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錫四生演苦空
因緣行識古今同
九尾嬰孩啼初吽
承影出刃法財生
煙云縹緲豈易事
僧俗諍笑德雲弘
凈信說得菩提意
妙峰一念三昧成
天一等六人經二日疾行,到達妙峰的半山腰處,看來,果真眼高手低,看似很近的距離,竟然這樣勞累,因為沒有預料到要用這么長的時間進山,而山中又無人家可停留,所帶的食物已經吃的所剩無幾了。
幸好這路上偶爾能見到結匈勝樂國進山采藥的醫(yī)者,醫(yī)者告訴他們這山中產一類草,叫做祝余,祝余草的形狀像韭菜,開著青色的花朵,吃了這種草,可以起到抵餓御寒的作用。
于是眾人在這路上一面尋找去山頂的路,一面采集了不少祝余草吃,它的味道微苦,但至少可以解決溫飽及山上略寒的氣溫,也算幸運,只得當作吃一塹長一智吧。
當過了山腰處,便人跡罕至了,幾乎沒有了進山行人所走的道路,眾人只能更加警惕,全依著天一長生鎖內的指針尋路,偶爾凸起的石頭上生長著青苔,除了樹木山林之外,偶爾能聽到動物的怪叫聲。
尤其晚上太陽將要落山時,似乎所有的動物都睡醒了似的,各種聲音傳至耳邊,大家顯得十分緊張,圓真提醒徒兒們運起『數息六妙功法』,稍緩了緊張狀態(tài);
因為每晚入夜休息時,大家擔心會有蟲蛇等侵擾的危險,五位徒兒商量著讓先生好好休息,五人輪番夜巡,以保障安全。
只見圓真大師將手中錫杖擲入地中三寸,手中結印、口誦真言,這錫杖竟然震動起來,大家仔細盯瞧:
這錫杖周身呈烏黑色,其長丈余,杖頭頂部安四股作镮,四股中每股三镮,共計十二只镮,且大镮中心飾有五輪塔,隨著圓真念動真言,錫杖十二只镮嗡嗡作響,真言念畢,響聲隨停;
圓真對五人說:“徒兒們可安心休息,不必驚慌,我此錫杖非是俗物,這五輪塔,集聚‘地水火風空’五種元素功用、四股作镮可度眾生中‘胎生、卵生、濕生、化生’眾等四生含識,這十二只镮能鳴奏十二因緣法相,我以真言結界,惡獸不敢近前。”
說完,這五位徒兒一臉懵懂羨慕之情,貝貝開口說:“先生那么多寶貝,能不能贈與一二給我們,我們也好自保呀?”
圓真笑著說:“我最寶貴的經法已經傳授給你們啦,更要何物呢?況且,我除了這功法及錫杖,恐怕只有嘴邊的胡子可以贈人了,你們想要嗎?”幾位搖頭、一臉嫌棄。
又過了兩日,這一天夜里,六人行至一處略開闊的地方,周圍樹木不多,有一塊青色的土丘,稍有些尿騷味兒,但周圍還算平坦,便決定安營扎寨、今晚暫住這里;
大家安心很多,不多時就熟睡了;圓真在錫杖旁打坐參禪,感覺后面有一雙眼睛似乎盯著自己,圓真回過頭去,看到古小乙還沒有睡,望向圓真,圓真示意他過來,小乙來到圓真身旁,說:“先生,這山林中不同城邑村落,我還是很擔心大家會有危險,一時睡意全無。”
圓真說:“你的這份心意,為師認可,小小年紀,懂得擔當與責任,我在你的年齡時,尚且....”正在二人小聲談心時,似乎隱隱聽到小孩的啼哭聲,由遠及近,大家都從熟睡中驚醒,現在的位置已經接近山頂,這兩日未曾發(fā)現有人的蹤跡,怎么會有嬰兒的啼哭聲呢?詫異之時,這山林中又生起霧來,嬰兒的啼哭聲越來越近,眾人好像連呼吸都停止了,如驚弓之鳥,聽見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圓真叫眾人提運功法,近日所學,可能將要到了考驗的時刻!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個白影突然從天而降,沖入幾人中央,落入那土丘之上!徒兒們嚇得趕忙退到圓真大師身后,仔細望去,一只白色狐貍出現在眾人面前,面目猙獰、眼光狡黠,更為奇特的是,竟然有著九只尾巴、對著眾人嘶吼,其聲如嬰孩,聽著甚是恐怖!
