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等等,哪里少了一招?”
王懷走到木房前,砰的一聲,木門已關。
里面傳來鬼算子的聲音:“回去吧。”
王懷回到寢室,敷了點鬼算子給的消腫的藥,因為明天還要繼續求吻。
沒想到胖子不在友人廂,王懷沖涼后,想了想方才趙文宣說的話。
按理來說,劍仙他老人家既然收徒了,沒理由藏最后一招。
想了許久,沒有明白。還是明天當面問憶無痕來的直接。
沒一會,胖子抱著一堆銀子沖了進來,大叫道:“王懷,王懷,你看我今天贏了一大堆銀子。”
王懷見胖子灑在床上的銀子,數了數,大概有上百兩。
“你這些都是怎么來的?”
“打牌贏得。”
“打牌?”來了好幾個月,王懷還沒發現這個世界的人打過牌。
“對呀,我親自打造了一副玉石麻將,然后教他們怎么打麻將,你是不知道,公子喬,秦世子都輸完了,齊小林也輸了一點,哈哈。”胖子拿著一兩銀子,大笑道。
“無聊。”
胖子上前一坐,看了看王懷的臉,說道:“咦,你這書道修的可真有意思呀,臉都修腫了。”
“不提這個。”王懷剝開一個雞蛋,在臉上滾了滾。
“對了,說正經的,再過幾天我就能進入金丹期,到時候仙苑比賽,我幫你打死公子喬贏禎這兩個家伙,為你出氣。”胖子上前說道。
“嗯,加油,我算算,金丹期后面是什么來著?”
“元嬰期、化神期、合體期、渡劫期、大乘期、飛升為神。”胖子回道。
“對,到渡劫期只有三個等級了,快了呀。”
王懷心里盤算了下,一個月左右就上升兩個等級,那最多三個月就能到渡劫期,而自己現在還是初期,估計要一年半載了。
次日,王懷再次來到街頭。
這次他沒有貿然行動,而是觀察這些姑娘的言行舉止,以及穿著打扮。
富家女子,故作嬌態的看上去比較騷里騷氣,表面可能覺得容易吻陌生人。
但實際并不是,她們太勢力了,不給錢,不送東西,不太好弄。
而普通人家的姑娘,雖然矜持,但只要打動了,當街一吻也不是不可能。
王懷想先試下富家女子,于是上前搭訕道:“姑娘,請問下文溪閣怎么走?”
“文溪閣呀,是我魏國大文豪王懷論書拓碑的文溪閣嗎?”富家女子沒有回禮,兩只眼睛盯著王懷。
“正是。”
“你去文溪閣干嘛?”
“在下本魏國學子,從裕城過來的。只因與未過門妻子有約,所以才連夜趕來洛丹城。”
王懷說的裕城,也是魏國的一座城池,離洛丹城不遠。
“與未婚妻有約,是什么約?”富家女子上前一步,顯然對這個約定好奇。
“說來慚愧,在下寒窗苦讀十年,很少與未婚妻來往談心,這不年紀大了,也到了結婚的年齡,因此前去迎娶,可是未婚妻不肯見我。”
王懷故作苦楚。
“于是她就給你出了個難題?”富家女子噗嗤一笑。
“正是,她說我愛書如癡,不如跟書結婚生子,也算是圓了我書癡夢。”
王懷跟在身后,腳步放緩,因為文溪閣離這兒并不遠,得在這段距離搞定她。
“不過她也不是一點機會都沒給,她說,我有兩個選擇,一是去文溪閣跟大文豪王懷比一場,另一個是......”
“另一個什么?”女子好奇問道。
“另一個是找個陌生女子,當街吻她。”
“哈哈,這個可真有意思,我還是第一次見。第一個選擇恐怕你完不成了,大文豪王懷已經去后院修行,估計幾年內不會下山。”
王懷見富家女子步伐輕盈,聊天之間一直面帶微笑,顯然完全信任了自己。
當下回道:“是呀,但我已下定決心,就算等上百年,我也要等到王懷,與他切磋一番。”
“為何?”
