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最毒孟涼兮
- 重生之農女嬌妃
- 半筆浮生
- 2540字
- 2020-06-30 08:00:00
“什么,爹竟然護著她?”孟涼兮恨怨,她的孩子沒了,為什么殺人兇手還要被人護著,“你們沒跟爹說清楚是嗎,那我去跟爹說!”
她從床上起來,沒走兩步就摔在了地上。
舞文并一個丫頭上去扶著,要她重新回床上。
她不依:“你們扶我去寒風榭。”
“涼兮,算了,你爹他知道,我們說清楚了。”看她這樣子,秋氏也捂著嘴哭,“只是他竭力要護著那女子,為了她,他連我都趕出來了,我們也不知道為什么啊。不過我相信他有他的原因,他也定有分寸,等過后他肯定會給你個交代的。”
“分寸?呵呵!分寸......”孟涼兮笑得悲涼,仰倒在床上,眼淚從眼角滑下來,滲進了被褥里。
這個事世上除了自己誰都不可靠,這個道理她早就知道,早就知道。
梁天琊心里總是不安,想了又想還是怕夜長夢多,當即便決定進宮。
在泰安殿門口,卻被太監攔住了:“侯爺等一下吧,陛下正忙著。”
梁天琊看了看天,太陽都快落山了,這是在忙什么,難道是用晚膳?那便不好打擾了。
他默默地等著。
里頭,雍和帝確實在用膳,不過底下跪著許敬之。
“愛卿此時進宮,所為何事啊?”雍和帝漱了漱口,讓人把東西撤下去,他這兩日總是沒什么胃口。
“陛下,微臣有好消息稟報。”許敬之道。
“什么好消息?”雍和帝歪著頭,姿勢不雅地坐著,半點沒有一國之君的威嚴,“你莫不是怕自己腦袋搬家,來忽悠朕吧?”
許敬之連抬頭看都不敢,都知道他們這位陛下就是如此,任意隨性,大臣們多半選擇不看,看到了也當不知道。
“陛下,錦堂春有下落了。”他高聲道,透著滿滿的喜悅。
“哦?”雍和帝直起身子,眼睛都亮了,摸著胡子道,“那還不快呈上來!”
“陛下,呈不上來。”許敬之苦了臉,“微臣只是找到了那位釀酒的姑娘,卻,卻......”
聽到這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雍和帝心里就明白了。這些大臣就是討厭,說話永遠不干不脆,欲語還休的,他們當自己是美人是吧?還是當年那個小丫頭干脆,也有膽氣,可惜啊,紅顏薄命。
“愛卿有何難言之隱,直說便是。”
“請陛下為微臣做主!”許敬之忽然伏地叩頭,話語間帶了委屈。
“這是怎么了?”雍和帝很配合地表示關心。
許敬之知道時機差不多了,再拖下去皇帝該沒耐性了,畢竟他也不是后宮的美人,這種游戲不能多玩,便道:“陛下,微臣找到了那位釀酒的姑娘,本想請她來給您釀酒,可是她卻被人抓走了!”
“什么?”雍和帝萬沒想到事情是這般發展,“誰抓的,誰敢抓朕要的人?”
“回陛下,是保定侯。”許敬之道。
“梁天琊?”他抓人干什么,雍和帝很是疑惑,“那姑娘犯了事?”
“不,絕對沒有!”許敬之舉手保證,“微臣以身家性命擔保,陸姑娘為人良善,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再說了就算犯了事也該由奉天府的抓人查辦,保定侯竟然私自將人扣在府上,動用私刑,他這是藐視國法啊!”
“什么,他還動用私刑!”雍和帝怒沖沖地拍桌,“把梁天琊給朕叫來!”
“陛下......”
李福正要說梁天琊就在外面,被許敬之高聲打斷:“陛下啊,來不及了,您快去救人吧,再晚了臣怕陸姑娘性命堪憂啊!”
“什么,這么嚴重!”雍和帝一聽還得了,這都要鬧出人命了,“朕賜你一道手諭,你速去把人帶出來。”
“微臣領命。”終于是有驚無險,許敬之松了一口氣。
“陛下,保定侯求見。”李福終于喊了出來。
他還敢來?