“九尾狐!”徒兒們驚訝的喊叫起來!原來,曾經在私塾學的山海經注果然不假,還真的有這種生物存在,而沒有記錯的話,九尾狐是食人的!正當他們考慮要如何全身而退,忽然在幾人中間也聽到了嬰孩般的聲音,這時候大家都嚇壞了,紛紛散開,竟然是金貝貝!
金貝貝嚇得在那里嚎啕大哭!古小乙緊張的說道:“貝貝,現在不是該哭的時候,快躲到先生身后去!”
雖然嘴上說著話,但幾人的眼睛一刻也不敢離開九尾狐;
只見九尾狐的尾巴揚起,好像在風中飄蕩的樣子,其中一根尾巴迅速變長,刺向金貝貝,少廣知所持的寶劍第一次出鞘,橫擋在金貝貝面前,可眾人驚異的是,這劍只有劍柄,竟然沒有劍身!這該如何用呢?
沒有遲疑的時間,只聽‘嘭’的一聲,狐尾與寶劍激撞出一道空氣漣漪,震的寶劍嗡嗡作響,廣知踉蹌著后退幾步,不敢大意,依然擋在貝貝面前;
此時九尾狐見襲擊受阻,也不急著再次冒進,隨著幾聲嘶吼,周圍的霧氣又更濃了,眾人仿佛受到霧氣影響,眼神迷離起來;
圓真見勢不妙,唯恐九尾狐會再次突然襲擊,迅速念動真言,右手的食指中指緊貼向外、余三指收入掌中,指向錫杖,隨著手指向上提動,錫杖的四股十二只镮嗡嗡作響、旋轉著升入空中,隨著錫杖的聲響,周邊的霧氣也逐漸散去,九尾狐見迷魅之法不成,又將狐尾變長,朝向眾人打來!
這時圓真早有防備,右手五指散開,錫杖的四股十二只镮飛散開來,每一只狐尾都被一只镮套住,仿佛被束縛住不能動彈,四股變?yōu)樗母樱史叫侮噷⒕盼埠鼑。娙丝吹酱藭r九尾狐痛苦的掙扎著,以狐尾相擊,想要以镮碰镮,打開系縛,竟然得逞!
眼看著狐尾又朝著眾人刺來,但碰觸到柱子的范圍便激起一道空氣漣漪,無法刺穿!再看圓真大師,已經滿額的汗珠,看來耗費法力不淺,圓真不敢怠慢,繼續(xù)念動真言:『南無薩怛他.蘇伽多耶.阿啰訶帝.三藐三菩陀寫.薩怛他.佛陀俱胝瑟尼釤....』
隨著真言的念動,四根柱子逐漸縮小,很顯然,這是在壓迫九尾狐,使它無法抵抗;
但見九尾狐竟不坐以待斃,一聲嘶吼,將九尾變長,包裹起自己的身軀,旋轉著向上方飛起!
眾人眼見著九尾狐的身軀與柱子的結界處碰撞產生空氣漣漪、聲音響徹四方,好像是兩位角力的力士,絲毫不敢松懈,伴隨著陣陣空氣漣漪摩擦,突然‘嘭’的一聲,結界被擊穿了,但同時穿過結界的九尾狐一聲哀嚎,竟化為一縷白煙,身形全銷!
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灰飛煙滅’吧!可不知是風的緣故還是什么特殊原因,這白煙竟然飄向眾人,大眾躲閃不及,白煙竟直擊古小曼的面門,然后再無蹤影!
