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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跟他們橫

  • 重生之農女嬌妃
  • 半筆浮生
  • 2620字
  • 2020-05-16 08:00:00

出事的時候許恒之不在,等回來就發現店被封了,人也被抓了,滿城的人都在議論花月圓糕點毒死人這件事。

無論哪個時代,百姓們都是一樣的,只分兩類。一類日子太苦,一類日子太閑,無論哪一類,都需要一些新鮮事來充做生活的調劑。對于談資,人們總是津津樂道的。更有甚者會站在衛道士的角度上,對事件主人公進行嚴厲的批判,從而導致事情愈演愈烈。

流言便這么起來,從花月圓鮮花餅毒死人變成了花月圓其實是一家黑店,專用人血和面,人肉拌餡。

小廝許文聽到這些沒邊的胡編亂造,氣得直想沖上去打人。

許恒之及時拉住了他。

他急道:“公子咱們該怎么辦呀?”

“去縣衙。”

縣衙里,黃虎面前擺著兩個大匣子,俱都開著,一個里頭金珠玉串,一個里頭黃金白銀,耀眼奪目。

黃虎伸手抓了一把珍珠鏈子,笑得嘴都咧到耳后根兒去了。

“顆顆圓潤,成色足,賴三倒是有心了。”

主簿摸了摸袖子里藏著的銀票,諂媚一笑,也是見牙不見眼:“他是個懂事的,別的不求,只求這事速戰速決就好。”

黃虎厚厚的手掌一壓,兩個匣子都蓋上了。他轉過身來,摸著一撇胡子,笑得又狡猾又得意:“這個簡單,本官鐵口直斷,向來快。”

許恒之上衙門擊鼓,兩個捕快呼喝著出來:“敲什么敲,衙門的大鼓也是你能隨便敲的?”

許恒之也不廢話,昂首挺胸直視二人:“我有冤!”

“有冤?”其中一個捕快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他一番,眼睛賊賊地伸手,拇指食指搓了搓道,“訴狀拿來。”

許恒之直言:“訴狀還未來得及寫,我稍后補上。”

兩個捕快立刻臉色一變,轟狗一樣趕人:“沒有訴狀,快走吧你!”說著嫌棄地瞪了他一眼,相攜走了,嘴里直說“真沒眼色”。

許恒之來到清水縣三年,卻也是頭一次上衙門,完全不懂什么意思,一頭霧水地站了一會兒,才命許文去準備訴狀,誰知有了訴狀還是被攔著。

溫潤如玉的公子也立刻有了脾氣:“你們到底想如何?”

其中一個小眼睛的捕快撲撲笑了笑,跟一旁同伴使了個眼色:“看來是個不懂事的。”

他的同伴輕輕點頭,湊近許恒之,勾了勾手指:“這個訴狀。”

他手腕一翻,露出袖中的一錠銀子。

許恒之眼睛向下一瞟,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真是翩翩公子都要被氣出暴脾氣來,沒想到這天高皇帝遠的縣城是這般污糟,他從小在京師長大,錦衣玉食,何曾知道這些貓膩?

連進衙門大門都這般困難,可想而知里頭得亂成什么樣。

可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他向后一伸手:“許文,銀子!”

給了銀子,他一撩衣擺,大步進去。

升堂,兩班衙役分列兩邊,水火棍敲得咚咚響。

許恒之二人直挺挺立在堂中央。

黃虎一見,觸了霉頭,嘿了一聲,驚堂木拍響:“下立何人,見了本官為何不跪?”

黃虎那等嘴臉真是泥人見了都得有三分氣性,許恒之手中扇子一展,冷道:“許軒許恒之,乃雍和二十八年的舉人,功名在身。”

功名在身,見官不跪。

黃虎那雙小眼睛立刻就撐大了,還是個舉人?跟他一樣,別說見官不用跪了,哪怕真的犯了事對他用刑都是不行的。

他眼一瞇,手指著許文:“那后面那個呢?”

許文替他家主子生氣,昂頭哼道:“你敢讓我跪?你知道我家公子是誰嗎你……”

“許文閉嘴!”許恒之輕喝。

許文癟了嘴,卻還是堅持挺直腰桿不跪。這么多年他可只跪過他們家老爺!

