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魚氣喘吁吁的跑到岔道,終于遠遠的看到小八兩人進了一片更加低矮的土坯房,他急忙追了上去。
好在這片低矮的土坯房建的還算齊整,他在遠處看的很清楚,小八二人進了第三排的胡同,不過不知道具體是那間房。
他快步走到胡同口,探頭向里面看了一眼,胡同并不長,一眼可以看到頭,另一邊就是菜地,胡同里沒有藏身的地方。
他知道小八他們還要找人借錢,便等在胡同口,只露半個臉盯著胡同里面。
他打算看清楚他們從那間房出來,等他們出去借錢,就潛入房中拿回靈藥。
不多時,胡同中間的一間房門打開。
于大魚怕被看到急忙把頭縮回,但是慌亂中,他居然沒有看清小八是從哪一間出來的,只看到房子的大概位置,他又急又氣。
但是現在小八已經出來,他不敢再伸頭,只能躲進第四排的胡同里。
等到腳步聲遠去,于大魚探頭看了一眼,不出所料兩人都空著手,他長吁一口氣,恨不得立即沖到他們房中取回靈藥。
不過他還是等著兩人走遠,才從藏身的胡同出來,進了三排的胡同。
胡同中段,小八出來的大概位置,有三間一模一樣的土坯房,其中兩間房門上有鎖頭,一間房門虛掩。
于大魚知道靈藥應該在兩間上鎖的房子的其中之一,小八離開不知道何時會回來,必須速戰速決,他看向旁邊虛掩的房門,一時計上心來。
他把本就蓬亂的頭發,照著張大成的樣式,抓的更加散亂,雖然邋遢但也有那么一點狂放不羈的味道。
做好造型,于大魚便一步三晃的走到虛掩的房門前,一腳踹開房門。
房間里有一個半大小子,蹲在地上在擺弄一些木棍,見于大魚踹門進來一臉驚詫,還有幾分憤怒。
于大魚不理他,叫到:“小八,滾出來,你敢偷賭坊金條死定了?!?
“小八住在我家東邊隔壁?!倍自诘厣系男∽尤跞醯恼f道。
于大魚見目的達到,“哼”了一聲,出門來到隔壁。
門上掛著一把沾有一些銅綠的鎖頭,他轉頭看向窗戶,窗戶為了防盜居然是牢籠式的,碗口粗的木頭,他試著推了推,紋絲不動,應該是固定在墻體里的。
正在于大魚犯難的時候,隔壁的門“吱呀”一聲打開,探出一個小腦袋看向他這邊。
孩子先觀察了四周沒人后,輕聲對他說道:“鎖是壞的,用力拽就能拽開。”
孩子看到于大魚沒有動作,加大聲音道:“真的,有次我拽開了,狗子還為這事打過我?!?
說完孩子便縮回頭把門關上,于大魚聽完孩子與小八的恩怨,不由得一樂。
同時依言抓住鎖頭兩端用力一拽,“咔”一聲鎖頭就被拽開了。
于大魚大喜,急忙推門而入,再把門重新關好,用門栓插住,然后就在屋內翻找起來。
屋內的陳設非常簡單,靠窗是一張破舊的大木床,上面堆著兩床爛被子,屋子中間是一張木桌,有一條桌腿斷了,用轉頭墊著。
床旁邊靠墻立著一個衣柜,于大魚打開衣柜翻找了一通,發現里面只是一些穿過沒洗的臟衣服。
他又掀開堆在一起的被子,被子很臭但是下面什么都沒有,他蹲下看了看床下,只有兩雙破頭的爛鞋。
他轉頭看向房間里其它地方,木床對角的墻角里是一個灶臺,旁邊有兩個缸,和幾個扣著的籮筐,還有一堆繩子。
小八是用籮筐把靈藥背回來的,很有可能靈藥就在里面,他把籮筐掀開,但是下面空空如也。
掀開旁邊的缸蓋子,一個是空的,一個里面只有薄薄一層粟米。
于大魚苦惱的撓了撓頭發,房間就這么大,能藏到哪里去呢。
他抱有期冀查看了一眼系統信息,果然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系統里面干干靜靜的。
于大魚知道系統是暫時指望不上了,他再次掃視了一遍房間,發現所有地方都搜過了,除了灶臺。