古小曼只覺得一陣眩暈,昏了過去;過了一會,小曼蘇醒過來,大家緊張的問她感覺如何,小曼沒感覺有什么異樣,大家才略微的放下心來。
經此一事,已至天明,大家繼續(xù)行進,路上話雖不多,但每個人的內心都如翻江倒海般的攪動著,這樣的沖擊,恐怕是難以言喻的。
圓真也不多說,他知道,這些孩子需要時間去消化和理解;理解和接受所要面對的困難危險、理解和接受曾以為是神話的事實、理解和接受從未曾知道的概念,這是他們世界觀、人生觀的重塑與洗禮,而這份烙印和記憶,是在他們成長的宣紙上濃重的一筆,人們只有在面對生死存亡之際或重大事件的時刻,才是他們真正的成長時刻,這一刻,彌足珍貴。
又經二日,眾人的心神緩解過來,話匣子也逐漸打開了,眾人感謝了先生一番,少廣知對金貝貝說;“妹妹,我這第一劍也是替你擋著,難道不應該謝謝我么?”
貝貝略帶嬌嗔的說:“是啦、是啦,大恩不言謝,它日定當以命相報!”
廣知趕忙擺手:“不敢、不敢!您這大小姐的命還是留著自己用吧!”
眾人想起那晚少廣知拔劍卻未見劍身的神奇,疑惑的問他:“你的劍只有劍柄沒有劍身,是如何抵擋的呢?”
廣知將劍拔了出來展示,果然是沒有劍身的,但在光照的影子上,卻又可以看到明明有劍身的影子,貝貝想要伸手去摸,廣知趕忙阻擋;說:“這劍名為‘承影’,據說剛剛制成時‘蛟分承影,雁落忘歸’,因此得名。
我也是在深海中偶然得到的,師父收留我時,我擔心這劍不同凡物、恐感不詳,想要歸于大海,師父說‘慧劍埋真土,出匣驚風雨’,既然有緣得之,無須介懷,就一直佩帶身邊了,而師父教我達摩劍譜,又恰好得用!”
大家很羨慕的‘哦’了一聲,圓真笑道:“不錯,劍有雙刃、如人有善惡,善惡有別,乃人心之別,如同飲水,奶牛飲之則成乳、惡蛇飲之則成毒,種種造化,豈是水之過錯?其心異爾!‘正劍不邪,邪劍不正。’廣知的品行很好,這劍在他手中,日后也必將有大用!”
“你們看我這錫杖如何?誰若拿得動,我就贈予他做個傍身的武器吧。”
圓真將錫杖立在那里,大家摩拳擦掌,翻著跟頭好似練雜技一般,紛紛試著抬起,卻紋絲不動!不禁生問:“先生,這錫杖重量多少,我們見你用時,似乎分量是很輕的?”
圓真回答說:“這錫杖實際并無固定重量!但不是靠著蠻力舉起的,我這錫杖,又稱‘明德杖’,以天地之氣聚斂而成,我在參禪悟道時一念心起而生,道德高者,舉之若鴻毛,道德低者,舉之似巨石,你們心念尚淺,想要拿動這錫杖,就要好好修煉嘍!不過你們也無須羨慕,因緣到時,也自會得到趁手的武器兵刃的。”
就這樣在山中連續(xù)行走了七日,六人在當天晚上終于到達妙峰山的山頂,可卻空無一人,就連平日夜里動物的叫聲都聽不到了;
四下尋找,看到一塊石門,石門兩側寫著“十方廣目一心現。細雨祥云是法天。”看來就是這里了,而石門上面橫匾寫著‘德雲....社’,天一轉頭看向圓真,說:“先生,我們要尋的這圣人,難道是說相聲的么?難不成要教我們說相聲么?”
