那些什么都不明白的傻子行!”,比如于飛,郝人心中暗暗吐槽。
“人家要是平常就看我不順眼,要揍我,整不好連故意傷害罪都構不成,頂多也就是個故意傷害,還襲警,嚇唬誰呢?”
“就說今天,你老弟我在棋盤山被好幾十個混混圍住,要不是你老弟我功夫了得,現在就躺在醫院了。”
何方宏懷疑的看著郝人,“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郝人面不紅心不跳,“大東區那面都出警了,這還能騙你不成?”
“你學得什么功夫,這么厲害?”,郝人都這么說了,明顯不能是騙自己,再想到郝人能夠在幾十人的圍攻下順利脫身,那可相當牛了,何方宏雙眼有些放光,“能不能教我一招半式的?”
“跑路功夫!”
何方宏翻了個大白眼,沒好氣的對郝人道,“沒有甩棍!”,然后便繼續低頭看卷宗。
“你騙誰呢?”,郝人伸手擋住何方宏桌子上的卷宗,“這玩意又不是槍支,怎么可能沒有多余備用的?”。
“實在不行,你的借我用幾天也可以。”,郝人稍稍直起點身子,看向何方宏的腰間,何方宏趕緊將自己腰間捂住,毫不猶豫的回道。
“不行,想都別想!”。
郝人看著何方宏賤賤笑著,“何哥,你知道嗎,作為一個警察,尤其是一個刑警,千萬不能被別人的眼神所左右,那是很危險的。”。
說完,郝人快速伸出手,直接將何方宏放在卷宗旁邊的甩棍搶走,從一進門,郝人就已經看到了何方宏的甩棍。
“你還給我!”,何方宏急忙伸手去抓郝人,郝人嘿嘿笑著,起身就想跑,說來也巧,就在這時,旁邊一名同事的鋼筆突然掉在地上,正正好好滾到郝人的腳下,郝人踩在鋼筆上,腳下打滑,直接摔倒在地,腦袋重重的撞在旁邊的桌子上。
“咚!”一聲巨響,將辦公室內不少正聚精會神辦公的同事嚇了一跳。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鋼筆的主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警察,他一邊忍著笑將還在地上滴溜溜打轉的鋼筆撿起來,一邊不斷對郝人道著歉,“沒想到筆突然掉了,實在不好意思。”
何方宏將郝人拉了起來,趁著郝人摸腦袋的時機,一把將郝人手中的甩棍搶了回來,同時笑著對郝人揶揄道,“哥哥也教你一個道理,作為警察,一定要學會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尤其是注意腳下,不然就會將自己置于危險之中的。”
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霉運當頭,你眼觀六百路,耳聽八百方都沒有用!
“怎么回事?”,郝人剛剛站起來,趙建國就從外面走了進來,見辦公室內似乎挺熱鬧,便笑著問了一句。
“沒事,沒事。”,郝人連連擺手,何方宏則笑著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并重點提了一下郝人今天被人圍堵的事情。
郝人朝何方宏投遞了一個感激的眼神,他知道何方宏這是想替自己爭取一下,何方宏則朝郝人回報了一個善意的微笑。
趙建國聽完之后,僅僅是稍稍猶豫一下,便將自己腰間的甩棍拔出來遞給郝人,“警棍管的的確沒有那么嚴,況且小郝也是一個警察,配個警棍無可厚非。”
“警局中還有備用警棍,但卻得王局簽字才能取出來,既然小郝你著急用,就先用我的吧,回頭我跟王局說一聲。”
趙建國是個老警察,顧慮沒有何方宏那么多,而且趙建國也是個精明人,王局長對郝人的態度他可是看在眼里。但即使是如此,郝人也十分感激,接過甩棍之后鄭重的對趙建國道了聲謝。
“謝謝趙叔!”。
趙建國擺擺手,“沒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不過小郝你要記住,不能用警棍打擊無辜群眾,否則問題就大發了。”
郝人連連點頭,“趙叔放心,我明白!”。
甩棍到手,郝人也沒什么可逗留的,和趙建國、何方宏以及眾人又少聊了幾句之后,便離開了警局,準備回到店里去。
……
商場內,依舊人來人往,在大華夏,最不缺的就是人,只要是能夠購物的地方,不管什么時間,總會有大量的人,也不知道這些人上不上班,哪來的這么多悠閑時間。
如果不上班還有錢,這就有些不要臉了,蛀蟲!
