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策踩在地上聲音奇小,要知道一個至少100斤的大漢從幾米高的樹上跳下就不再是身體素質怎么好就能辦到的了。
能看得出他所言不假,不止是我再提升自己,他也依舊帶著同期第一人的驕傲努力向前。
“少廢話,要打就打,不打滾,我也想吃飯了。”看著謝乾瀟瀟灑灑的走進食堂吃飯,讓我羨慕不已,果然回到這地方變成了異常的麻煩。
我游動雙臂活動著身體,骨骼盡情咔嚓作響,宛如鼓震一般訴說著自己已經(jīng)有一天沒有高強度的活動了。
“沒有用的,現(xiàn)在的你在我眼里不夠分量了,聽說你的小女仆叛逃了,也可惜某人還想做正人君子,沒嘗到甜味難受吧!”
問聲卻不見人,歐陽策極速的移動著身形,整個人只留黑影似的,奇怪的身法有意無意的鉆進視角盲點,但我更明白能做到這種程度是因為已經(jīng)超越我肉眼所觀的極限了。
不知是命運使然還是真是我運氣好,我索性閉眼感受空氣的流動,拂面而來的風。
清脆的拉升聲襲來,多疑的歐陽策見我這般故弄玄虛,但還是保險試探性的打了一擊過來,總不可能明知會受傷還傻傻站著。
身在學校的我從一開始就只想安安靜靜本本分分的過了會踏實的人生,要是還帶傷回去見那群舍友屬實感覺別扭,本打算向另外一邊跳開躲避。
但細想我虛晃之后,纏云絲不像鋼絲一般死板反而直接轉向鎖定著我。還好自己不再是那天真的家伙,沒想到會有人慶幸這個。
凝氣似爪,我用指尖壓下纏云絲的中端,并快速轉一圈說道:“你的新裝備這樣算不算廢了?”
我驕傲的揚了揚自己的戰(zhàn)績,也沒小白吹噓的那么厲害,說白了我要是有機會控住線,再用自身的氣去干擾不就行了。
很快我的想法就被打破了,歐陽策訕笑到彎腰說道:“你是白癡嗎?”
小白大叫:“危險。”
纏云絲像條真的蛇除了我自己的裹得一圈之后,不斷纏繞在我指尖。
連忙試圖甩開,可只是無用功,當即凝聚庚金氣息斬去,可沒想到此絲果然名不虛傳,在細微的操作下仍打疼的只有我自己。
兩男人之間就被一條絲牽連在了一起,而且是弄不斷那種。
小白連連說道:“讓我來。”
還沒等我答應,就感覺什么東西貼附在身上,反使我自己不受控制了。
纏絲的手指已然被勒到血液不流通專變成紫色,再拖一時片刻我就失去一根手指了,而且更有可能不止,小白轉身右手往遠一拉,另一只手搭在線,做提繩的動作。
頓時略閑的我不禁想她還會彈琴嗎?一頭妖怪是怎么學到的呢。
“你再這樣,我就不幫你了。”小白謾罵起來,自己好心幫忙他根本不領情,但手上動作不變。
歐陽策驚奇的看著我一時之間都忘了繼續(xù)攻下招,只見小白輕輕一笑,真如古箏一般響徹開來。
兩男人身形頓時搖搖晃晃,哪怕是我這樣的粗漢都知道沒那箱子,最多能聽到小噔一聲。纏云絲做琴弦,違背原理的當了樂器,小白歡快的彈奏起來,絲毫不在意我也會受到波及。
一瞬間對我極為不利的局面就如戲法一般轉變成兩人的消耗戰(zhàn),但小白仍是使我身上的靈氣,雖說我從未憂愁過這玩意會被耗盡,莫名有種花生榨油的感覺。
少許之后歐陽策趕緊操縱絲繩松開,如同一直被鼓震的從身心都感覺難受,我倒是覺得還可以,畢竟極限攀山的時候,這些感覺被強化都了不知道什么程度,剎那間被貼合的感覺散了,我順勢小跑幾步握拳拂去。
歐陽策不如愿的被我近身感受著,張某最近苦學的技巧連招,雖有蛇拳招架但還是被我拳拳打爆。
“嘿嘿嘿,你還是打不贏我們夫妻檔!”我驕傲的說道,雖然我一直主張靠自己變成避風港但偶爾躲躲還是挺開心的。
這種矛盾的心理可能單身狗歐陽策不會理解吧。但他略有所感,一時間驚奇的看著我,至始終都只有一個人,若拋出無用功的話,我卻偏要這么說!難道!
第一拳蓋臉之時,疲乏竭力的感覺就一掃而過,總覺得還能出拳更快,連招帶勢伏壓而去,校園小霸王已成弓形。
正當我爽時,歐陽策一腳背踢軟了我的小腿如同蠻牛一樣撞向了我。
如脫線風箏一般,我英俊的臉在馬路摩擦片刻,感受著干燥摩擦力賊大的新世紀馬路,太快了!那一瞬間我根本沒有看清他干了什么,回神過來自己已在空中。
“難怪她會說我就算踏入玄級,也不如你,我還一直好奇黃玄可謂修道最大的分水嶺,原來你和體內的妖達成共識了呀。”歐陽策氣喘吁吁說道,隨后依靠著樹慢慢滑坐下去,他剛跨入玄級,底蘊不足氣息虛浮,這種力量也只能使幾次,還不能隨心所欲的隨手揮拳即全力的感覺。
倒地的我掛著滿臉的鮮血,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信息,眼睛都急劇收縮,他踏入玄級了,為什么!豬腳要換人了嗎?
此時謝乾蹲在草叢旁,他一直早就知道對手差距,但還是有心磨練,見我發(fā)現(xiàn)了,抬手招呼了一下。
“你們兩哪像學生樣啊,見一次打一次,簡直是個小混混!”蒼老的聲音響起,老校長佝僂著走了出來,小拐杖一杵一杵的。
謝乾趕緊上前扶老人,雖然他也看不出老者是否為常人,但家教尊老理當如此。
老頭略帶倔強的拒絕了謝乾的好意說道:“你小子看著順眼,但老頭子可還沒到走不動的境界,還有你丫頭不肯現(xiàn)身嗎?還是以為我老眼昏花了,發(fā)現(xiàn)不了你?亦或者要我請你!”
謝乾帶尷尬的陪著老校長望向某方,剛到他就發(fā)現(xiàn)了,但還是秉著看破不說破的原則,事實上第二名和第一名的差距只在一線,更別說重傷的歐陽云兒,此時的她動氣都要喘上幾分。
我躺倒在血泊之中,好像到頭來就我一格是傻的,明明經(jīng)歷那么多事情,已經(jīng)覺得自己成長了能獨當一面,卻!向天大呼一聲太狗血了作者。
“小白,我真的很沒用嗎?”
我自問問不出答案,只會來一場自我安慰,所以需要一個人來發(fā)表她的看法。
在眾人的沉默之中,歐陽云兒拖著虛弱的身軀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