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貝貝趕緊起身攙扶著老人,老人笑呵呵的拍了拍她手說道:“這是貝貝的朋友嗎?”
杰西剛想說并不是的時候,只見其對著自己擠眉弄眼暗傳信號。
“婆婆是的,我和貝兒是非常好的朋友。”
趴在床下的我已搞不懂情況了,我來殺人和劇本的發展不一樣啊,然后怎么躲在床下了,這位老婆婆又是誰?
我斜瞇著雙眼盡可能往上瞟,眼珠好似要冒出來一樣,幼女身材從下往上一覽無余。
這是犯法的啊!
搖晃著腦袋的我心想還是等老婆婆走了之后再下手吧,不然她找我報仇我找她報仇,冤冤相報何時了。
從腳背上筋脈流動的黑氣而言,定與妖掛鉤,也許現在這個扶老婆子的女孩就是殺米宗強的人呢!
我時刻告誡著自己有時候雙眼也會欺騙傳來錯誤的答案,要從大局上分析一個人,得到小白肯定的,那就一定是被吸精氣過多致死。
這個小女孩嫌疑最大!殺意再無波動,我穩住了自己的心態。
老婆婆慈祥的拉著杰西手坐在床上開始聊天談話,啥也不知道的杰西在蘇貝貝的里應外合下還是能稍作應答。
就是苦了我,一個人被三人壓在床下,還是真的底下。
我聽著陳芝麻爛谷子的事都開始趴在地上困倦起來,三人聊天才終于結束。
“老婆子就不打擾你兩玩啦,那邊還有個床我去休息了哈。”
眼見著布鞋離開視線,我心中大呼機會來了,現在只要感覺上邊哪個更重就能排除誰是杰西了。
米彩你的爹仇我報了。
金光凝聚時間長達一個小時,若是有人細細觀看床的支架上金屬已經變色了。
雙腳微曲,右手成虎爪如同撕開豆腐一般,床墊子瞬息被我撕裂開來。
沒有我猜想的鮮血四濺,杰西陰沉著臉拉過了小女孩。
我半帥的臉上寫滿了不敢相信,為什么?這是背叛嗎?
不行,我不能輕言放棄(雖然這不是什么正事)在空中變換著身姿旋轉幾分,右爪力道不減半分的再次襲去。
杰西伸手緊緊握住了我的手一聲不吭的保護著身后的人。
她不再害怕我能隨時隨地的操縱自己的生死,聽了很多故事,也發自內心的想遵從自己想法而活。
“杰西,讓開!”
面前的小女孩吸人精氣仍在D級,以我現在戰力滅她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真的假的?那么多過往回憶抵不過外人的傾心交談。
……在我半妖奴隸看來也就兩次沒被利用,一是關東煮二是歐陽策的侵犯。
這樣說來確實在我這個角度寒了心。
“閃開!”我斥責一聲,雙手呈遞勢揮拳。
一拳疊一拳,拳拳威力大開大合,哪怕關系真的很好,我也會毫不留情的出手。
杰西一言不發也不反抗,完全靠肉身承受了下來。本該設計殺我的她再不斷自問著,當真要拿這兩人的命換自己自由嗎?
他雖做了自己主人,但未曾半點惡言相向過,另一個人卻有著和自己一樣凄慘的遭遇。
老婆婆念叨的陳芝麻爛谷子我沒有聽的事情,講述了二十年前蘇貝貝被自己撿回來的事情,也知曉了她的身世。
作為妖修的后裔,她的家人并沒有化妖入魔,但卻被仇家惦記,被協會悄然拋棄對外宣稱病死了。
我見其心猿意馬,左腿微發力踢在杰西的關節下,她本能的癱倒在地上。
“吸人精氣,又是什么好妖!”
我堅信著妖也分善惡,但一設想有妖蠶食著別人的精氣害人家破人亡。
這也就是為什么斬妖除魔的故事如此盛行的緣故。
小女孩發抖的臉孔害怕的眼神,原來剛才自己一直在生死線徘徊。
我捏拳扭身就是奮然下去,到底是頭破血流還是腦瓜炸裂皆要等挨實才能看見。
杰西伸出白皙的手掌接住了這足以碎石的拳頭站在我身側終于開口說道:“用契約圖讓我死也好,最起碼我想讓她活著。”
終止設計坑陷我的計劃,不是因為本人,而是她遇到了同類憐惜的情感不由而生。
我頓時大罵:“敢情我在你眼里就這么不堪一擊。”
不可逾越的等級差,就像在學校時歐陽云兒揮手我就深陷墻體一樣。
這種不爽的感覺再次纏繞著心頭,阻止我為米彩一家報恩的居然是我平日覺得很好接觸的杰西。
“云杰西!”
阻我者殺無赦,我雙手捏做虎爪,指尖金光盤旋。
[虎下山]
沒有比發現獵物的老虎更加激動,對于背叛我是絕對不容忍的。
后者在近距離間輕飄飄繞過手掌拍向手背,后一掌拍在我肚子上。
一聲悶哼后,我節節后退雙手杵地,疼痛使我一時間掌控不住身體,訓練白費了!
杰西拉著蘇貝貝準備離開房間而后還是轉身看了看我說道:“真想殺我的話,就用契約吧,我無怨無悔!”
用嗎?用嗎?這種屈辱不能忍呀,但想到過往我躺在地上說道:“滾!當我從沒遇見過你。”
白亮的房間在門小聲的合閉后只剩下我一人,最近是怎么了?我太沾沾自喜了嗎?歐陽策和杰西的眼神都是那么帶有深意的看著我,我不懂。
自己又將孤身一人了嗎?難道真沒電視劇那般為所欲為的劇本嗎?作者你在干哈啊,當我快樂快樂不行嗎?小白文咋寫你就咋寫不香嗎?
多重的疑問浮現在腦中,小白傳話道:“早就說過她一直想殺你。”
略微修改契約的她,還是能從上去得到點訊息,我只是不見到最后一刻還不相信。
“小白,我做錯了嗎?”
捫心自問我真的不覺得有錯,若是站在我的角度替我思考半點也應該能理解我才對。
早上還能嘻嘻哈哈,晚上也能吃著小吃開玩笑,這怎么就分道揚鑣了呢。
“要我殺了她嗎?”小白詢問道,這件事情主動權一直握在我們手中,就連杰西最后一句話也是提醒著我。
我搖了搖頭,陌生人的生死與我無關,但熟人我確實看不下去,這可能是自私吧!隨后緩緩站了起來一舉從樓上飛身躍下,我需要冷靜冷靜。
澎湃的風吹拂著我的全身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