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蕩蕩歸途路上的王公貴族們被銀色甲胄一路護送,高舉著的銀色旗幟是為海國的國旗,雨歸塵一路一籌莫展地思考關鍵物與現實的對應,貴族的車隊擋住了大多數人的去路,也擋住了雨歸塵,一位身穿藍色華服的男人拿著一本不大不小的書,和雨歸塵手上的貌有相似之處,從車隊中逃離,起初銀甲戰士還擋在他的面前,在那貴族一番言語之下,銀甲戰士顯露驚恐面色,這時即使戰士的手依然在他面前成為門禁,也毫無意義地輕易突破了,其中一位士兵往更前方的位置走去,這是去通風報信了,情況不妙,逃跑的人加快了腳步。
貴族加快腳步往遠離車隊的地方藏覓,人群被這個人沖散,身上的華服彰顯的身份又沒有人敢多說半句,直到貴族撞翻了雨歸塵手上的《州海見聞錄》,連同他的那本書,彎腰要去撿時,竟顧不上分辨,將兩本都拿走了。
貴族道:“我就當買下了”急忙中將順手的錢袋扔下。
雨歸塵撿起錢袋奮力去追,覺得貴族都如此奇怪嗎,有扔錢的時間沒有看清書名的時間。貴族隱約看到了身后的身影,以為是前來捉拿的貴族手下,逃離得更加迅速。
海納湊巧經過與正在你追我趕的兩人所處下一個拐角,兩人在海納面前飛馳而過,花了數秒才反應過來的海納,以為那位身穿藍色衣服的人偷盜了雨歸塵的重要之物,于是將諸事拋諸腦后地也追了起來。
雨歸塵也察覺身后有人緊跟不舍,卻也沒有時間多確認一眼身后是什么人。
直追到海流分支上的商橋,貴族無力地停住了腳步,雨歸塵亦然,身后的海納如是,貴族回頭說道:“我怕了,我跟你回去。”
直到看清才發現追逐他的并非王族的手下,是一個未曾謀面的陌生人,他仔細回憶才想起雨歸塵正是剛剛撞到的人。
貌似松了口氣,這時才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兩本書,這兩本書除了顏色與大小,沒有一處是一樣的。
貴族將屬于雨歸塵的書還給他,說到:“你們是外地的吧。”
“是又如何?”雨歸塵同樣也將錢袋還給他。
貴族喘了幾口大氣說:“這里的居民是不會追我的。”
“恕我直言,如果我知道你是王子,我還是會追的。”
“那看來是我小看你了,其實我真的是王子。”
雨歸塵并不驚訝,這身華服并不是平常人用得起的。
海納扶著橋欄一點點靠近,感覺全身罷了她離家出走,連話也沒多說一句。
這時風吹拂過書頁,恰好留在了“海之主,權杖中的寶石”那一行,王子下意識地看到了那一行字句,隨口說到:“這書中的權杖中的寶石是否比海國祭司權杖更加神奇?”
無意的這句話在雨歸塵眼中看到了一點點希望,如果說海之主指的便是海國貴族的話,那權杖和祭司權杖也可能相互對應。
雨歸塵回答到:“這是我托占星族占卜的。”雨歸塵說出這話的原因是看到了王子手上那本名為《占星術》的一本書。
“占星族?真的?”王子眼中瞬時出現了閃光。
“真的。”盡量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以做到完美無缺。
“占星師看到了什么?”王子的注意力完全被占星二字占據了,或許是真的有什么獨特的魅力這里雨歸塵不得而知。
“抱歉王子,占星族的規則想必人人皆知。”
“我知道,得天機,而不泄;窺天命,不能改。”
“那你自然是知道我來這里,想去改變是會得到天罰的,所以我不能告訴你,以免你會同我一樣受到懲罰。”
雨歸塵靠近王子用食指觸摸他的額頭,用儀式的無聲作為掩護,窺探到了王子的記憶。
雨歸塵故作高深:“王子對秦都的江流公主似乎有什么特別的感情。”
“好了不用說了,我該怎么幫你。”王子略有些緊張,也許江流公主這四個字對于他而言是個敏感詞。
記憶中雨歸塵得知眼前這位在個王子中最幼,沒有特別的報復,活在宮殿中的條條框框,也許是厭倦了被華服束縛的不適,才逃離的吧。
雨歸塵說道:“沙丘王子。”
被陌生人喊到自己的名字或多或少覺得奇怪,也許是因為自己并未告知自己的名號,這是也將雨歸塵所說的“如果我知道你是王子”誤解為早已知曉的意思,對于眼前這個能輕而易舉說出自己埋藏多年秘密的神秘少年,沙丘覺得惶恐。
海納休息得足夠久了,久矗立在這還沒有存在感的人希望得到一點點視線的關注:“他真的是沙丘王子?”
現在雨歸塵才知道海納一直都在他身邊:“你什么時候來的。”
“一直都在。”海納氣極了,但強忍著那殘存的在王子面前的形象,還是憋了回去。
沙丘一直以為這兩人彼此一同行動,剛想說些什么,突然發現不知該怎么說出口,趁著兩人還在說些沒有太多用處的話,沙丘多在想該怎么和眼前這個和占星有著深深聯系的人多說幾句。
最終沙丘這么說到:“不知道兩位的姓名,我可以在宮殿中為你們提供住處。”沙丘企圖將雨歸塵留在宮中,他明白,在海都沙丘躲不了一個夜晚,只要有雨歸塵在身邊,沙丘覺得自己保準不會那樣寂寞。
“雨歸塵。”
“海納。”
“那占星師所說的天機是否和祭司有關系?”沙丘繞回之前的話題,如果真的幫到了國家,是否也算是在平平無奇的生活中畫上一點濃墨重彩。
“只需要權杖就可以。”雨歸塵打算繼續誆騙眼前這個真誠者。
“抱歉,這我無能為力,不過我可以安排你們參加明日的海國祭祀。”這已經是沙丘能幫雨歸塵最大的限度了,祭司權杖不是他一個區區王子就能說拿走就拿走的。
“那就謝謝了。”雨歸塵也只好就此答應了,除此之外并沒有特別的好方法。
海納也決定一同去,雨歸塵問她原因,她說:“我沒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