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彼岸花,可是傳聞在黃泉路盛開的彼岸花我一路走來從未見過那一抹艷紅。
這里的月亮始終掛在一個地方從未變化過,一路的風景就猶如站在沙漠中央一望無際,除了樹木小道河流,若不是超過的鬼魂在不斷變化,我真的懷疑從未前進過。
心臟砰砰砰的跳動著,我終于知道為什么有些鬼會連自己死了都不知道,因為從感覺角度來說一點變化都沒有。好在靈魂受的傷口可不會撕開,但我更期盼沒有,這樣我就能走的更快說不定可以更早走出黃泉路。
捂著的肚子咕嘟作響,他喵鬼吃什么進食呀,第一次做鬼啥都不知道啊,我大罵連連,一吐心中不快。心聲剛想,美事就出現在自己面前,看著格外真實,但理智告訴我黃泉路怎么可能出現炸雞套餐呢。
哪怕嗅一下,味道都是如此的熟悉,嘴中的口水不斷滋生著,生物本能與理智抗衡著。一邊訴說著吃點東西能有什么大不了,都死了還怕人下毒嗎?另一邊則告訴自己這里畢竟是地獄是陰間有些奇妙的事情還是小心為好。
我站立在美事面前久久不能離開,哪怕登幽冥火山長達三天不吃不喝都沒這般來的強烈。
漸漸的左手就不受控制的握上了雞腿,撕開的肉質白線金黃酥脆的外殼。
頓時我丟開了雞腿,面目猙獰的用長槍惡狠狠的砸在上面,越是如此越詭異,在即將送入口中的念頭竟是放下一切都好,我真的好想吃,所有的東西都被拋之腦后,若不是最后一張清秀靚美的面孔驚醒了我,就真的遭了道。
砰然炸裂的雞腿變成紫煙向上飄走,我連忙嫌棄的揮手扇開。
黃泉路走著走著,竟會有這種景象,原本在這里有理智的鬼魂比起外面的行尸走肉更像在縱欲一般肆意的亂走大笑喊叨著。
而長硬的藤蔓從巨樹蔓延而來,所有人都在它覆蓋灰黑的區域做著怪異的動作。感謝小白,感謝我是個舔狗,為了女神還真能砰然醒悟沒有變得和這些人一樣。
頓時有人撞在我背后轉頭一看,面目煩躁的瞪著我,沒有丟失理智還是怎么了?
呼吸間所有人憤怒的看著我,張牙舞爪不斷向我靠來,哪怕摔倒在地竟會就那么爬著過來,若不是他們還有著生前的面孔,就真的像惡鬼一般。
我握著長槍不斷后退著,不明所以還有就是若是出手他們會不會就真的灰飛煙滅了。又沒害自己,自己若是真的隨意斬滅那和殺人魔又有什么區別。
人和鬼最大的區別就是道德的約束,若是連這些底線都不要了,那就真的是鬼了吧。
爬動的那位像野獸一樣向我撲來,我閃過之后,剛要舉起長槍砸爛他的頭卻又收了回去,不管不顧的直奔逃離這片灰色區域。
陰間都還有這番妖物,難道地府不管不顧的,不維護秩序嗎?
本想逃出這片區域然后另找他路的時候,灰色的藤蔓劇烈收縮回了參天巨樹中,樹葉間隱隱有人頭浮現,好似嬰兒的臉在微笑。
“啊?救命!”行尸走肉的鬼魂驚醒,卻無力抵抗跟著被吸了進去。
不會吧,陰間到處都是危機的,管理者怎么干事的呀。聚攏的樹枝開始收縮,除去雜亂的樹干,漸漸有了人形。
它自槐樹栽得靈,吸了人死后怨念殘存的鮮血日漸沉寂在其中,便引誘人慘死樹下,修為也是飛速進步。離成妖之差一步之遙,卻被道士斬斷,死后來了地府,因不受生死簿的束縛更加肆意。
“咯咯…”化人型的樹妖笑道,雖然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但臉色充滿了喜悅。
一開始它就嗅到了修道人那種厭惡的味道,我雖然丟了修為,但依然能一個頂很多個,可以讓其節省不少時間修煉。
說好不好,說壞不壞,最起碼我不用殺害同類,不就是只妖嘛,小爺不知道宰過多少只了。
嘿嘿嘿,還好武器趁手,輕輕轉幾圈都能呼呼作響,是把好槍。
“喂,打架就沒有啥規定了吧。”
說完我就朝還未完全化形的樹妖捅了過去,用妖形容它合適嗎?在陰間應該都是魂魄的狀態了吧。
輕松就捅入了樹妖腹中,這可不是我放水,跳起來斜著才捅穿了肚子。淡藍色的長槍如同腐蝕物一般蒸騰起白煙,這樹質的身體就像泡水多年的木頭一樣惡爛。
不愧是陰間地府統一發配的好武器,對于靈魂體來說如同天敵一般。
“再見了兄弟,你沒了。”我拔出長槍跳落在了地上,土地公公真沒騙我,有這東西在黃泉也能自保。
樹妖仍是咯咯的笑著,還是不會說話,但身軀緩緩流動起來,被我捅穿的口子不見了。
“媽耶,真是個打不死的小強。”我不滿的罵道,自己做妖修的時候要有這恢復能力,區區歐陽云兒吊起來錘。
成功化形的樹妖奮力向下方的我拍去,如其說是樹枝倒不如說那就是把幾根木頭綁在一起雜亂無章。
我轉槍尖就朝它手捅去,嘿嘿嘿,再給你開個洞,就看它怎么選了,憑著受傷給我一巴掌還是舍棄自己來勢洶洶的攻擊。
這一刻小聰明丁點作用都沒派上用場,我也終于明白了為什么當時猿猴會怒斥我學道法舍棄本該為妖修的最強戰斗方法。
原本組合在一起的木手,像藤蔓一般朝四周散開深插進地里,我四肢被刺穿疼痛萬分,長槍被局限住的我就如任人宰割的肥羊。
樹妖的臉上漸漸洋溢起笑容,好像它已經吃掉我似的。那現在該怎么辦啊,除去握了把好武器,我還剩什么?
最近都只是在穩固基礎根本不像其他小說一樣,外掛不斷,虎山拳?那玩意沒靈氣催動就只是帶架勢的套路武術。真是應了那句書到用時方恨少,學的少真的很無奈。
我撐開雙手用力推扶著禁錮我的藤蔓,樹妖已經側著腦袋滑稽的看著我,血盆大口一張一閉練習著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