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山脈前,作為一個超大無人森林,為照顧生態是點名的保護區。
“乾坤兄弟這,這兒。”我招手喊道,早點忙完就可以安逸回家躺了,反正身邊都是大佬帶隊。
又不是作為打手登場,這樣的任務都會被評為c級想想還是有點不可思議。
謝坤一改昨天的態度問道:“你還真帶女人來?”
一看就是這個冷面暖心的老大哥幫我教訓了他的弟弟,這話咋有點諷刺的意思呢。
“哈哈,怎么能只讓你們乾坤兄弟在我面前撒狗糧,對不對杰西,向兩位真人問好。”
事實上,還是出于對南渡的信任,才好說歹說,把在家中做家務玩耍成魔的半妖帶了出來。
杰西頗有一番侍女的樣子坐著不知名的禮節說道:“見過兩位公子。”
和這幾人呆在一起,總有種未解放前的感覺,還是現在好,沒那些煩文縟禮,看著就別扭。
“你這半妖很不一般。”沉默少語的謝乾道。
謝坤聽了哥哥的話,也打量著杰西,謝乾在他心目中一直是榜樣的存在,不奢求超越但也希望能僅僅跟在其后面。
作為一個在我心中有好感的男人,便從到妖修協會到接手杰西的事都說了一遍,還問道具體有什么不一般呢?
我以誠待人,還望誠以待我。
杰西雖說早已習慣被人以異樣的眼光看待,但沒想到我這個新主人也對她的秘密好奇,一時之間在一旁迷茫的傻站著,我瞧出異樣,連忙把她攔在身后,見兩人眼光擋在背后,認真的道著歉。
乾坤兄弟也不再繼續分析下去了,畢竟我這個問問題的人都已經這樣,活了數十載沒人是傻子,便朝著山脈行進。
“主人,杰西以后會向你解釋的,還請不要窺探了好不好。”
姑娘說這句話時,兩眼角微紅。
“抱歉抱歉,絕無下次,我只是單純的好奇沒別的意思了。”
杰西面如桃花拽著我的手便追趕前方的乾坤兄弟。
稍靠近便聽見謝乾在教訓著弟弟,這不僅讓我有點想念以前和地瓜哥的日子,那時候雖然窮,但是過的卻很暖心,現在自己變成這番摸樣還不知道能不能被認出來呢。
“乾哥,你們找碧血妖獸干嘛?殺它嗎?”
昨晚通宵達旦研究了一下這啥碧血妖獸,倒不是具體指某類妖獸,反而只看血是不是藍綠色的,任何種類都可以進化稱為碧血妖獸。
這一類的妖力,反而有種淡薄的黑,已經快脫離妖的行列,就是再進化不知道能入什么道了。
“每一只碧血妖獸,喝晨露,吃草果,血液清香,濫殺反會遭因果報應。”謝坤指點道,若不是哥哥的眼神示意,他才再也不愿意搭理這個和云兒姐有不解關系的人。
碧血?李老頭子好像流的也是綠色的血液。
“家中有人,身患疾病,需要碧血做藥引,勞煩張兄弟了。”謝乾補充道。
我看著他清澈的眼神,配上似女子般的相貌,絲毫不覺得這人會說話,反而有種自負不屑于說話的感覺。
若是難以想象,僅此于歐陽云兒的人竟然會這般好說話,就是有種技癢的感覺,想掂量掂量。
不過尚未痊愈,要是再被三兩下打爆了,就真的有苦說不出。
杰西拉了拉我的袖子,小聲說道:“碧血妖獸,戰力極強,主人若是遇到還請躲遠點。”
啊?我還以為碧血妖獸是類似和尚那種清修呢!
謝坤翹著鼻子說道:“姑娘,見識甚廣,一般來說,除去大妖,妖不通人語,再沒有寄居人的情況下修成此等地步,便已然是偽地級。”
妖不會說人話?可自己感覺和小白溝通沒有壓力呀,偽地級?什么?那豈不是陳文杰說歐陽云兒所在層次。
看了看身旁大佬,我放安心了點,反正又不是自己動手,偽C級就已經差點把自己摁死了,要不是開了會掛,那偽B豈不是層次很高咯。
“公子,好耳力。”
杰西拐彎抹角罵謝坤偷聽他們講話。
謝坤剛要大罵,便被瞪了回去,委屈巴巴的看著自己哥哥幫外人。
“張道友,可有蹤跡?”謝乾詢問道,沒想到冷靜的他卻帶有匆慌的語氣。
“難!四周的黑煙不少,可始終沒有那種淡黑。”
正當我說完,一頭野豬瘋撞過來,在黑煙的包裹下,一往直前,粗壯的樹木是一根根倒下。
杰西反站在我身前護住我,而謝坤輕蔑一笑,取來拂塵,輕手一揮,野豬如被抽飛在地,慌忙逃走。
這兩人是不是選反了,謝乾更符合手拿拂塵的氣質,至于謝坤哼什么都別拿最好。
“道友不必慌張!”
謝乾和杰西一同將我從地上扶了起來。
而謝坤卻在旁諷刺著,這點小場面就嚇軟了腿,而我卻不在意他的舉動,連忙指著天空說道:“淡黑煙找到了。”
剛才那一摔地上,我看見了從森林里面黑煙的視角換到了天空,而整個天空卻被淡薄的煙充斥著。
要知道這么多妖齊聚,此地應該是妖氣沖天,就只有一種可能更為強大的妖力沖散了他們。
謝坤激動說道:“爹的病有治了。”
乾坤兄弟感慨著,尋了數座山終于找到碧血妖獸的蹤影了。
像這類強大的大妖很難在靈氣稀薄的環境找到,但這次卻是個例外。
“張兄弟,你可否順著妖力看看妖獸在哪?”謝乾強壓激動說道。
可當我爬上樹時,卻只看見淡薄的黑煙在頭頂,卻沒有源頭可尋。
杰西在下面喊道:“主人,都快一炷香了,找到了嗎?”
我搖了搖頭爬了下來,原本以為那種級數的大妖,就算顏色淡了點還不是一眼就知道蹤跡。
可會演變成這種情況,只見妖力沒見其妖。
“大哥,我就說這么弱小的妖修,怎么可能助我們完成任務,要不,我們回去換人吧。”
論資歷我確實少了點,但這般辱我,我緊捏著拳頭,卻又畏懼在力量的屈服下。
“也只能這樣了,此事重要不容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