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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瘟疫

  • 倏爾竟是染墨時
  • 荏苒芊芊
  • 3576字
  • 2020-05-03 19:31:43

肖子謙握緊拳頭,心中泛起不安,心中想:若是此時瘟疫將大部分將士傳染,那軍心定會不穩,雖說巴勒爾已死,但是游城,塗門縣和治縣三座城池還未收復,所剩時間也不多,如此以來,必會遭到柳無憂一派的彈劾,官途事喜氣,百姓的平安喜樂事大。“肖染,你覺得此疫該如何處理?”肖子謙只得將全部希望放在治療疫病上。

“回將軍,此疫癥急,凡接觸患病之人,十之六七均被感染。因此定要將患此疾之人與常人隔開,將他們安置在軍營之外,將此地封鎖,如若進出定要帶上面紗。近日我再讀一下我隨身帶著的典籍,請將軍相信我會找出醫治之法!還有將軍最好莫去那封鎖區,封鎖區由我獨自一人照看便可,已經去世了的兵卒,定要將其尸首燒毀才可阻斷此疫毒!”

“燒了他們的尸首,定要如此么?因此疫癥喪命卻留不的全尸么!他們都是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啊!”肖子謙越說越激動,眼眶紅了起來,眼底霧氣氤氳,身體也因不舍之情而顫抖。

“若要治療此疫,定是要如此!”南宮冉眼中的肯定和決絕對肖子謙來說,無疑是在他的心上剜肉。肖子謙說:“我定要將死去的兄弟帶回他們的家鄉。我不會讓你燒了他們!”南宮冉看著堅定的肖子謙心中想:肖將軍,我欽佩你對兄弟的愛護之情,我敬仰你,但是您為何不懂我的想法呢!南宮冉雙手抓住肖子謙的肩膀,用力搖了一搖,便大聲說:“將軍,我知您愛兵心切,您若是如此行事,那便是將還健康活著的兄弟的命置之不顧!孰輕孰重難道將軍不知!”隨著話說完,南宮冉的臉上便也多出了兩行淚痕。

“將軍,請聽肖大夫的話吧!疫情當前,萬不可再等了!”副將宋虎在一旁也勸著將軍。肖子謙看到宋虎也如此,便強忍淚珠,一聲令下:“傳我命令!死去將士立即焚燒刻不容緩,賜三等軍功!患疫將士封鎖于軍營之外!封鎖區域由肖染全權負責!”肖子謙的心里極為掙扎,但為了剩下的將士,不得已而為之!

“將軍,請允許在下雖肖大夫共同前去!”宋虎跪在地上向肖子謙懇求。南宮冉心里不解,為何她與宋虎僅僅數面之交卻想和她一起進入封鎖區,難道僅僅是為了患病的將士。肖子謙同樣不解,但是念在患病將士眾多,靠南宮冉未必照應得過來,所以便開口:“如此也好,但二位保重身體要緊!”

“將軍定要督促在營軍醫日日問詢是否有將士高熱不斷,若是高熱即刻前往封鎖區,各個營帳之間也莫要互通。解將軍身體里的曼陀羅之毒的藥再喝三日即可痊愈。我已經把配好的藥給了馮大夫了。”南宮冉隨后叮囑。肖子謙點了點頭,南宮冉和宋虎見將軍情緒不佳便出了營帳。

南宮冉和宋虎便趕緊去操辦治療疫癥的事宜。宋虎吩咐了一位副官去辦,兩人便打算前往封鎖區查看,在路上南宮冉開口道:“為何宋副將要……”

“叫我宋虎就行。”宋虎開口打斷。

“好,宋虎,你為何要如此幫我?”

