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霄回身看到陸聞，很有閑心地朝他打了個招呼：

“聞狗。”

陸聞罵罵咧咧：“我就知道有你在的地方準(zhǔn)沒好事！”

姜白默默地往包間里縮了縮以免陸聞的怒火燒到自己身上。

索性陸聞吐槽了一會兒后就干起了正事，開始處理現(xiàn)場。

越棲告訴他們，徐天是突然開始口鼻流血，渾身抽搐的，當(dāng)時也就喝了一杯紅酒，其他的小吃都沒吃。

陸聞馬上安排人去把剩下的紅酒拿去檢驗(yàn)。

現(xiàn)場一共有九人，加上越棲，有五個富二代，剩下的四人是被挑來陪酒的女孩子。

陸聞皺了皺眉，把沈霄和姜白單獨(dú)拉到了外面，小聲道：

“這幫富二代……會心甘情愿乖乖聽話回警局配合調(diào)查嗎？”

沈霄嘖了一聲，哥倆好地搭著陸聞的肩膀保證：

“哥們放心，如果那幫富二代不配合……我一定幫你提前準(zhǔn)備好辭職信。”

陸聞反手一腿踹向了沈霄，愁道：

“說真的，在場的人一個都不能少，有什么辦法嗎？”

如果是別處就算了，在這個人流量奇大的酒樓，怎么可能就地審訊？

不確定的因素太多了！

姜白打了個手勢讓越棲過來，對陸聞示意道：

“這個是所有富二代里面最富的，也是最有權(quán)的，找他就行?！?

陸聞感激地看了眼姜白，隨后鄭重地握住越棲的雙手，認(rèn)真道：

“越同志，組織上賦予你一個光榮的任務(wù)。”

……

一小時后，警局審訊室。

除了越棲之外的四個富二代正在被依次問話。

四個陪酒的姑娘也一起回了警局，面色都有些慌亂。

畢竟陪酒這個行業(yè)……打的就是擦邊球。

陸聞本來派了女警去問話，結(jié)果女警太過嚴(yán)肅，愣是問了半天每一句有用的。

陸聞幽幽地看向一旁坐著通過監(jiān)控觀摩審訊的兩人，陰森森道：

“姜顧問……”

姜白頭皮發(fā)麻，立馬舉手投降，十分自覺地接替了那個女警的位置。

姜白搜刮了陸聞的奶茶粉，給四個女孩子一人泡了一杯，端過去，溫和地朝四人笑了笑。

四個女孩子年紀(jì)都不大，卸下了妝容之后，看上去都是剛成年不久的女孩。

姜白也不著急，把奶茶給四人分好，這才對著其中年紀(jì)最大的女孩道：

“今年多大啦？”

女孩沉默了一會兒，回答：

“二十一。”

姜白點(diǎn)頭，笑著說道：

“我也就比你大一歲，我叫姜白。”

女孩驚訝地看了一眼姜白，遲疑了一下才道：

“你好…我叫趙娜，你真厲害，這么年輕就已經(jīng)在警局當(dāng)顧問了?！?

姜白換了個更加平和的姿勢，直視著趙娜的眼睛，不帶任何的輕視：

“你們也不容易，我知道，陪酒和……不一樣，對嗎？”

趙娜一愣，似乎是沒想到姜白會這么說，鼻子一下子有些酸酸的，她們的工作在別人看來無疑是低賤的，幾乎所有人看到她們陪酒，眼里都有看不起的輕視和淫穢的貪婪。

經(jīng)常有人這么說，一個正值青春的人，有手有腳的，哪怕去搬磚，洗碗，正經(jīng)工作那么多，自己自甘下賤，墮落去干這行，怨得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