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一次出遠(yuǎn)門
- 神探太司懿之復(fù)仇者
- 石慶猛
- 4140字
- 2020-06-15 19:57:02
正如太司懿所說,無名是一位愛劍的大俠,無論有沒有他人打擾,無論有沒有打擾他人,都會沉浸在欣賞的境界。用著高挑的一雙眼睛,對各式各樣的兵器進(jìn)行觀察,不管是冷兵器還是長劍,包括繡春刀,無名的視線沒有離開過多,又直勾勾的盯著眼前每一件兵器。
“其實,我早就想邀請您,可是,您進(jìn)入玖局以后,變成一個威望很高的人。找到那么順心的勞作,而且,玖局的月費也不少!想到這里,我遲遲不敢開口,真的很注重您的想法。”李一烽說了一大堆,語氣誠懇,用求助的眼神看向無名。
聽到李一烽二奉承的話,無名并沒有回應(yīng)。
李一烽著急的說道:“習(xí)武之人都喜歡兵器,勝過自己的生命。”
“我的愛好的確如此,經(jīng)常停留在打造兵器的鐵匠面前,真的無法自拔。”
李一烽突然笑容可掬:“我做生意的時候,時時刻刻遇到這樣的習(xí)武之人。有些人為了一把劍,與其他人針鋒相對,拼得你死我活,結(jié)果沒有得到這把劍,甚至丟掉了性命。”
“是的,想要找到一件趁手兵器,比練成一身絕世武功還要難。也許吧,這就叫做得不償失,無法滿足自己的耐心。”無名解釋的說道。
還沒有見到無名之前,很多人認(rèn)為難以接近,李一烽卻避開火線,讓話題更加升華。
無名一直在觀察兵器。
“做生意和喜歡兵器沒有什么區(qū)別,只要用心去做,只要用心觀察,總會發(fā)現(xiàn)樂趣。”
無名點點頭。
李一烽笑著問道:“大俠,可以邀請您當(dāng)我的護(hù)衛(wèi)嗎?”
“可以。”
在這個時刻,李一烽忘記無名先前的說話里面,其實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
得到無名好奇的眼神:“你是不是很緊張?”
“嗯,我怕您不肯!”
“別擔(dān)心。”
無名從案板上面拿起三尺劍,早就擦得賊亮。
李一烽并不懂兵器,為了能夠邀請無名,學(xué)了很多知識:“這把是永樂劍嗎?”
聽著李一烽突然轉(zhuǎn)移話題,無名問道:“你覺得呢?”
“頗有研究,因為我在做生意的時候,有人把一件兵器當(dāng)做禮物來送。而且,我家正好有一把永樂劍,我也用不著啊,要是能交給您,比放在家里生銹還要好吧!”
“可是,那么貴重的東西,如果我收下了,就會破壞顧客送禮的尊重。”
“沒事,我肯定好好說明。”李一烽發(fā)出爽朗的笑聲。
“算了吧,我最好不要奪人所愛,你總會用得著。”無名第一次感覺到了反省的心情,是如此的難受。
李一烽安慰道:“請大俠放心,只要您保護(hù)好我,那把永樂劍就當(dāng)做是酬勞。”
“這樣的說法,我可以接受!”
“我以為冒犯到您了。”
“沒有。”
“那就好!”李一烽繼續(xù)追問:“您會使用這里的每一件兵器嗎?”
“除了那件之前。”無名抬起腦袋,看向左邊的墻壁。
李一烽努力的尋找中,那就是無名聚焦視線的位置,過了一會兒,突然開口:“哦,您說的是峨眉刺啊!它是一種傳統(tǒng)兵器,一直流傳至今。一對長約三十厘米,兩端極其鋒利的金屬刺,套在中指使用,可以在指間旋轉(zhuǎn)操控,是刺客常用的冷兵器之一。”
“原來如此!”
“您是行俠仗義的大俠,之所以不適合使用,難免學(xué)不會,也是正常的現(xiàn)象。”李一烽看向無名說道。
聽著李一烽說的話,無名情不自禁的佩服起來,從未見到一名做生意的男子,竟然懂得那么多。
“李公子!”無名望著李一烽,露出沾沾自喜的笑容,還是說下去,“在住宿的時候,不準(zhǔn)寫下我的名字。你能做到嗎?”
李一烽抬眼望去,連忙點點頭:“銘記在心。”
“還有一個條件,不可以帶女眷,記住了嗎?”
“當(dāng)然。”李一烽點了一下頭。
無名拿著三尺劍站起來:“什么時候動身?”