他朝灶臺看去,灶膛里放著很多柴看不清楚里面,他索性將灶臺上的鐵鍋啟出,發現堵住灶膛的都是一些短柴,里面是一個用布包著的東西。
于大魚的呼吸都粗重了幾分,將東西取出打開一看,正是丟失的靈藥“黃金絲”。
他趕忙用衣服把靈藥重新包好,然后撿起地上的背簍,把靈藥放了進去。
但他還是不放心,又從旁邊衣柜里挑了幾件不太臟的衣服,團成一團,輕輕放在靈藥上面,加以遮掩,然后背起背簍,打開房門出去。
胡同里依舊沒人,于大魚沉吟了一下,如果現在回家找父親,很容易碰到小八和張大成等人。
不如直接問路去道門,如果靈藥真是被道門仙師爭搶的,那到時候他拿靈藥換個徒弟的名分,應該不成問題。
打定主意,他便加快腳步出了土坯房的區域,找人問明路徑后,用僅有的幾個銅板,搭乘了一輛去道門送菜的馬車。
趕車送菜的老漢是個話癆,聽說于大魚是去找人,就打開了話匣子,于大魚坐在馬車上沒什么事,就聽他瞎咧咧。
據老漢說道門一般是禁止凡人入內的,除非是一些特殊情況。
老漢年輕的時候,聽說過有人搖獻寶鈴被收作弟子,但也有人拿著自以為是寶物的東西搖鈴,被仙師治罪的。
說起那些被治罪的倒霉蛋,老漢興奮的眉飛色舞,似乎別人的倒霉與不幸反證了他平凡生活的意義。
于大魚坐在馬車上思考了一路,他十分贊同小八的分析,如果靈藥在他身上的消息泄露出去,勢必會有人來搶奪。
尤其他還要趕在小八說的那個巴公子前面加入道門,否則到時只怕要給他安個盜藥的罪名,奪走靈藥,殺人滅口。
所以他要盡快把生米煮成熟飯,用靈藥換取成為弟子。
于進說的王仙師,他連人家名號都不清楚,肯定是無從找起,而且道門也禁止凡人入內,看來只能選擇通過獻寶鈴碰碰運氣。
從昨晚穿越到現在,于大魚水米未進,到了白云觀,他腹中已經如擂鼓一般,不過他不敢耽擱。
謝過趕車送菜的老漢后,他咬咬牙走到側門,搖響了獻寶鈴。
不一會,就有三位仙師出來,當先的是一位身穿青袍的仙師,后面跟著兩個穿黑袍的年輕仙師,其中還有一位是女子。
青袍仙師上前問道:“可是你搖響的獻寶鈴?”
“正是在下?!庇诖篝~回道。
“你要獻上何物?”青袍仙師問道。
雖然已經打定主意通過獻寶鈴,以靈藥換取弟子資格,但被問到是何物時,于大魚還是遲疑了下。
青袍仙師見到這一幕,沒好氣的說道:“哼,一個一個都當自己尋到的破爛是寶貝?!?
說完青袍仙師看了一眼身后的黑袍仙子,黑袍仙子會意,在腰間一拍手中多了一個一尺見方的盒子,她上前說道:
“這是宗門為收寶準備的靈契,使用后在白云觀內若是有人違背你的意愿搶奪寶物,必然被觀主所知。若是對自己的東西有信心可以使用。
不過若是一個月內白云觀內沒人愿意與你交易并支付靈契的費用,而你又無法償還靈契的費用,會被送到西部草場做苦力二十年?!?
“我愿意使用?!庇诖篝~急忙說道。
“若是對東西沒什么信心,現在反悔,只需打上二十板子以示告誡,你可要想清楚了?!焙谂巯勺铀坪跤行┎蝗逃盅a充道。
“多謝仙子告知,在下愿意。”于大魚鄭重說道。
見于大魚如此堅決,黑袍仙子不再說什么,從盒子中取出一張靈契,靈契一尺見方,上面繪滿了奇特的符號。
他按照黑袍仙子的吩咐,咬破手指將指尖血滴在靈契上,等血液融入靈契內,黑袍仙子將靈契點燃。
等靈契燃盡,他感覺到似乎有一條絲線連在他額頭,但用手一摸卻什么都沒有。
于大魚感受到這種異狀,終于確定他是穿越到了可以修煉的世界,對于成為道門弟子,心中更加熱切起來。
“行啦,把你的‘寶貝’拿出讓我們瞧瞧吧?!迸赃叺那嗯巯蓭熢缫巡荒?,用不屑的語氣說道。
于大魚將背簍取下,從筐底取出布包放在地上,然后輕輕打開。
旁邊的青袍仙師看到包中之物倒吸一口冷氣,聲音嘶啞的說道:“你想要什么?”