“姑娘有所不知,在下自幼家貧,在家苦讀,皆是由她父親出資相助,為人不能忘恩負義,天下任何結怨,皆有不同解法。”
“然在我家鄉有一道算術題,答案溫柔而霸道,叫有且僅有。”
王懷突然停住腳步,堅毅說道:“即使等上千萬年,也絕不把初吻獻給陌生女子,此生也絕不會再吻她人。”
“有且僅有,說的太好了。”富家女子快步上前,踮起腳尖,抬頭吻在王懷臉上。
“姑娘這是作甚?”王懷急忙后退幾步,捂著胸口。
“怕什么,公子雖然寒窗苦讀多年,可還是不了解女人心呀,你想,王懷在文溪閣中,當著天下所有文人巨擘應對如流,想必公子也讀過他的文章詩詞,試問公子可有這等才氣?”
王懷嘆了口氣,低著個頭,回道:“自愧不如。”
“那就是咯,即使等上千萬年,即使見到了王懷,依舊還是失敗。人間有幾個百年,還是及時行樂吧,小女子只能幫公子到這了。”
說完,富家女子回眸一笑,揮了揮手,消失在人群之中。
王懷摸了摸臉,三十余年,自懂事起,這是第二個女子主動吻她,他的初吻早在18歲那年,就已獻給如花姑娘了。
王懷還想繼續找別的姑娘說道說道,畢竟被吻還是很爽的。
殊不知洛顏師姐已在身后,咳嗽一聲,道:“怎么,念念不忘,還想再試?”
“哪里,在我家鄉有句名言。”
“是你的名言吧。”洛顏不屑道。
這在整個仙苑中,王懷跟鬼算子可是赫赫有名的兩大人物。
可以說,在眾多修仙者眼中,深淵木房住的都是怪物,鬼算子喜歡講一些人生大道理,聽得讓人昏昏欲睡。
而他的弟子王懷,又總是說一些有的沒的,自言是家鄉名言,可誰的家鄉名言說不完的呀。
洛顏對此早已習慣,畢竟聽了九百年的人生大道理,對王懷的言辭造句,也能包容。
“名言就是,上天從來不會虧待癡情的人,一般都會把他往死里整。念念不忘又沒有回響,一個多月了,師姐不還是一臉冰霜待我如初么。”
“就這?沒了?”
“沒了。”
“我修行900余年,你以為是街上那些凡夫俗子,三言兩語就當真?”
說完,洛顏師姐帶著王懷回到木房中。
此時天色尚早,鬼算子跟憶無痕兩人在深淵旁邊的一石桌上下棋,趙文宣在一旁替鬼算子掌扇。
王懷上前拜道:“學生見過兩位師傅。”
“你跟文宣去空地演練一遍昨晚為師教的《劍落九方》,看看學的如何。”
憶無痕朝鬼算子笑道:“哈哈,老鬼,我先下你一子。”
王懷起身祭出玄鐵筆,望了一眼趙文宣,見趙文宣已經開始演練了。
這時,王懷才知道,趙文宣的法器竟然是一柄青色匕首。
王懷見趙文宣出手極準極狠,根本不給敵人留有絲毫余地。
待趙文宣回到鬼算子身旁時,王懷隨身一躍,也上前演練一遍。
“老鬼,你覺得如何?”憶無痕似乎很滿意,一臉微笑。
“你滿意就好,千年前,修行界傳言魔童降世,會令整個混元界陷入黑暗之中。于是各諸侯殺戮周朝百姓,而修行界則是為了擊殺牧海,一時間,各諸侯擁兵自立為國,才導致今天這個局面。”
“道有情,道無情,習武論道,修的是人心,將喜怒哀樂都藏入法器中,文宣果斷堅毅,剛則易斷。”
“王懷書道劍意夾帶其中,剛柔并進,然心中似有顧慮。針鋒相對,狹路相逢,從來就是你死我活,哪里有所謂的兩全其美。”
“你身上有魏王的黃龍令吧,這樣,為師給你個任務,明天下山當官去吧,順便殺幾個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