“肖大夫,你能騙的了眾將士,可是騙不了我,肖大夫你每次用手扶幞頭的時候,小指總是不自覺的微曲,這哪里是男子的習慣。”宋虎小聲耳語道。

“原來如此,你既然發現了我是女兒身為何不拆穿我”南宮冉挑了挑眉說。

“肖大夫醫術高超,肖將軍對你信任有加,又何必拆穿。我此前去幫你,一是感謝你醫治將軍,二是為了我軍將士,三是……三是…我開心。”宋虎吞吞吐吐,惹得南宮冉笑了出來。

“我從小便沒什么朋友,只有兩個姐姐,自此你便算我的朋友了。”南宮冉沖著宋虎調皮一笑。宋虎看著南宮冉,那雙笑著似乎有蠱術的桃花眼,漸漸看入了迷。

“喂!那我悄悄告之于你!我叫南宮冉,在營中叫我肖染即可,若是私下可以叫我冉兒,我姐姐們都這么叫!”南宮冉看宋虎長得可愛,完全與其名字背道而馳,不僅不像老虎,反倒像一只小白兔。臉小巧而干凈,完全不像軍人,倒像是流連于酒樓花船吟詩作樂的風流才子,便也心生歡喜。宋虎晃了晃神,開口道:“冉兒可知,我此去助你,其實是怕這軍營里的將士平日里跟男人待慣了,手腳粗魯,怕會輕薄與你。所以我才跟將軍說要去幫你。

“馬上要到封鎖區了,將面紗帶上吧,這樣能防住疫毒。南宮冉從袖子中掏出一個面紗,給宋虎帶了上去,別看宋虎長得可愛,但身強體壯,身高也是比南宮冉高了半個腦袋。南宮冉重心失衡,宋虎順勢摟過她的腰,將她扶起。南宮冉和宋虎的眼神對視,宋虎微微一笑說了句:“記住我本來的名字,我不叫宋虎,我叫宋璆鳴,宋虎只是我為了進軍營的化名,璆鳴是‘撫長劍兮玉珥,璆鏘鳴兮琳瑯‘中的璆鳴。”南宮冉看著他的眼睛,連忙推開他,尷尬的笑了笑說:“記住了,我們走吧。”

入了疫區,二人的心便緊張了起來,患此疾的將士已經安頓好了,南宮冉連忙跟宋虎說:“我去為他們診治,麻煩你去煎上幾服,記好麻黃三錢,桂枝三錢,杏仁六錢,炙甘草一錢。文火將水熬過半,去拿給高熱的將士服下。”

“好,冉兒要小心!”宋虎連忙跑到剛支起來的煮藥間。

“現在可還高熱?可有何不適?”南宮冉看著那個十五歲的年輕小兵,她心里想:他還是個孩子啊,年紀輕輕便入了軍營,僥幸從戰場上活著回來了,卻還染上了疫病……正想著,這孩子開了口:“高熱倒是不難過……只是…我…我眩暈無力……不得喘息……”南宮冉,連忙為他把脈,脈象孱弱,肺經斷了大半,南宮冉收回把脈的手,對他說:“你好生休息,我定會救你。”這個孩子笑了笑,突然手腳痙攣,渾身顫抖,大喘粗氣,聲音急促“殺…殺了我!”南宮冉連忙掏出銀針刺入風池穴來護住心脈,但是并沒有起作用,那孩子還是這樣,南宮冉說“不,我要救你,我要救你!”那孩子口中吐出一口鮮血,微微一笑,斷斷續續地說:“肖大夫,我能活至今日,皆是肖大夫的藥用的極好,肖大夫莫要內疚,莫…要…內疚”,話音落下那孩子力竭,氣息已斷,南宮冉騎在那孩子身上,用力捶打那孩子的胸口,據上古醫書所記載:“一人以手按據胸上,數動之,再以管吹其兩耳…此法最善,無不活也。”南宮冉照做,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那孩子還是并無聲息,宋虎在帳門口看著南宮冉,南宮冉動作未停,卻已經滿面淚痕,宋虎心里清楚,一盞茶的時候都過了,人是斷斷不能救回來了。