“我想以靈藥換取一位仙師收我為徒,讓我能夠成為道門弟子,修行仙法。”于大魚回道。
“我師父乃是白云觀的執事,小兄弟將靈藥給我,我擔保師父收小兄弟入門可好?”青袍仙師連稱呼都換了,急切的說道。
“好的,仙師收我為徒,徒弟自當獻上靈藥?!庇诖篝~可不敢輕易交出靈藥,也不敢得罪眼前之人。
故意加重了“徒弟”二字,暗示對方先收他作徒弟,然后他才會獻出靈藥。
青袍仙師也不是蠢笨之人,見于大魚堅持,面色只是變換了一下,把于大魚拉倒一旁說道:
“我去請師父來收你為徒,要是有其他人來,你不要答應,我師父是白云觀的執事,做了我師傅的徒弟,你就是內門弟子。
地位和待遇與我相同,能得到完整的功法傳授,還有學習秘法的機會。你在此等候,我不出半個時辰就回來?!?
于大魚聽完重重的點了點頭。青袍仙師和兩個穿黑袍的仙師囑咐了兩句,然后轉身離開。
于大魚抱著背簍,在臺階上坐下,兩個黑袍仙師只是遠遠看著他。
沒過多久一位同樣身穿青袍的仙師走過來,看到于大魚坐在地上,說道:“兄臺可是來獻寶的?”
“見過這位仙師,在下正是來獻寶的,不過已經和另一位仙師達成了交易,他吩咐我等在這里。”
于大魚正在犯困,聽到這位青袍仙師的問話,站起來禮貌的回答道。
這時站在旁邊的黑袍仙師,上前向青袍仙師行禮道:
“見過王師兄,嚴師兄剛剛已經和這位獻寶人達成了交易,吩咐我二人在此見證?!?
王仙師聽說交易達成后,不但不走,反而興趣大增,轉頭對于大魚說道:
“我這兩天心情煩躁,無法靜心看書,想找人說說話,不知兄臺想要交換什么?能跟我聊聊嗎?”
對方這樣說,于大魚也不想得罪人,便沒有拒絕,說道:“在下想成為道門的內門弟子?!?
之前的嚴仙師告訴于大魚內門弟子的好處后,于大魚便將目標升級為成為道門的內門弟子。
王仙師聽他這么說,詫異不已,笑道:
“看來兄臺的東西真的是寶物啊,能換取內門弟子的名額,想來價值不菲,‘收寶靈契’簽了嗎?別被人哄騙了?!?
“多謝仙師提醒,一來就簽了?!庇诖篝~聽對方提醒防騙,對他感官好了許多。
“好,既然兄臺沒有后顧之憂,可否讓我開開眼,看看寶物?”王仙師撫掌笑道。
于大魚遲疑了一下,但想到馬上要入門,還是盡量不要得罪人,便將布包取出打開。
王仙師見了包中的靈藥,圓睜雙眼,喘著粗氣說道:
“不瞞兄臺,我師父也是宗門執事,而且只差一味筑基丹的主藥就能筑基。
兄臺要是愿意,我可以代師收徒,立刻讓兄臺成為和我一樣的內門弟子?!?
王仙師說罷就掏出一塊白玉令牌,補充道:
“這是我師父的令牌,被我借來出入藏經閣查閱典籍,有了此物,我就可以帶兄臺去宗門登記成為我師父的弟子。”
于大魚聽后懊惱不已,若是先碰到的是這位王仙師就好了,現在早已過了半個時辰了,那位嚴仙師還沒有回來。
見于大魚神色有異,王仙師又說道:
“每一位執事能收三個內門弟子,我記得嚴師弟的師父曹執事的弟子名額已滿,想來他們需要操作一番,才能收你入門。
不過若是事情有變,兄臺也可以考慮我師父,我師父只收了兩個弟子,兄臺一點頭就能成為內門弟子了?!?