雍和帝反感:“不見不見,讓他滾!”
許敬之聽了,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梁天琊聽到里頭傳出來的話,很不明白,他哪里惹陛下不高興了?
“公公,這是怎么了?”
“咱家怎么知道,還是侯爺自己想想吧。”小太監笑瞇瞇的,一句話都不肯多說。
摸不著頭腦,梁天琊轉頭往回走,還沒下臺階,就被許敬之叫住了。
“侯爺留步!”
許敬之走到他面前,朗笑道:“正好侯爺在此,下官有事請您幫忙。”
“什么事?”梁天琊不樂意,面上卻得做出一副笑模樣。
“把陸姑娘放了吧。”許敬之道。
“荒謬!陸姑娘在侯府做客,又不是犯人,談什么放不放?”梁天琊不解,許敬之不像是這么糊涂的人啊。
許敬之哈哈一笑,展開手上的東西:“這是陛下的手諭,侯爺可看清楚了,要不要放人啊?”
抬眼一掃,梁天琊立刻跪了下來,竟是雍和帝親筆所書!
他算是明白了,皇帝不見他,定是這廝說了什么。
可恨哪,他還是來晚一步!
孟涼兮感覺身體輕飄飄的,漫無目的地走,周圍卻都是血,一片血的汪洋大海。她覺得窒息,拼命地掙扎,想要逃離。
終于逃出來,睜眼便看到紅色的紗帳。
她喘了一口氣,原來只是做夢啊。
屋內太過安靜,靜得讓她心慌,也讓某些不可告人的心思瘋狂地生長,被她一絲絲一縷縷地藏在了心底,又從眼眸里蔓延出來。
憑什么她的孩子沒了,那個女人卻可以好好活著?
她必須死,她要她死!
招手叫過舞文,她問:“世子爺和娘呢?”
“老夫人回去休息了。世子爺一直守在您身邊,剛剛外頭有事才把他叫走。”舞文答。
“替我更衣,我要去找娘。”孟涼兮起身。
“夫人,太醫說了您要臥床休息啊。”舞文不敢。
“沒事,又不遠。”孟涼兮瞥了她一眼,目光冷冰冰的。
舞文害怕,便不敢再說。
秋氏聽到她過來,驚了一下:“你怎么能下床呢,快回去躺著!”
“娘我沒事,我此來只是想跟您說件事。”孟涼兮坐下,打發舞文,“你先出去。”
看這情形,秋氏便也屏退了左右。
“你有什么事?”
“娘,您不覺得奇怪嗎?爹為何護著那個姓陸的,他們之間會不會真有......”孟涼兮靠近她低聲道。
“不會,你爹他有他的原因。”秋氏自己說著也覺得勉強,梁天琊是說過為了酒,可這么些天也沒見那女子釀過一壺酒,做過一點于他們侯府有用的事啊。
看來也不是沒有懷疑,孟涼兮嘴角翹起,握住她的手:“娘啊,您別傻了。不管爹跟您說了什么原因,可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們的親孫兒呀,有什么比得上親孫兒重要?他為了一個外人做到如此,他說的話您信嗎?難道您沒發現,自從姓陸的來到咱們府上,爹就處處維護她嗎?凌陽也說是為了爹把她帶進來。”
“你別說了。”秋氏不想再聽,她越想越亂。
“娘,這個女人太可怕了,照爹對她這樣的寵愛,放任下去恐怕會威脅您的地位。”孟涼兮當然要說,怎么可能不說呢,她還想要陸青言死呢,“她不能留啊!”
女人的嫉妒是可怕的,尤其當她們有危機感的時候。秋氏被說動了:“可是她在你爹那兒......”
“只要想,總能抓到機會的。”孟涼兮握緊了她的手。
“有刺客,抓刺客!”寒風榭門外,不知誰大喊一聲。
趙亮便帶著侍衛齊齊趕了出來,追著前方一個人影而去。
與此同時,秋氏帶著人從另一個方向閃出來:“進去,把那女人帶走!”
陸青言聽到動靜,剛回頭就被人敲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