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杯真的已經壞掉了？！”

聽到冬木市圣杯已經壞掉的消息，阿爾托莉雅心中五味陳雜，如果事實真的是如此，那么曾經那次圣杯戰爭她參加的意義又是什么呢！

這比圣杯已經被別人提前預定的消息造成的沖擊都還要巨大，畢竟圣杯對于她來說幾乎已經是一種執念了，圣杯損壞比被別人得到更讓她難以接受。

“上次圣杯戰爭的事情你還記得吧，你猜猜衛宮切嗣最后為什么命令你將圣杯消滅呢？”

面對郝杰無良的詢問，阿爾托莉雅不禁沉默下來。

現在回想起當初的情形，雖然她跟衛宮切嗣理念不合，很多對方的做法她既不認同也不理解，但最后如果真的是對方發現圣杯壞掉了，這樣一來很多事情就能解釋清楚了。

親身經歷過的事實，由不得阿爾托莉雅不相信。

“喂——！你們說得是什么意思？上次圣杯戰爭？意思是Saber參加過上次圣杯戰爭！并且還記得上次經歷的記憶！？這怎么可能！我好歹也是Saber的Master，好好給我解釋清楚啊！”

對于郝杰跟阿爾托莉雅的對話，遠坂凜全程聽得一頭霧水，于是最后整個人都快要抓狂了。

眼看遠坂凜忍不住都快要爆發了，郝杰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其實也沒什么，就是Saber參加過上次的圣杯戰爭，也就是你父親參加的那次，并且還有之前經歷過的記憶。”

“為什么就連這種事情你都知道？”

“那個……姑且我是有特殊情報渠道的男人啊！”

“嘖！說話不清不楚的家伙，你該不會一直都在蒙我吧！”

“怎么會呢！雖然有所隱瞞，但我從來都沒有騙過你呢！”

遠坂凜看著郝杰的眼睛，兩人長久的對視，最后還是遠坂凜受不了偏過腦袋。

“好吧，姑且先相信你一次。但你們剛剛說的那些事情，一定要給我好好解釋清楚！”

“沒問題，但應該從哪里開始解釋呢？”

“先說說，為什么Saber會有曾經的記憶，這根本完全不合理！所謂英靈只是從者的一種，是曾經死去大英雄的投影，每一次召喚出來都是重新開始，根本和之前的經歷沒有任何關系，這種情況下就算是同一個英靈被召喚出來，也不該有之前的記憶才對。”

“你說這個啊，因為Saber她是活著的時候被召喚過來的啊！”

“活著的時候！”

“是啊！”郝杰聳聳肩膀說道：“總有些英雄閃耀的光輝是怎么也遮擋不住的，就比如說Saber她正處在「劍欄之丘」的終末，看著即將滅亡的王國悲痛欲絕，于是就被阿賴耶乘虛而入忽悠過來參加圣杯戰爭了。”

“怎么可能！抑制力竟然親自出手……！”

遠坂凜不可置信的轉頭看向Saber，阿爾托莉雅則是輕輕點頭表示確認。

雖然這些事情是屬于她個人的秘密，并不想被別人知道，但如果別人說出來她也不會否認。

“嘖！這有什么好驚訝的，我都跟你說過蓋亞和阿賴耶可能都是蘿莉呢，但是你自己偏偏又不相信！”

“——誒！難道你說的都是真的，守護世界的兩大抑制力機制，其人格化竟然是兩個蘿莉！”

“這個嘛——，我也只是猜測，不負責任的！”

“去死！總是拿我開玩笑！”

遠坂凜沒好氣的推了郝杰一把，心里不由松了口氣，好在兩大抑制力并不是蘿莉，不然她肯定會因為受不了三觀崩潰了的。

“為什么就連這種事情，你都知道的這么清楚，簡直就像是親自經歷過一樣？”

遠坂凜狐疑的看著郝杰，經過短暫的時間相處，現在還沒到一天時間，但是這個男人變得越來越神秘了。

想起他是從其他世界穿越過來，并且掌握如此多的秘密，她越來越有理由懷疑這個男人來自平行世界了，或許他正是在平行世界經歷過類似的事情，所以才會對此了如指掌。

并且雖然郝杰一直都在否認，但是遠坂凜越來越懷疑，這個家伙到底是不是祖師爺派來的了。

畢竟平行干涉，這可是祖師爺身為第二魔法使最拿手的絕技了。

“對于上次圣杯戰爭，各方面的情報我都有所了解，畢竟——”

“畢竟你有特殊的情報渠道，是吧！”

“——呃，是的。”

被遠坂凜反揶揄了一句，郝杰感覺有些不上不下，就像是一口氣只喘了一半那樣難受，果然同樣的招式用的多了效果就不靈驗了。

“咳咳！”郝杰輕咳兩聲緩解尷尬，然后繼續說道：“總之讓我們先來說一下圣杯毀壞的原因吧。”

“好吧，那你說吧！”

遠坂凜津津有味的聽著，對于這些秘聞她還是非常有興趣的，同時Saber也都暗中悄悄豎起耳朵，畢竟是跟圣杯有關的事情她都非常關心。

“冬木市的圣杯雖然號稱是[圣杯]，但其實只是一個仿品，只不過性能達到了真品的100%，因此當做是真正的圣杯其實也沒差別。”

“圣杯真名其實叫做[天之杯]，是以[冬之圣女]羽斯緹薩·里姿萊希·馮·愛因茲貝倫的身體作為素材，經過改造最終予以成型的寶物。”

“關于這一點我倒是知道，畢竟我們遠坂家族也是參與圣杯建造的三大家族之一，有相關的記載流傳下來。”

看了看突然插嘴的遠坂凜，郝杰沒好氣的反問她道。

“是么？那你知道圣杯的運行機制和原理是什么嗎？我想這部分內容，你的父親應該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吧！”

“——唔！我不知道！”

“不懂那就更應該好好聽講！”

“是。”

眼看凜被自己訓得乖乖的，頓時郝杰身為主人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于是心情愉悅的繼續講解道。

“[天之杯]雖然擁有[圣杯]百分之百的性能，但到底不是正品，缺少了一件至關重要的鑰匙。”

“鑰匙？”

“是的，開啟圣杯功能的鑰匙，其本質便是英靈的靈基。”

“天哪——！”

“怎么可能——！”

面對殘酷的真相，遠坂凜和阿爾托莉雅相繼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怎么不可能，反正這就是圣杯戰爭的真相，沒有鑰匙的魔術師們把英靈召喚出來，以圣杯戰爭的規則忽悠英靈們自相殘殺，然后把死去英靈的靈基收集起來，從而凝聚鑰匙開啟圣杯的許愿功能。”

“所以說從一開始，英靈們想要通過圣杯許愿的想法，根本就不可能實現。能夠用圣杯進行許愿的存在，必須是活著的人類才行。”

“所以說Saber，你想利用這里的圣杯，實現自己改變歷史的愿望，從一開始就是不可能的。”

郝杰的話語，就像是冰冷的現實沖擊著阿爾托莉雅的心靈，這幾乎完全否定了她一直以來的堅持和執念。

只是郝杰的打擊并沒有結束，只見他此時顯得格外嚴肅的盯著阿爾托莉雅問道。

“另外還有一個問題，就算給你圣杯獲得許愿的機會，那么為了實現你的愿望，你已經做好徹底毀滅人類史的準備了嗎？”

霎時間，阿爾托莉雅內心一片冰涼，赤裸裸的現實前所未有的清楚的擺在她的面前，幾乎讓她忘記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