圓真用錫杖作勢朝著天一打去,說:“你是不是還想打著快板念首詩呢?‘學有探奇索妙。命有人僧鬼笑。難與老天爭,寂寞漢陵周廟。權要。權要。林樾有人清嘯。’
天一笑著說:“先生,看來你也愛聽相聲啊!”
圓真擰著天一的脖子面向石門,說:“仔細看看,寫的明明是‘德雲苑’,怎么看成的德雲社呢?這才出來多少時日,是不是想回去聽相聲了?”大家笑得前仰后合、不成樣子;
忽見這石門落入地下,石門后出現階梯,有一人隱隱約約在梯子頂端顯現,大眾不敢遲疑,趕忙迎了上去。
幾人迎上見到此人,天一長生鎖中的指針也忽然涌出七色光芒、然后消失了,想必要尋找的圣者定是此人無疑了!
只見他身形高瘦,自信而緩慢的踱步行走,很符合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幾人立刻作揖禮拜,天一開口道:“圣者,請您教我解脫生死煩惱之法!”
只見他緩緩回頭,微笑著開口道:“學有探奇索妙。命有人僧鬼笑。難與老天爭,寂寞漢陵周廟。權要。權要。林樾有人清嘯。”
天一聽到后一驚!苦笑著回頭看向圓真:“先生,他真是個說相聲的!”
圣者又開口道:“抱歉!我在這山中修行三百余年,已經久未見人,聽到幾位剛剛打趣斗嘴,很有意思,所以學來緩解一下尷尬,哈哈哈哈....”
天一心想:真的假的,看樣貌也就三十幾歲的樣子,難不成他有三百多歲了嗎?
這圣者又拍著胸脯,開口道:“不要喚我圣人了,我承不敢當!其實,我只是一個‘科學家’!”
天一又想:這話聽著為何如此耳熟呢?
“我只是一心修行,實踐和證實所修學的法門千真萬確,也指引他人如是而行罷了,所以不敢妄稱圣人。我的名號,叫做德雲”
天一再拜:“圣者,請您教我解脫生死煩惱之法!”
德雲又說:“千辛萬苦,勞爾前來,想求教于我,自然傾囊相授,但我要知道你們幾位來這里的目的究竟為何,知心所好,才好對癥下藥!”
天一說:“稟德雲圣者,弟子天一,生于南瞻部洲五臺山葉斗峰下福城福氏之家,少時衣食無缺,后天降暴雨,父母因此而喪命,我守孝七七四十九日,感悟富貴生死悉是無常、不能久住;人生縱有千般快樂,終至消散;
此身將老、將病、將亡,我又是誰?一生忙碌若為了錢財食物享受娛樂,終究抵不過一個‘死’字,我未生之前,‘我’又是誰?我若身亡,我又何在?
我觀自身如枯木,見自己生長、枝繁葉茂,百年后枯枝敗葉、最后衰亡;其余人如這森林中其它樹木,沒有一人可逃脫此事,焉能見他人已如此,自己無動于衷呢?
我并不畏懼死亡,但我不愿庸碌而過,我想要尋找到為何如此、是否有解脫此事之方?人人離不開煩惱生死,這不是活著的目的,我要尋找解脫這煩惱生死的妙方!”
天一繼續(xù)說:“我正守孝在那思維此事,百思不得其解,抑郁非常,忽然見一青色獅子,一位五髻童子坐青獅上,贈我經文,教我尋圣者,可得解脫之妙藥!今有緣得見,乞望圣者成全!”
德雲聽到天一此言,若有所思的說:“以此年紀,能有這樣的觀念,實在難得!你已經升起了覺悟之性,解脫之心,我自會將我所知,與你共享共得,稍待片刻。”德雲又問:“其他人為何而來?”
圓真大師開口道:“我得‘阿那含微妙意生法’,但于楞伽經法未明,祈愿遇師明法,證那‘阿羅漢微妙意生法’,與宇宙同源、三界無縛!”