宋虎走了過去,拉著南宮冉,把南宮冉抱下,南宮冉哭著說:“別拉著我,我要救活他,他才十五歲,還有大好前程。”宋虎趕忙叫旁邊的士兵,“去把他好生燒了吧。”邊說邊夾著南宮冉的腰出了營帳。

“璆鳴,我救不了他,我救不了他!”南宮冉的淚早就浸濕了面紗,她哭著,不似嬌嗔,卻也是性情中人:“璆鳴,我枉為醫者,我救不了那個孩子。”

“冉兒,我知道你盡力了。但或許他離開反而是一種解脫呢,他不會埋怨。”

“我竟在他走時,連他的名字都未曾知曉。”南宮冉低頭看著她的手,手心通紅,還割了一道小口,怕是當時救那孩子是弄的。

此時帳內,肖子謙也心急如焚,這如若疫情無法控者,那定會辜負了皇上的圣意,到時候定會遭到柳無憂彈劾,而西北凌湘關,怕是也不能守得住。想到這里肖子謙便想著要到封鎖區去看看。

“肖將軍,你去哪里?”南宮靚看肖子謙未帶兵刃直奔軍營大門,趕忙將其攔下。“去封鎖區,你不會勸我,我此去要安撫受傷的將士,不能讓他們寒了心。哪怕我染病撒手人寰也斷是要如此!”南宮靚連忙解釋:“將軍,您萬不可去封鎖區,你要是去那我也去,若是將軍不幸染了病,我便隨你而去!”

“軍中的事務我自有決斷,我會讓小將軍來接手!”肖子謙的話擲地有聲,南宮靚看著他一心為將士的模樣,心里已是泛起漣漪,只見南宮姝走過來,對著肖子謙說:“將軍,我知曉將軍乃是鐵骨錚錚的真漢子,又是性情中人,關心將士,是位有情有義的大將軍!但是,將軍您到了封鎖區又能如何!只能讓我們在軍中擔憂!”南宮姝走到肖子謙的耳邊,耳語道:“將軍,妹妹冉兒乃是我云國一等一的醫者,她的醫術了得,我很相信她,將軍,您信我嗎?”肖子謙對上了南宮姝的眼神,看到她的眼睛肖子謙竟覺得一絲心安,便開口道:“我信你,跟我回帳”南宮靚的心仿佛被榔頭錘下,默默地說了句:“將軍為何你信她不信我呢……”

南宮姝跟著肖子謙回到帳中,肖子謙的心情自有了瘟疫以來,便一直未曾好過,南宮姝倒是也看在眼里,但又不想道破,便拿起酒壺,對著肖子謙說:“今日本姑娘心情不好,將軍可否陪本姑娘喝上兩杯!”肖子謙見狀,也深知南宮姝的心意,便也提起了酒杯。兩人各飲了足足八兩酒!南宮姝連忙左搖右晃站起說“將軍,今日好生休息了吧,今日喝了半斤酒斷是不能再喝了!”肖子謙拉了下南宮姝的胳膊,南宮姝重心失衡便即將跌倒在桌案旁的榻上,肖子謙向南宮姝的方向一偏,南宮姝不偏不倚摔在了肖子謙的胸口。此時已是子夜,南宮姝雖平日酒量可以,但是飲下了軍中的八兩烈酒早已不勝酒力,摔在了肖子謙溫暖的胸口,便沉沉的睡去了。此時的肖子謙,看著趴在他胸口的南宮姝,看著她甜睡,肖子謙嘴角勾起一抹笑,便用左手護著南宮姝的腰,也睡了過去。這時,南宮靚進了營帳,剛打算提醒肖子謙該就寢了,一轉眼便看見二人合睡一張榻上,便將手中拿給肖子謙的點心拿了出去,跑向軍營后邊的馬場。

此時的封鎖區,也是夜深人靜,南宮冉卻還在煮藥間一邊看著藥,一邊看著醫書,站起來看藥的功夫,南宮冉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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