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自然是搜不到什么東西的。
但顧水也很輕易就能夠猜出：“你最近看了什么書？”
“《紅龍》。”
顧小墨面不改色地快速答道。
“聽起來似乎很普通的樣子！”顧水望著顧小墨，看她露出了笑容，笑著問道，“書中該不會有一個叫做漢尼拔的角色吧？”
顧小墨臉一塌，然后反應很快地說道：“你看吧，你前幾天成為連環殺人犯的幾率大大增加了！”
頓了頓后，顧小墨又說道：“你看看你，這么大歲數還是一條單身狗，父母又不在身邊，如果沒有我，你就是一個人獨居這么大一個屋子。
你從無論從外在條件，還是心理條件，都已經非常符合連環殺人犯的畫像了，你應該理解我的擔憂了吧？”
顧水翻了個白眼：“老子單身還不是因為你！”
顧小墨瞪圓了眼睛：“這關我什么事情，你明明從前年才開始監護我的呀！”
“誰叫你從小給我灌輸一些奇奇怪怪的，我根本就不想知道的知識！”
“比如？”
“比如告訴我親吻的時候會產生催產素，還告訴這和母親給嬰兒喂奶的情況很類似！”
“我沒說錯啊！”
顧小墨一臉不解地反駁道。
顧水扶額，怒道：“問題是，我！不！想！知！道！”
顧小墨撇撇嘴：“你確定你到了要克服這個心理障礙的地步了？”
無情嘲諷！
顧水忽然能夠理解顧小墨高中可以不住校的原因了！
就算是他都忍不住想要揍顧小墨一頓！
但很可惜，在他和顧小墨那五年的拉鋸戰之中，他曾經企圖用身體優勢欺負顧小墨，最終導致了顧小墨去學了一段時間的武術。
當然，這不是顧水不敢下手的原因，成年男子的體格還是占據很大優勢的。
更主要的原因是，顧小墨下手很黑，毫無顧忌，盡往要害下手。
顧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盡管這么多年過去了，每當回想起來的時候，這里依舊隱隱作痛。
顧小墨眼尖，看見顧水的動作，就知道顧水又想起來了那次鼻子被打歪的經歷。
“喂！”顧小墨不甘示弱地湊上來，掀開了劉海，“你可別忘記了，我這里的痕跡也是你留下來的！”
顧水看向了顧小墨白皙的額頭，若是仔細端詳，就可以看到顧小墨左上角光滑的肌膚有一點小小的突起，就好像是一個小小的羊角。
“噗！”
顧水忍不住笑出聲來。
兄妹倆從小到大打的架數不勝數，特別是顧小墨學了武術之后，戰斗更是升級了。
顧水鼻子骨折就是在那之后發生的，而顧小墨砸出這個小羊角則是在更后面，也基本上就是兩人打的最后一架。
顧水還記得顧小墨聽到‘輕微腦震蕩’的診斷時，說出來的話：“我是不是要變的和哥哥一樣笨了？”
回憶到這里，顧水的臉頓時一黑！
“走開！走開！”
推開了顧小墨，頓了頓，顧水開口：“等下我要出去，中午你自己解決了！”
“出去，干嘛？”
“顧云清住院了，那兩位還在魔都，我得代表我們家去看一下，否則別人要說閑話的！”
“真麻煩！”
顧水走出了家，內心隱隱有些激動。
他出門自然不僅僅是為了探望顧云清那么簡單，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目的，就是找一個無人的地方，測試一下一些彈幕的能力。
這些彈幕都是他判斷大概率或鬧出大動靜，以及有一定危險的彈幕。
……
“你確定是這里嗎？”司機有些奇怪地看向顧水，多次確認之后，“你確定不需要我等你一下？”
顧水有些哭笑不得，婉言謝絕這個好心的司機：“我這得工作好幾個小時呢，而且這里好歹還是臨杭區，就不耽誤您賺錢，多謝了，師傅！”
“幾年前這里還是鄉下，先走了！”
司機嘀咕了一句，對顧水擺擺手，啟動車子離去。
“師傅慢走！”
顧水確認司機離開他的視野后，這才走入了后面的圍墻內。
圍墻后是一片荒地，土地的顏色是那種淡淡的黃色，泥土看起來還很新鮮，目光所到之處就連一點雜草都沒有！
顧水滿意地看著荒地，他對于這塊地很熟悉，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塊地會在下個季度進入土地掛牌的環節，爭取在年前辦好所有手續可以開工。
而在這之前，沒有人會來這里！
想要拿地的公司不回來，因為這塊地還不屬于他們。
政府也不會有人來，因為這塊地的下個流程還沒有啟動。
最棒的是，周圍的居民也不會來這里。
顧水剛剛走進來的那道圍墻，就是告訴周圍的居民，這塊地馬上就要出讓了，最好不要來這里種菜，否則沒等菜成熟，挖土機代替他們把菜給收走。
如果不這么做的話，任何一塊杭城的荒地，不到一個月就會被種上各種各樣的蔬菜！
“先從什么開始呢？”顧水拋去了顧忌，搜索起腦海的卡池，很快就找到了一條昨晚就注意到的彈幕，“就是你了！”
‘大力出奇跡’！
這條彈幕對于顧水來說并不陌生，原話來自于‘史上最悲催搞笑的劫匪’大力哥。
吸取了‘我來’的教訓，昨天晚上他已經看了十幾遍大力哥的萬惡之源，推演了一遍這條彈幕可能的能力。
按照采訪中談到的，大力是一種有成癮性的藥水，有一定的麻醉效果，所以大力哥就是喝了藥水才鼓起勇氣去搶劫的。
顧水猜測這條彈幕的能力應該有類似的效果，而且這種效果一旦加強，很容易出現迷幻的作用，所以他才必須到外面來測試！
顧水將‘我來’從出戰隊列上卸下來，換上了‘大力出奇跡’。
“然后我要干什么？”顧水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彈幕上，“莫非要喊出來？大力出奇跡！”
喊出了這具極為羞恥的臺詞，卻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
“沒用？”
顧水又開始用意念去‘驅動’，但依舊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
出師未捷！
顧水在大太陽下面傻站了十幾分鐘，最后還是頹廢地坐了下來。
但就算是坐在地上，他也在不甘心地思索著，這一條‘大力出奇跡’的彈幕觸發條件是什么？總不可能讓他真的去找一瓶大力來喝吧！
稍許后，顧水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無奈地打算從地上蹦起來。
就在他用力的那一瞬間，他發現之前那種腳踏實地的腳感完全改變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仿佛踩在沙地的感覺。
與此同時，他發現天地一陣旋轉。
咦，太陽怎么到了下面去了？
不對，我飛起來了！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