德雲回答說:“你我同門修法,然功用有別,你的法緣不在我這里,可以繼續(xù)修持尋找,但五髻童子既然喚汝‘小兒’,可知定有功行不全,還望仔細參究!”
少廣知回答說:“家?guī)煂ξ矣卸鳎敢簧0樽笥遥瑸樽髯o持。”
金貝貝回答說:“我的命很苦的,對我最重要的人都在身邊,所以我沒有理由不在這里呀!至于學到什么,以后如何,那就隨緣吧!”
古小曼回答說:“父母準我姐弟二人跟從先生,先生是我所見過的品行能力最好的一位,天一也欲參訪成道,人生在世,不可蹉跎而過,我不同眾人一般,醉生夢死,自然也想要得此功法,希望成全。”
古小乙回答說:“我與姐姐一樣,雖然常常聽聞身邊的人和書本上說有成仙得道的法子,實際也是心存懷疑的,我要知道是否真實,我要親見證明,才能明確是否所言不虛!”
德雲聽完幾人的緣由,說:“我明白啦!那么事不宜遲,我們開始嘍!”
“我修煉的功法,叫做‘般若凈信三昧耶’,若學成,能自在控制自心心念能量,能作『摩訶無量』獅子吼,威震十方。
能以‘般若凈信三昧耶’速成其它一切功法,若能長期修煉,更有不可思議的見解和功用。幾位各個凈心,先運起『數息六妙功法』,你們會在‘異時空’中聽到我誦持的真言和不可思議的境界:Nang Ma-oh Baha Ga Ba Ta-eh.Ah Ma-ee Ta-ahr Baha-ahr Ya....”
原來,熟練運用『數息六妙功法』后,于剎那間,自己的身體與觀念會突破障礙,屏蔽現世的感知,進入‘異時空’中。
天一等人都是第一次進入‘異時空’的境界,感覺在這‘異時空’中,完全感受不到時間與空間,寂靜的讓人有些害怕,而一旦有了害怕的感受,便會立刻回到現世,只能再次重新運用『數息六妙功法』進入‘異時空’中,不知過了多久,在‘異時空’中,天一慢慢聽到了德雲圣者的真言,聲音越來越清晰洪亮:“Nang Ma-oh Baha Ga Ba Ta-eh.Ah Ma-ee Ta-ahr Baha-ahr Ya....”。
真言在‘異時空’中響起的一剎那,這‘異時空’如同虛空粉碎一般,整個‘異時空’的境界好像地動山搖,卻又沒有任何實質的東西在那里,果然不可思議!
又過了許久,一團咒輪狀的真言出現在‘異時空’中,由遠及近,天一好似在經歷一場大戰(zhàn),全身大汗淋漓、如臨大敵、如遇巨獸;這咒輪狀的真言忽然飄過來,印在天一的腦門上,天一猛然睜眼!‘般若凈信三昧耶’功法,天一學成了!
天一開心的不得了,見圓真與德雲正在旁邊說笑著,德雲看到天一在‘異時空’中學成‘般若凈信三昧耶’,贊許的說:“矮油,不錯呦!妙峰接引塵勞侶,一道升登凈信門!”
天一再看身邊,廣知在他之前已經習成,貝貝、小曼、小乙還在‘異時空’中修煉,便問德雲:“德雲圣者,這是?”
德雲笑著說:“你的根性很好,只用了二十二天便學成了!在‘異時空’中,沒有時間與空間的感受,所以你并不知曉時日。”
天一心想:我的天哪?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就這樣,天一一面修習著洗髓功法一面等著伙伴們:第三十六天,小曼修成;第四十九天,小乙修成;二月余,貝貝修成。
天一又問:“雖已修成‘般若凈信三昧耶’功法,可以感知到自己確實有了些許領會與本事,但生死煩惱大事未明,更向何去?”
德雲說:“我有一師兄,神通廣大,名為海云,住在海門國附近,你們可去尋訪。”
眾人不再耽擱,對德雲再拜,依著長生鎖的方位,再次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