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好吧，你身體里有上古創世神的一魂。”鏡子沒有賣關子，他怕鳳殊一氣之下，又把他鎖在難聞的抽屜里好幾年。

沒人說話，這對話癆來說比死還難受。

“嗯？”鳳殊雖然剛剛聽鏡子說了上古創世神的事，隱約猜到了一點，但沒想到真的是這樣。

“其實也不完全是一魂啦，就是……怎么說，你身上有很淡很淡的氣息，應該是這個一魂又被分成了數十份，你身體里連十分之一都沒有。但你已經是我幾千年來，唯一找到的上古創世神留下的線索了。”鏡子說著就扭動身體，在鳳殊的注視下，變成了一只白色的貓咪。

然后跳到了書桌上。

仔細看，它的耳朵比尋常的貓要大一些，個頭也只有人的一個手掌那么大。

“我叫球球。”貓咪舔了舔嘴唇。

“喝了你一點血，我終于有力氣變回本體了。”球球說著就伸了個懶腰。

“你最近是不是總是做夢？”球球在桌子上來回走動，打量著鳳殊。

“嗯。”鳳殊沒什么表情，之前托著鏡子的手也放了下來。

“你……”球球皺了皺眉頭，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的盯著鳳殊。

“你身上有點臭……”球球跳了一步，離鳳殊遠些。

鳳殊：……

“不是那種臭氣，是一種魔氣，你知道的，魔氣在我們妖聞起來是很臭的啦。”說著，球球就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對了，還有。”球球一下蹦到了地上，“不要小看上古創世神的那一小縷魂魄，有時候會影響你的想法和行動。”

聽到這個，鳳殊垂下眼眸，似乎在評判球球一番話的真偽。

“那是不是也會影響一個人的感情？”鳳殊依然低垂著眼簾，讓人看不清里面的神色。

“嗯……不知道，但是我記得上古創世神的三魂六魄會彼此吸引，所以可能會影響吧。”球球打了個哈氣。

“走，帶本大哥去你的床上就寢。”球球踩著貓步妖嬈的走出書房門。

一只小小的貓咪，站在月光之下，被月光鍍上銀白色的外衣，淺色的眼鏡像是一泓清泉。

它抬頭望著月亮，周圍彌漫著淡淡的憂傷。

鳳殊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看著球球在書房門口抬頭看了很久，他抿嘴笑了笑，朝著那個小小的身影走過去。

也不知道這個小東西是怎么獨字一人熬過了這么漫長的歲月。

鳳殊剛想開口安慰兩句，多愁善感的球球先開口了，“小弟，你的臥房咋走？”

鳳殊：……

鳳殊臉上的笑意一下子冷了下來。

“沒有，你在這書房睡吧。”話音未落，鳳殊就施展了一個瞬身咒，回到了自己臥房，他盯著床頭的糕點，抿了抿嘴，直接施法將糕點變為一堆粉末，慢慢消失在黑夜。

接著，鳳殊掏出一張傳聲符。

低語了幾句，傳聲符就變成了一只紙鶴，朝著禿頭師叔的方向飛去。

鳳殊不打算再躺下睡覺了，他脫下外袍，整理儀容，向著掌門所在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