這位王仙師的話已經打動了于大魚,嚴仙師那邊超出約定的半個時辰,仍然未歸,怕是真的如王仙師所說,事情有變。
而他現在最怕拖延,若是哪位巴公子真的上報靈藥丟失,他的入門愿望怕是要泡湯了。
想到這里,他一咬牙說道:“嚴仙師與在下約定半個時辰回來,現在時間已過,怕是確如王仙師所說,事情有些難辦。
如果王仙師真能代師收徒,引我入道門成為內門弟子,我愿意奉上靈藥‘黃金絲’?!?
“好!你隨我去宗門事務司登記,我保證半個時辰之內,你就是內門弟子了!
等你確認成為內門弟子了,再自己將靈藥獻給我師父就成。”雖然于大魚急于入門有些奇怪,但王仙師也顧不了這么多了,他師父急需一味筑基丹主藥。
于大魚一聽,不管旁邊兩個黑袍仙師的怪異神色,馬上把靈藥包好,放回背簍重新背好,頭也不回的跟著王仙師離開了。
這位王仙師果然所言不假,拿著令牌帶著于大魚在事務司轉了一圈,不到半個時辰就將于大魚登記為他師父王羽單的弟子。
等他們出來,王仙師就讓于大魚改口稱呼他為王師兄。
王師兄當著于大魚的面,取出一張黃色符箓,對著符箓說了一句話,符箓白光一閃,化作火球騰空而去。
王師兄看著呆立的于大魚說道:“我用傳音符通知師父回來,師弟……”
沒等王師兄的話說完,就看到曹執事帶著徒弟朝他們走過來。
王師兄知道他這事做的有點不地道,對于大魚說:“師弟一會不要說話,我來應付就成。”
知府衙門,堂上知府劉向北和白云觀的執事王羽單坐在正桌后,巴鑫坐在王執事的下手。
劉知府指著堂下站著的人道:“王仙長的靈藥失竊,你等若是不交出仙師的靈藥,統統治罪?!?
堂下站的是賭坊呂掌柜,打手頭子張大成,于大魚的父親于進,以及張大成的一眾小弟,眾人亂哄哄的說:沒看見,不知道。
唯有于大魚的父親于進抬起頭來,于進看到巴鑫眼露兇光的盯著他,心中一突。
于進心中盤算:“如今靈藥丟失,巴鑫先入為主向他師父說靈藥是巴家尋到的要獻給師父,如果他這時候說靈藥是他的,是巴鑫盜走他的靈藥。
巴鑫和他爹巴老爺精明如蛇,定會反咬一口,說他偷了巴家的靈藥藏起來,見事情敗露,想要翻轉黑白,于大魚現在都沒出現,定是去藏匿靈藥了。
仙師和知府找不到靈藥定會對他和于大魚用刑,反而害了于大魚?!?
想到此節,于進的腦袋又垂下。
劉知府一拍堂木,說道:“你等若是交不出仙師的靈藥,定要你等好看?!?
打手頭子張大成和老陳對望一眼,老陳隨即用尖細的嗓音說道:
“昨日小人安排一個叫小八的手下在于府盯梢于進,現在小八和于大魚不在,可能是他們做的。”
于進急忙道:“大人,今日清晨我和于大魚被小八堵在家中,我欠賭坊的錢,但是與于大魚無關。
我讓于大魚去了他大舅家,隨后我被張大成帶去樂平賭坊,小八留在于家宅子沒跟來,應該是小八干的?!?
劉知府看向賭坊的呂掌柜道:“小八有重大嫌疑,你們誰知道他的行蹤?”
呂掌柜看了一眼張大成,張大成會意,道:“大人,我知道小八的家,愿意帶路去緝捕此人。”
劉知府隨即叫來捕頭,令捕頭帶張大成去抓捕小八,王執事對巴鑫說道:“巴鑫你也去,記得莫要讓賊人毀壞靈藥?!?
“還是王仙長想的周到,是下官疏忽了?!眲⒅蛲鯃淌鹿笆值馈?
“劉知府太客氣了,今次多虧劉知府幫助,待尋回靈藥必有重謝?!蓖鯃淌滦Φ?。
“此乃我分內之事,能幫到仙長是下官的榮幸?!眲⒅男χ氐?。
忽然王執事似有所覺的看向窗外,只見一道火光飛來。王執事一招手,火光便落在手中變為一張黃色的符箓。
王執事面色一變,拱手向劉知府道:“劉知府,剛才貧道的大徒弟發來傳音符說門中有要事,要我速回,這邊的事還請劉知府費心?!?
