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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新的命案

“神探終于走了嗎?”客堂門外傳來沈珠的聲音。

李一烽點點頭,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你為什么要躲著他?”

“公子,只要神探見到我,又被懷疑這懷疑那。”

聽著委屈的聲音,李一烽站起來,拉著沈珠坐到右邊的木椅:“你不用擔心。”

“嗯!可我還是討厭別人有色的眼睛,我感覺得不到尊重。”沈珠說話的時候,掏出手帕擦了一下眼角,裝作流下淚水的樣子。

李一烽問道:“你想怎么樣啊?”

“我們已經木已成舟,我能不能有一個名份?”

“你是知道我有娘子。”李一烽說道。

“我知道啊!我并沒有嫌棄當小妾,明日帶我去京師吧。”沈珠看向李一烽,眼里只有請求。

李一烽疑惑不解的問道:“你去做什么呢?”

“我實在忍受不了躲躲藏藏的日子,這樣真的很煎熬。”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才會沒有說出來。”

“怎么說來,我們趕緊拜堂成親吧?”

“可是我還要留在這里。”

“哦,差點忘記了。我義父已經批準你回家,假期是兩個月,能夠我們一個來回。”

“不過,這件事情……”

“趙鯉嗎?她早就知道我們在一起的事情,因為我義父發了一封八百里的信,所以你不用擔心。”

“你認識我娘子嗎?”李一烽問道。

“不認識。不過我聽過我義父說起,趙鯉是青樓女子,長得美麗動人。”

“原來如此!”

“明日我們起程,你覺得怎么樣?”沈珠露出哀求的表情。

“你已經幫我打點好了,我還能拒絕嗎?當然是可以。”

“嘻嘻。”沈珠笑了笑,“我們邀請無名當護衛怎么樣?”

“他在外地行俠仗義,一時半會回不來,你還是換人吧。”

“好。”

“可是,你認識一些武功高強的人嗎?”

“請你放心,有我義父呢。”

“那真是太好了!”李一烽說道。

進入子時,李一烽突然醒過來,再也睡不著覺。下了床,來到書房里面,木桌上面放著一壺茶。李一烽拿起杯子,往硯臺倒了茶水,然后輕輕柔柔的磨蹭,變成黑色渾濁的墨水以后,用毛筆沾了一下,就在宣紙上面寫字,濺起的黑墨進入杯子,一道黑色的波紋展開。墨水和荼水混合一起,變成又香又臭的氣味,讓李一烽的腦袋保持清醒。

自從離開京師以后,再也沒有和趙鯉在一起了,作為相公的李一烽真的很想念,想到這里,在宣紙上面寫下名字。

就在這個時候,微風拂面,李一烽抬起腦袋,只見沈珠走進來,油燈的光照在身上,穿著薄薄的襖裙,里面是抹胸的肚兜,長長的頭發披在背部。

李一烽趕緊站起來:“你來干嘛?”

“我以為你逃跑了呢!”

“怎么可能,我可是李氏家族的繼承人。”

“對不起!”沈珠行禮道歉,“如果寫好了,快點回來睡覺吧。”

李一烽點點頭,回到木椅,目送沈珠俏麗的背影。

翌日,李一烽把一張紙交給信差,就被沈珠拉上馬車,以最快的速度跑向城里,尾隨六名護衛,正是沈萬三派來的人。

八月來了,馬車奔跑在綠油油的路道,越來越接近京師,李一烽的眼皮沒有停止跳動,一直是不安的預感。

終于進入城內,已經是戌時。馬車停下來,李一烽走出簾子。宅子前面的兩座石獅子戴著白色花布,門匾被白布裹住,高掛的燈籠都是白色。

李一烽正在震驚。

這個時候,聽到木門打開的聲音,趙鯉走出來。

李一烽滿臉奇怪的上前,看見趙鯉穿著白色孝服,臉色憔悴,身形瘦小,黑色的秀發卷在斗篷。

“你終于回來了。”趙鯉說話的時候,看向院子里面,放著一口棺材。

“誰死了?”李一烽瞪大眼睛的問道。

趙鯉低下腦袋,選擇不回答。

李一烽直勾勾的盯著趙鯉,由于衣衫被胸脯撐起,身前變得真大,但是沒有被迷住:“你說話啊?”

“公公。”趙鯉低聲說道。

“我父親?什么時候?”

“今日早上。”

“他是怎么死的呢?”

“不知道是毒死還是殺死。仵作說,他身體里面只有茶葉,檢驗出信石。”

“殺死是什么意思?”

“在他的右邊脖子上面有刀口。”

“刀口?”

“是的!跟前面命案的傷痕一模一樣,都是平滑細小。”

“我父親什么時辰死的呢?”李一烽問道。

“寅時。”趙鯉細想了一下,“李丫頭去收夜壺,看見他死在床邊,也是端正的坐姿。”

“屋里有沒有丟失東西?”

“沒有。”趙鯉搖搖頭。

“兇手的線索呢?”

“這個有!”趙鯉緩緩地抬頭,“你還記得紅色的五朵花瓣紗巾嗎?”

“記得。”

“那條紗巾就在他手里。”

“如今呢?”