主簿也是第一次在公堂上見到這么橫的人,十分不滿:“管你是天王老子,上了公堂大人就是最大的!你……”

“算了算了!”黃虎歪著身子擺了擺手,他心想著看堂下這人氣度不凡的模樣,說不準真是哪家望族出來的,得罪了倒不好。反正這也是一樁小事,犯不著。

他站起來,對許恒之道:“本官亦是雍和二十八年的舉人,說來倒有同科之誼。既如此,就不升堂了,隨本官后堂見。”

他率先往后堂去,許恒之緊隨其后。

黃虎屏退了下人,只與許恒之二人對坐,也不廢話,直接道:“許掌柜不必緊張,此不過些須小事。既是同科本官就開門見山,花月圓本官可以解封,你的人本官也可以放,但總要給死者一個交代。那位做鮮花餅的陸姑娘,就說是她下的毒,與花月圓沒有半分干系。當然,本官為許掌柜如此考慮,許掌柜總得有所表示。”

有過一次經歷,許恒之不用看他的表情動作都知道所謂的表示是指什么。

他面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黃大人這話的意思,人就是吃了我們花月圓的餅死的?你有什么證據,你查了嗎?”

黃虎笑瞇瞇的臉瞬時一變,奸詐陰狠:“那本官也沒辦法了,此案證據確鑿,花月圓解封是不可能的了!”

“黃大人還真是大公無私啊!”許恒之幾乎是咬牙切齒擠出的這句話。他起身立在黃虎面前,身高的優勢造成了絕對的壓迫,“許某今日便是來喊冤的,黃大人當真不查?”

黃虎莫名覺得他的眼神有些發怵,躲閃開,借甩袖來掩飾內心的不安:“證據確鑿,何須再查!”

“好,黃大人記住你這句話!”許恒之在他頭頂一字一句說完,轉身走人。

死牢里,陸青言和兩個女死囚關在一起。那兩個人已經被關了三月余,雙眼里全是死灰的冷漠。

陸青言被關進來,她們就像野狼見了獵物一般,眼中燃燒起光亮,帶著侵略性。

昨天的晚飯陸青言沒有吃成,就是被她們打翻在地,用腳碾成了黑泥。還帶著一種變態的扭曲的得意對她說:“不好意思,手抖了。”

又到了放飯的時間,陸青言聽到腳步聲,緩緩睜開眼睛。

那兩個女人也睜開了眼,挑釁地一瞥。

放飯的獄卒蹲下來,將第一碗發黃的米飯遞了進來。

鎖鏈拖地發出咔啦聲,那兩個女人走了過去。

陸青言猛然躍起,撲過去搶走了那碗飯,狼吞虎咽起來。

兩個女人像看耍猴一樣發笑,等著自己的飯。

后兩碗放進來,兩個女人正要伸手去拿。陸青言抓起角落里的尿桶,沖過去對著二人兜頭潑下。

騷臭的深黃的尿液從頭發上滴落,面前的飯也變成了湯泡,散發著陣陣騷味。

陸青言嘴角一揚,端起手中的半碗飯,對著二人晃:“要吃嗎?我這還有。”

兩個女人眸中爆發出狠厲的精光之時,陸青言單眉一挑,手一翻,半碗飯也進了尿桶。

她呵呵笑,陰沉得像鬼:“不好意思,手抖了。”

兩個女人大怒,要上去打她。

陸青言把尿桶一舉,惡狠狠道:“來呀,要死一起死!”

她的眼神實在可怖,黑黢黢的仿佛從那兩只瞳孔里能鉆出毒蛇來。

兩個女人不由一抖,默默地退了開去。

跟瘋子拼命

陸青言拎著尿桶,坐回自己的位置,死死地盯著那兩個人。

反正她死過一回,什么都不怕!在這種地方,比的就是誰更橫。

兩個女人避開了她的目光,閉目養神。

陸青言暫時求得了安穩。

天黑后,有兩個獄卒走了過來,那兩個女人靠過去,不知嘀咕了什么。

陸青言覺得,他們的目光瞟向了她這里,心中警鈴大作。

果然,下一刻獄卒便開了牢門,喚狗一樣招呼她:“陸青言過來!”

她不動,兩個獄卒便把她拽了出去。

出門時,其中一個女囚在她耳邊冷笑:“跟我們橫算得了什么,有本事你跟他們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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