劉知府笑道:“這是下官分內之事,仙長請放心?!?
等王執事回到白云觀內,于大魚背著背簍正站在王師兄的身后,看著王師兄和曹執事爭執不休。
王師兄對著曹執事連連拱手,來來去去就幾句話:
“嚴發師弟與于大魚約定的是半個時辰,時間過后以為嚴發師弟放棄了,才用師父的令牌替師父收他為弟子了。
曹執事不要為難弟子,已經登記在冊豈能修改。”
曹執事同樣是一身青袍,只是頭上戴著玉質蓮花冠,被王師兄的話氣的七竅生煙,卻又無可奈何。
正在這時從知府衙門火速趕回的王執事走了過來,問道:“清河,這是怎么回事?”
“師父!”王清河行禮道。
“于大魚師弟來宗門獻上靈藥‘黃金絲’,希望成為內門弟子,我用師父的令牌代師收徒,已經在宗門登記。”王師兄指著于大魚道
“王羽單你真是收了個好徒弟啊,明明是我徒兒嚴發先接觸的獻藥小友,嚴發去叫我,你徒弟王清河上來截胡。
凡事都有個先來后到,你說怎么辦?”曹執事急道
“曹師弟三個內門弟子的名額早已滿了,嚴發無法收獻藥小友為內門弟子。
王清河才代我收小友為徒并在宗門注冊,曹師弟你看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俊蓖鯃淌滦πΦ?。
曹執事氣的臉通紅,道:“你,你……”
王執事見狀口氣緩和道:“獻藥小友現在已經在宗門名冊上登記為我的徒弟了,小友獻上的靈藥已經是師兄我的了,曹師弟就不要爭搶了。
曹師弟現在修為還是練氣十三層,距離大圓滿還有些距離,而且曹師弟年輕我五歲,將來還有機會的。”
曹執事氣急,但又無可奈何,正如王執事所說他弟子名額已滿,本來想和于大魚商量一下的,沒想到被人截胡。
事到如今也沒什么辦法,只能哼了一聲,甩袖子帶著徒弟離去。
王執事帶著兩個徒弟回到房中,拿著于大魚獻上的“黃金絲”靈藥,越看越滿意,直到王清河輕咳一聲,喚了一聲:“師父?!?
王執事這才欣喜的將靈藥裝入一個玉盒再貼上靈符,笑著對于大魚說道:
“于大魚既然你獻上靈藥做了我的徒弟,我王羽單絕不會虧待你,你先跟著你的大師兄王清河修行,待為師筑基后再指點你們的修行?!?
“謝師父?!庇诖篝~學著王清河的樣子一起行禮道。
“清河,你去幫于大魚安排下,然后熟悉一下宗門?!蓖鯃淌聦ν跚搴诱f道。
“是,師父?!蓖跚搴踊氐?。
王清河帶著于大魚在一片房舍中穿行,他看于大魚有些拘謹,笑道:
“我是師父撿到的孤兒,所以跟師父姓。加上你師父一共收了三個弟子,二師弟叫巴鑫,過兩日就能見到他。
往前走那邊院子住的都是外門弟子,咱們往這邊拐。”
兩人邊說邊走,王清河帶著于大魚拐進另一條路,接著介紹說:
“這邊是天賦極佳的真傳弟子和我們這些有師父的內門弟子的區域。
師弟要注意的是那邊院子較大的房子住的是真傳弟子,一般穿赤袍,年齡也小,有仆役服侍起居。
這些孩子天賦極佳,是宗門重點培養的對象,心氣會高一些,又都是些半大的孩子,十分難纏。師弟要注意盡量不要招惹,要忍讓?!?
王清河說完砸了砸嘴又補充道:
“小師弟不要嫌師兄我啰嗦,這些紅孩兒,就連師父也要讓著三分,因為他們有些人可以在十年內筑基,小師弟一定要注意??!”
“大師兄還請放心,我定然會繞著他們走,遇事絕不逞強,必定忍讓。”于大魚忙道。
王清河這才點點頭道:“我們內門弟子可以獨占一座小院,小師弟從這幾座中挑選一個吧,我和巴鑫師弟也住在附近。
這附近都是與師父交好的師叔師伯的弟子,小師弟可以放心選喜歡的院子,但盡量和附近的同門處好關系?!?
“師弟明白,不會讓師兄和師父難做的。不如就它吧?!庇诖篝~指著一處院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