“今日。”
隨著李一烽的回答,無名跟著李一烽走出武器庫,到了大門口,李一烽把金腰交給司閽。
“等下。”司閽仔仔細(xì)細(xì)的觀看,沒有過多久,對著李一烽笑了笑,“走吧。”
李一烽微笑行禮,看了一眼身邊的無名,指向前面的馬車,非常豪華,非常寬大。
無名問道:“不止坐兩個人吧?”
問題來了,李一烽面露難色,先行到了馬車的旁邊。把布簾掀開,只見太司懿坐在榻榻米上面,保持著微笑,正在揮揮手。
無名第一次和李一烽出遠(yuǎn)門,卻帶著太司懿,氣氛有些尷尬。無名只好提出一個要求,堅決走了,趕路的車夫。然而,太司懿、李一烽這兩個人坐在寬大的馬車?yán)锩妫q如應(yīng)天府的官員一般,只是沒有下人伺候,但感受到了氛圍。
“你坐好一點。”
聽到太司懿說的話,無名嘆了一口氣,慢慢的移動身體,到了前室中間。
“駕”的聲音響起,這是無名正在趕馬車。由于速度過快,太司懿和李一烽差點向后倒去,因為有墻壁擋住,所以有驚無險的吐著氣。
“這樣的機(jī)會很難得啊!”
李一烽聽著這句話不太明白,突然問道:“神探,您的指是什么?”
“你為了邀請到冷酷無情的無名,就把我搬出來,真是一個好攻略!”
李一烽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繼續(xù)問道:“什么是機(jī)會難得呢?”
“我和無名第一次坐著馬車出遠(yuǎn)門。”太司懿回答。
轱轆滾動的聲音太大,導(dǎo)致聽不到布簾后面的談話內(nèi)容,無名只能趕馬車。
鞭子還沒有來得及抽下去,傳來太司懿細(xì)小的說話聲:“無名,我平時太忙了,我沒有時間陪你嘮嗑。另外,你在出勤的時候,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就算是那樣,你也是沒有半點抱怨,在這里,我要跟道歉一下。”
“我沒事。這幾個月里面發(fā)生的案件,肯定讓您很累,如今好好休息,到了地方我會叫您起來。”無名回過頭。
“不用反過來安慰我!”太司懿站起來,輕輕的掀開布簾,站在內(nèi)室里面不動。
“好吧。那么,我接受您說的話。”
隨著風(fēng)景快速閃退,太司懿直勾勾的盯著無名,身影雖然強(qiáng)悍無比,但是有一種孤獨,還不忘記說道:“這樣吧,到了應(yīng)天府之后,我們留下來住幾日。”
“您不破案了嗎?”無名沒有抽動鞭子,知道太司懿站著跟自己聊天,然后提出問題。
也坐著內(nèi)室的李一烽一直傾聽對話,感受馬車的速度慢下來。
太司懿開口:“是的。我只有心靜下來才不會有雜念!當(dāng)我想到案件的時候,那些死掉的老百姓,變成孤魂野鬼站在我面前,張著嘴巴卻聽不到聲音,不知道誰是兇手。”
無名點點頭,表示自己認(rèn)真聽講。
太司懿看見了動作,小心翼翼的邁出腳步,來到前室,一下子坐在右邊,也是趕馬車的位置。
“您不用自責(zé)!”無名瞄了一眼太司懿,把右手的鞭子遞過去。
太司懿搖搖頭。
二十九日以后,不知道換掉多少匹馬,進(jìn)入子時的時候,太司懿、無名、李一烽這三個人終于到達(dá)目的地,是應(yīng)天府的南門。
無名先下馬車,踩到地面之后,整個人虛晃了一下,顯然趕馬車的活路很累。
“我們到了嗎?”傳來太司懿的聲音。
十月雖然不下雪,但是吹來的冷氣寒風(fēng)刺骨。
無名抖了抖肩膀,伸出雙手拉開布簾,接著點點頭:“嗯,神探,您小心一點,路面有點滑。”
太司懿走出馬車,站在前室,伸伸懶腰,望著高高的城墻。
不遠(yuǎn)處就是應(yīng)天府的南門,寥寥無幾的老百姓站在那里,被站崗的一群士兵攔住,好像是檢查行李。
“越接近應(yīng)天府越嚴(yán)格。”睡覺的李一烽站起來,腦袋差點撞到馬車的頂部,趕緊走出內(nèi)室,跳到地面。
“嗯。”太司懿點了一下頭,看著無名說下去,“你去打聽,我們?nèi)缃窨梢赃M(jìn)城嗎?”
