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讀取過一次玉簡內容,王禪對玉簡的使用方法也算是清楚了,他把玉簡貼在眉心,細細感受一下。
整個門派的地圖,便是在他的腦海里展開,上面有一個標著紅點的地方,就是武樓所在。
“武樓在絕妙峰上,距離藥園好像沒有多遠。”
王禪看著地圖上的武樓,又找到了藥園所在的位置,發現這兩個地方不遠,在確定了武樓的方位后,他便是朝著武樓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
絕妙峰,屬于一個小型山峰,根本不能和三大峰脈相比,而且海拔也相對較低,畢竟這地方只是給凡人學習武功的地方,自然是不能和修煉法術的地方相提并論的。
武樓就建立在絕妙峰上,作為傳授武功的地方,那武樓只有兩三丈高,紅黑交錯,大門的上方掛著一個大大的“武”字匾額,氣勢磅礴。
在武樓的正前方,就是一個巨大的擂臺,地面寫著一個武字。
擂臺邊有許多木人樁,還有梅花樁,此時正有不少弟子在勤奮的修煉著,打木人樁的清脆掌音很是嘹亮。
另外,在最北邊的角落里,卻是支起了三口大鍋,下面正燃燒著不是很大的火焰,鍋里放的不是飯食,而是松散的沙粒。
這一鍋沙粒可不是用來炒板栗的,只見一個精壯大漢走到鐵鍋前,氣沉丹田,口中大喝一聲,兩手向前伸出運氣,然后猛的把手插進了燒的溫熱的沙粒中,如此往復,不知在修煉什么奇怪武功。
過了一會兒,王禪才慢悠悠的走到了絕妙峰上,一個圓形的石門框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走進去便是一個巨大擂臺擋在身前,院子里滿是哼哈之聲,以及兵器相接的鏗鏘聲。
武樓的管理者叫做苗丘,是一個膘肥體壯,大腹便便之人,兩只眼睛躲藏在油光的皮肉里,雖然很小,但是仍然努力的撐開了眼皮,能讓別人知道它的存在。
苗丘能成為武樓管理者,自然不是因為他武藝高強,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商人,在俗世里人脈很廣,結識了許多武道高手,受到玄心宗的邀請后,才帶領這一干人加入了玄心宗,并且創立了武樓。
武樓里的人,個個身手不凡,俗世里的達官顯貴,身邊的護衛,多半都是出自武樓,另外,惠心堂經營藥材生意,在運送珍貴藥材的時候,隨行之人也都是從武樓調派出去的。
這個武樓,也算是玄心宗連接俗世的一個重要紐帶,畢竟俗世人多,消息來源廣,哪個地方出現了異常,或是有異寶現世,玄心宗雖然不一定是最快得到消息的,但是也不會比第一差多少。
苗丘正在擂臺上看著附近弟子練習武功,看著他們一個個努力練習的樣子,臉上不禁露出了笑容,有這些弟子在,他這武樓一定會發揚光大的。
目光往門口一掃,只見一個身穿灰色衣服,身高只有一米六左右的少年郎,正在探頭探腦的往院子里進,苗丘眼里精光一閃,整理了一番儀容后,就朝著門口那人走了過去。
而這時的王禪,也正想找個人問問去哪里挑選武功秘籍什么的,正好就看見了正迎面而來,宛如肉山的苗丘。
“這位小兄弟,我一看你就是新來的記名弟子吧?是不是覺得煉氣不順,想要轉投我武樓啊,我跟你說實話,如果修煉不如意的話,不如趁早來學武道,不然錯過了打基礎的關鍵時刻,再想學武,就不容易了。”
苗丘還沒走到王禪身前,大嗓門說出的話卻是先一步飄進了王禪的耳中,直教王禪耳膜發顫。
“您是這武樓的管理者嗎?”王禪第一次來武樓,還不知道這里的管事是誰,不過看到胖大漢那一副殷切的樣子,心中已經猜到了這胖大漢就是管理者。
苗丘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結白的牙齒,頗為得意的說道:“沒錯,在下苗丘,正是這武樓管理者。不知小兄弟姓甚名誰啊?”
王禪報之一笑,說道:“我叫王禪,前段時間剛拜入的玄心宗。”
“哦!剛加入的門派,我說怎么看著如此面生呢,不過這樣也好,你要是現在加入武樓的話,不用進行外門弟子考核,就能永久的留在這里了。”苗丘眼中賊光閃動,心里不知在打著什么算盤。
不過王禪一心修道,為了進入玄心宗,二叔沒少幫忙,他自然不會剛加入門派,就轉投武道去了。
“苗大哥,我這次來武樓不是為了加入,而是來看看有什么我能學習的武功。比起修武,我更喜歡修仙。”王禪直言不諱的說道。
聽到王禪這么說,苗丘眼中的光芒頓時黯淡許多,他心里也知道,那些加入玄心宗的人,第一愿望都是奔著修仙去的,只有那些知道自己修仙無望的人,才會退而求其次的來到武樓。
“這樣啊……這里所有的武功秘籍,都在那邊的武樓里,你可以任意選擇兩本武功秘籍帶走,超過兩本的話,是要繳納銀兩的。”苗丘指著那座黑紅相間的高樓說道,他行走江湖幾十載,積累的武功秘籍全部都在高樓中放著。
王禪輕輕的點頭,就朝著那武樓走去了。
進了門,樓里擺滿了書架,王禪走到一個書架前,在柜子的側面上貼著一張紙,上面簡單概括了書架上的武功秘籍屬于哪個門類。
就比如王禪現在看到的這個書架,上面放著的都是一些腿法秘籍,其它還有掌法,拳法,刀法,劍法等等。
王禪在這些書架中轉了許久,因為這里的武功秘籍太多了,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選擇那一種,而且還要兼顧法術修行,他也分不出太多精力練習。
像拳法掌法,這些武功,沒有十幾年苦功,幾乎看不出成效,刀劍之類稍微快點,但是要想做到行云流水,也是需要苦練半載。
不過,王禪現在可沒有那么多時間了,因為不知道許老何時會回來,他現在心里就是擔憂許老會對自己不利,在此之前,最好能習得一身足以自保的本領,他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