“玖局里面。我跟他們借了幾次,依然被拒絕。”

“我知道你的用意,辛苦了。”

就在這個時候,馬車的布簾掀起,一名年輕漂亮的少女走出來,下了木板,腳步聲非常輕。

李一烽介紹道:“哦!這位是沈萬三的義女,名字叫沈珠。”

趙鯉看了一眼沈珠,立馬轉移話題:“我們只是把他放進棺材,還在等著你回來,如今怎么辦?”

“先進宅子。”李一烽一邊回答,一邊牽起趙鯉的左手,走進站滿人的門口。

沈珠緊跟其后。

到了院子里面,李一烽靠近沒有蓋的棺材,看見熟悉的面孔,這才跪下來,流下眼淚:“父親,我回來了。”

站在旁邊的沈珠跟隨哭泣,擦了擦淚水,輕聲說道:“公子,人死不能復生,再這樣傷心下去,身體會吃不消。”

耳邊響起勸阻的聲音,李一烽抬起腦袋,看了一眼的沈珠,露出抱歉的表情:“真是對不住你,看來我們不能成親了。”

身后的趙鯉恨得正在咬牙。

沈珠抬起右手,撫摸著李一烽的背面:“只要有你在我身邊。”

“大人來了。”突然傳來司閽的聲音。

李一烽趕忙起來,轉過身,只見一張精致的臉蛋,看上去非常眼熟:“您是待在千戶大人身邊的手下嗎?”

“是。”王雄芷回答的時候,瞄了一眼沈珠,“閑雜人等不準入內。”

李一烽快速的解釋:“她是未過門的小妾,剛剛跟我從應天府過來。”

“哦。”

“大人,您還沒有找到兇手嗎?”

“是的,我想再看一次案發現場。”

“請。”李一烽說道。

不久之后,李一烽和王雄芷進入北廂房,身后跟著趙鯉、沈珠這兩個人,正在邁進高高的門檻。

在李一烽的引路之下,王雄芷站在屋李,靠近床邊。整整齊齊的被單和被子沒有亂,鮮血已經干了,周圍的家具放在原位。

正當李一烽看到干凈的案發現場,看向王雄芷問道:“大人,是不是同一個兇手所為?”

“同一個兇手所為?”王雄芷疑問的說道。

李一烽上前一步,朝著王雄芷的身前站去,迅速回答:“大人,就是白衣男子。”

“原來你說的是他啊!”王雄芷恍然大悟,這才往后站去。

這個時候,趙鯉補充了一句:“只有他神出鬼沒,如今依然沒有人知道他長什么樣子。”

“我娘子說得對。”

你一言我一言的情況下,王雄芷跨出門檻,來到院子里面。正對面是一個長道的走廊,陽光照不到的角落,令人毛骨悚然。

耳邊傳來腳步聲,王雄芷回過頭,李一烽站在石桌旁邊,做出邀請坐下的手勢,只好走到左邊石凳,用手指抹了抹表面。并沒有看見灰塵,抬起白色飛魚服的一角,瀟灑的一甩,就坐下來了。

“公子,你為什么這個時候回家?”王雄芷問道。

“拜堂成親,萬萬沒有想到,我父親竟然被謀殺。”

“請你不要太傷心。”

“嗯。”李一烽點了一下頭。

想要好好表現的沈珠,端出北廂房的茶壺,慢慢走近石桌。

王雄芷察覺到了亂動案發現場的東西,大聲說道:“把它放回去。”

沈珠停下腳步,正在猶豫中。

李一烽立馬微笑:“大人,她不懂事,請您消消氣。”說著,李一烽給沈珠使眼色。

“對不起!”沈珠點頭哈腰的道歉,然后把茶壺放回原位。

“好了。”王雄芷看向李一烽說下去,“公子,你這次回家真是及時。我如今有很多問題,希望你老實交代,妨礙辦案可是重罪。”

“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好了,如今我問你,令尊有仇人嗎?”

“一大推。”李一烽說道。

“你能說出名字嗎?”王雄芷問道。

“小部分的人的名字,我可以寫下來。”李一烽回答。

王雄芷點點頭,表示自己能接受,繼續問道:“令尊如何對待這些下人?”

“不指罵不打人,反而加年薪。”

“看來府里沒有兇手。對了,令尊和親人的關系怎么樣?”

“您是指誰?”

“哦!”王雄芷看著周圍,只有李沓子不在,“你叔父。”

“據我所知,兩個人關系很好,經常在一起喝酒。”

“可以加到嫌疑犯名單里面。”

“隨便您。”

“對了,你娘子呢?”

李一烽聽到懷疑趙鯉的話語,立馬瞪大眼睛,想要阻止王雄芷的提問。

然而,王雄芷并沒有退縮,繼續問道:“說啊,令尊和趙鯉的關系怎么樣?”

“據我所知,我父親非常看好她。”

王雄芷看了一眼趙鯉:“是嗎?”

“是的。”

“公子,你呢?”

李一烽很自覺的說道:“我可是他的令郎,當然好啊!我馬上是繼承人。”

“打擾一下。”趙鯉靠近一步,“大人,您要喝涼茶還是熱茶?”

“不用了,問完我就走。”

“真是不好意思,我太不會懂禮節了。”

“有沒有茶都無所謂,我只是想要得到正確的回答,希望在場的所有人配合。好嗎?”

“好的。”趙鯉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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