“唉,總有刁民想害朕啊!”。
進入商場不過十幾秒鐘,郝人還沒能從大門走到大廳中間,就感覺到了一絲絲不妙。
有殺氣!
郝人不知道電視劇和小說中那些人是怎么感受到殺氣的,但郝人現在確實實實在在的感覺,不,應該說是看到的。
能沒有殺氣嗎?
在自己對面,六個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玩意兒的痞子青年,一個個都穿著寬松的衣服,左手有放在兜里的,有自然下垂的,也有跟著步伐隨意搖擺的,但右手,一個個都直挺挺的伸著,好像殘廢。
這種情況郝人再熟悉不過了,當初還在初中的時候,打群架帶桌腿拖布把擔心老師發現,就是這么偷偷藏在衣袖中的,等用的時候只需要將手一松,衣袖中的武器就會順著袖口滑下,只需要握住就行了。
那時候,感覺非常牛,非常帶勁,其實,傻的一批。
好漢不吃眼前虧。
郝人也想讓他們領略一下自己的速度,但郝人轉過身之后,就發現自己身后也有六個架勢一模一樣,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兒的痞子青年圍了上來。
十二個人,兩個扇形,正好將郝人圍在了中間,讓郝人想跑都沒有地方跑。
“小子,還認識我不?”。
這么明顯的架勢,不要說郝人,大廳中的人也知道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都自覺的躲開了郝人所在的這一區域,不過,大家也都沒有離開,保持著一個自認為安全的距離,等待著看好戲。
當面的六人中,有一個青年似乎是領頭的,也只有他是雙手插在褲兜中,面上帶著貓捉老鼠的嘲諷,在見到郝人開始東張西望,似乎在找逃生路線之后,那青年神態倨傲的淡淡開口。
“還真是有點面熟,這位大哥你貴姓?”,郝人笑呵呵的回道,同時將右手悄悄伸進褲兜中。
我還真是有先見之明啊,剛從警局中弄出一根甩棍,這出門不過一百米就派上用場了。
“看來你記性不怎么好啊!”,那青年依舊保持著傲氣凌人的態度,“你不是想訛我嗎?今天我送上門了,你現在可以訛我了!”。
郝人恍然大悟,難怪他覺得對方有些眼熟,原來是那天的寶馬男。
不過,這家伙是不是記性不太好,我什么時候想訛他了,我是那樣的人嗎?
我是好人!
郝人心中嘀咕著,但面上卻眉眼擠在一起,看起來有些討好的笑著,“那怎么好意思呢?”。
“靠!”,青年見郝人如此反應,頓時覺得自己的高貴被侵犯了,這時候,郝人不應該低聲下氣的求自己放過他嗎,這一副犯賤的樣子是鬧哪樣?
于是,青年有些怒了,“你特么是不是想死?”。
“這話聽得挺熟悉啊!”,郝人看似自言自語,但聲音卻很大的嘀咕著,然后,又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指著對面青年夸張道,“哦~~,對了,接下來你是不是還想說知不知道你老子是誰?”。
郝人擺了擺手,“這個我真不知道,但肯定不是我!”。
“給我往死里打!”,青年終于忍不住,懶得再和郝人廢話,咬牙切齒的對自己身邊眾人道。
“那就看誰先死!”。
果然和郝人之前想的一樣,另外十一個人胳膊輕輕一抖,一根根閃亮的鐵管就從袖口滑落,那些痞子迅速接住,拎著便朝郝人沖了過來。
郝人也有些發狠,對方這么多人,自己絕對不可能是對手,這一頓暴揍是要挨定了,而既然自己不好受,那也絕對不能讓對面那個傻逼寶馬男好過。
郝人迅速從兜里掏出甩棍,用力一甩便變成了一根略微有些沉重的鐵棍,郝人也不躲,目光陰冷的低喊了一聲之后,不退反進,徑直朝那青年沖了過去。
“嗚~~”
就在郝人沖向對面五人的時候,那五人已經同時揮出了手中的鋼管,分別向著郝人的胳膊、胸膛、大腿以及膝蓋等地方打去。
手段陰狠,毫無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