向前移動,響起的腳步聲很小,這讓無名感到高興,輕功更上一層樓了。
走在一條寬敞明亮的道路,周邊都是草地,無名非常的不理解,為什么不種稻谷呢?想到這里,無名終于站在一位軍官的身前。
“啊,嚇?biāo)牢伊耍 避姽偻蝗缓笸耍驗闊o名戴著白色面紗,左手拿著三尺劍,步伐輕盛,根本不知道何時來了。
“請問一下,這個時辰還可以進(jìn)城嗎?”無名舉起雙手,很禮貌的一個欠身。
“當(dāng)然,沒有看見那些人嗎?正在被檢查。”
無名稍微點點頭。
“你這身打扮,神神秘秘,是不是外地人?”
無名指向馬車:“軍爺,您真是眼尖,我們來自京師。”
“難怪口音很重!對了,那兩位公子是誰?”
“哦,穿花衣袍的是商客,富家子弟的少爺,穿黑色衣袍的是秀才,提前來應(yīng)天府準(zhǔn)備科考。因為投其所好,所以一路相伴。”
軍官打量了一下:“你呢?”
無名看著三尺劍:“我是商客雇傭過來的護(hù)衛(wèi)。”
接下來,軍官圍繞著無名轉(zhuǎn)一圈,引來士兵的緊張感。
無名說道:“我只是一個武生,軍爺,我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
無名默默的退后,朝著馬車走去,此時此刻的腳步加快。
耳邊傳來動靜,正在談話的太司懿和李一烽閉嘴,側(cè)身一站,露出笑容。
“真的很抱歉,讓兩位等了那么久,走吧。”無名抱歉道。
太司懿搖搖頭,表示自己不要緊,才注意到無名換了一身衣袍,潔白的布料繡著虎頭,腰間吊著一個香囊。
“神探,公子!一路舟車勞頓,我們趕快進(jìn)城,然后好好的休息。”無名把套住馬兒腦袋的繩子拿起,朝著城門走去。
沒有幾步,軍官前面站著太司懿、無名、李一烽這三個人,高大威武,散發(fā)出來的氣質(zhì),使得站崗的一群士兵提心吊膽,立馬舉起矛盾。
“我們還要等多久?”太司懿突然問道。
軍官正在神游,聽到聲音才跳出來,大聲回答:“瞎子,沒有看見別人在排隊嗎?快點過去。”
太司懿把雙手背到身后,靠近一步,向著軍官繼續(xù)問道:“我們可以先進(jìn)去嗎?”
“你以為你是誰啊!”軍官一直保持著大聲。
響起洪亮的聲音,讓一群士兵更加害怕,心里還想活著回家呢,晚上抱抱娘子,白日抱抱兒女。
“你讓我們等著也行,你有沒有馬兒的草料?”
軍官沒有回答太司懿的問題,坐回身后的木椅,拿起茶壺喝了一口,這才消消火。
旁邊的李一烽笑嘻嘻,然后走到椅子和桌子:“對不起,軍爺。我們是外地人,不懂規(guī)矩是正常,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如果他態(tài)度誠懇,我用得著生氣嗎?”軍官放下茶壺,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再者說了,每日排隊那么多人,照顧得來嘛!還有,守城的士兵每日每夜疲倦不堪,而且是一群人,要是能吃好喝,說不定就不會眼拙!城門自然打開。”
“是是是。我知道軍爺和土兵的辛苦,這個就當(dāng)茶錢,不要嫌多,也不要嫌小。”李一烽從腰帶里面掏出一張銀票。
軍官接在雙手,認(rèn)認(rèn)真真的查看,突然滿口正義:“我們保護(hù)老百姓,我們沒有拿一針一線。不過,你這樣明目張膽的賄賂,你就不怕坐牢嗎?”
“怕!我只是想給軍爺和土兵一點動力,才能繼續(xù)堅守在崗位。”
“說好了啊?這是茶錢。”軍官慢慢吞吞的把銀票塞進(jìn)袖子,提問了一下,然后露出一張無事發(fā)生的臉。
“當(dāng)然。軍爺,我以后直接送補(bǔ)品,用木盒裝的那種。”李一烽點頭哈腰的倒著走。
突然感覺到了歧視的目光,李一烽抬起腦袋,只見太司懿和無名正在排隊,眼睛的方向,卻在自己身上。
“哈哈哈!”李一烽尷尬的笑著,走在前面。
太司懿和無名無奈的搖搖頭,默不作聲的跟在李一烽身后。
非常有節(jié)奏的馬蹄聲響起,老百姓投來羨慕又怨氣十足的眼神。
“你還是不要追錢了吧!”太司懿終于開口,“剛才的卑躬屈膝,很有貪官的架子,要不然留在這里吧。”
李一烽并沒有說話,只顧著向前走去,不要被地上的任何東西絆倒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