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殿發(fā)生的事驚動了整個邏些城,他們知道邏些的天要變了。
哪怕雪后還在,但覬覦雪王位置的人不再少數(shù)。
只要博一博,他們就能坐上那個位置,憤怒的外表下裝著一顆顆野心。
雪后安亞這時從阿爾莫扎汗身故的事情里清醒下來,她必須要考慮她母女二人的將來,她自己可以一死了之,可阿西雅呢?她還這么年少如花,想到這她伸手一指,對眼前侍衛(wèi)道:“快去把阿西雅叫來,她在我房間。”
剛才她沒讓阿西雅陪她沐浴,只是讓她在房間等候,她還這么年少,以后只有她與她相依為命了。
阿西雅來到日光殿時安亞已經(jīng)掩藏好了她心情,在她面前她是母親,所以她不能哭,她不能把柔弱的一面展現(xiàn)給阿西雅。
阿西雅一來到日光殿就看見她母親安亞一臉冷淡的表情,她拉著安亞的手臂問道:“母妃,父王他怎么會死呢?”
安亞淡淡道:“你父王是被奸人所殺,現(xiàn)在你一切要保持小心警惕,保護(hù)好自己。”
阿西雅點(diǎn)頭道:“我會的,只是她臉上帶有愁容,她那個山南郡像王一樣的父親就這樣沒了,冰冷冷的躺在哪里,她心里有點(diǎn)不好受。”
阿西雅與安亞守了一個多時辰的靈,她見阿西雅有點(diǎn)昏昏欲睡:“來人,帶阿西雅下去歇息。”
阿西雅揉了揉眼道:“母后,就讓我陪你吧。”
安亞細(xì)膩的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溫柔道:“好了,下去吧,明日再來陪我也一樣。”
見此,阿西雅才退下了,她回了自己房間。
揮了揮手,她示意侍女別跟進(jìn)來,她想一個人待著,她走到窗戶邊看著邏些的夜晚,一盞盞燈火點(diǎn)亮了邏些城,可阿西雅覺得冷,很冷,從今以后她的命運(yùn)會如何,誰知道?從前還有她父親給她頂著。
之前有官員建議讓她去聯(lián)姻,嫁給柴那家的兒子,以此來獲得柴那家的三千兵馬支持,是阿爾莫扎汗拒絕了提議,阿西雅才不用遠(yuǎn)嫁,他阿爾莫扎汗有野心,但不用通過嫁女兒去獲得政治關(guān)系。
在窗邊待了一會,阿西雅才褪下外衣,上床睡下。
齊明朝在這間房不知不覺的睡著了,再醒來時是被推門聲吵醒的,透過隱約的床帳可以看見進(jìn)來的是個女子,一進(jìn)來就站在了窗邊,看著窗外不知道想什么。
很快齊明朝就知道非禮勿視了,此間房的女主人居然褪下衣服睡在了床上,離齊明朝的距離不過一手臂的距離,一股少女的幽香氣息傳入齊明朝鼻里,齊明朝不注意深吸了一口氣。
齊明朝隨意進(jìn)入的房間正是阿西雅的房間,他才剛殺了她父親,又這么巧撞到了阿西雅手里。
阿西雅躺在床上,久久沒睡去,她睡不著,房里變的很安靜。
齊明朝不敢劇烈呼吸,怕驚動阿西雅,倘若陷入布達(dá)拉宮成百上千的守衛(wèi)包圍中,他再強(qiáng)的武功也會力竭,盯著盯著齊明朝就睡過去了。
等他再醒來時,只感到脖子上一片冰涼,一位女子冰冷的目光直視著他,手上提著一把彎刀搭在他脖子上。
齊明朝輕聲開口:“姑娘你這是何意?”
本來阿西雅是沒發(fā)現(xiàn)齊明朝的,可能是齊明朝太困了,熬著熬著就睡著了,在床帳后面發(fā)出了呼吸的聲音,這房間內(nèi)哪怕是一點(diǎn)點(diǎn)的動靜阿西雅也聽的見。
初聽齊明朝呼氣的聲音,阿西雅也嚇了一跳,幸好高原上的女子自幼膽大,阿西雅悄悄的下了床,拔出貼身的彎刀慢慢的走的床后面去。
她只能借著燈油才看見在她房間的是一名男子,他的五官立挺,劍眉星目,不同與山南郡的男子,似乎是從中原來的。
“一個中原男子為何出現(xiàn)在雪城?又為何出現(xiàn)在他房間?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阿西雅的心里有幾個大大的疑問,她并不傻,她相信能撬開他的嘴。
阿西雅惡狠狠道:“說,是不是你殺了阿爾莫扎汗?誰派你來的?”
齊明朝雖不知她和阿爾莫扎汗的關(guān)系,是他的女兒還是侍妾?但住在這雪城,肯定是與他有關(guān)系,他可不能承認(rèn)是自己殺了他。
二人間的距離很近,又是孤男寡女,阿西雅一說話就吐氣在齊明朝身上,讓他心癢癢。
他微笑道:“姑娘,我只是來偷東西的,你可以抓我去見官,但我什么也沒偷到,不信你搜?”
見他坦蕩蕩說自己是個賊,阿西雅信了一分,關(guān)鍵是齊明朝的長相太有欺騙性了。
“鐺,鐺。”
阿西雅搖了搖床上的鈴鐺,這是一種特殊的信號,幾息后就有幾個侍女急忙走了進(jìn)來,口里急道:“少主有什么事吩咐。”
“啊!”
有人驚叫了聲,被屋子里的情形嚇住了。
“叫什么叫,快給我找繩子來給我綁了他。”阿西雅斥道。
“是。”
有人下去找繩子來綁齊明朝。
“少主?”看來她是阿爾莫扎汗的女兒。齊明朝心里苦笑,剛殺了人家父親,轉(zhuǎn)眼就落在了人家手里,這可真是報應(yīng)。
阿西雅沒和齊明朝對視,一個小偷,偷到她頭上來了,她會好好的懲罰他。
很快,齊明朝就被綁了起來,他動彈不得的被綁靠在床邊,阿西雅摸了摸齊明朝身上,看他都偷了些什么。
玉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齊明朝心里一蕩,很快就呼吸加速,臉色漸漸變紅盯著阿西雅,恨不得撲上去。
只要湊上去,就能親到阿西雅的臉,齊明朝快把持不住了。
阿西雅摸了摸,只摸出來一把精致小彎刀。
“噌。”
她拔出彎刀,在他臉上畫了畫,惡狠狠對齊明朝道:“說,這彎刀怎么回事,你一個小偷,偷刀做什么?”
齊明朝臉色泛紅,絲毫沒因彎刀在臉上而害怕。
阿西雅見他不說話,只是臉上紅了許多,而且呼吸也粗重了,很快她就意識到了什么,二人的距離距離這么近。
她輕啐了一口:“呸,登徒子!”
齊明朝解釋道:“這刀是我在城里買來防身的,出門在外有個物件傍身,這很合理吧?”
阿西雅一聽,有點(diǎn)信了,只是她還沒想好怎么教訓(xùn)眼前的小偷,是送官?她就是官。還是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