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樓VIP室?我靠!”
這也太夸張了吧,出電梯,一邊是醫務室,而另一邊整個都是VIP的地盤。
門口的護士眼迷離的看著我,而我也提著膽推開了VIP室的玻璃門。
康復訓練的設施在里面應有盡有,而且還提供優質沙發給家屬休息,和之前住的大酒店一樣豪華。
“先生您好!請問你是?”一位男醫生攔在我面前詢問到。
為了防止其他人跑上來偷懶休息,這里醫生都養成見人就問的習慣。
“米宗強在哪個病房?”我干咳了兩聲。
大夫才收起在我身上上下打量的眼光,甚至感覺比女生看的還仔細,好惡心。
“您好,這邊請!”
邊走邊發覺不順了,保鏢注視著我,而我也在清點人數,到時候需要打倒多少人才能離開。
說實在,我本人對醫院沒什么好感,理由是逃生道那哈哈。
推開門,一個女子看了一下我便起身大叫:“你誰呀?快滾出去。”
此時我也終于看清了你們的情況,床上躺著一個骨瘦如柴的男人,第一直覺是餓出來的,想了想大企業家不差吃飯的錢,站起來的女子三十出頭樣貌略上等,尖酸刻薄的樣子還有那聲音無疑就是電話里面那位了吧,另外兩位保鏢伸手往背后拿著什么東西警惕著我。
帶我來的男醫生臉色不佳,本以為會是米總的親戚,說不定到時候還能把交一下連忙說道:“對不起米總,對不起米總,我馬上把這混小子帶出去。”
說完便用力拽了拽我,可見其的憤怒之大,只可惜盡管受傷了,我的力氣依然在他之上,穩絲未動。
保鏢見狀就沖了過來,一副想擒下我的樣子。
我遠非外表那般瘦弱,一把掐住來者的脖子說道:“今兒,誰都可以走,但是你不行。”
話后,我的雙眼死死盯著她,米彩的后媽安琪。
外邊的保鏢聞聲便將我和男醫生圍了起來,男醫生跪在地上道歉著,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要這樣,但是我覺得他很卑賤。
“你算什么東西?來人,把他打個半死。”安琪被威脅之后,火氣大盛,原本看著我的相貌,還想偷偷收下來做男寵。
而看著和骨頭沒差別的米宗強卻搖了搖頭,雙手一揮,人便各回其位,完全沒有米彩和我講述的那般昏庸無能,上位者的氣息十足。
“安琪,你也出去吧。”米宗強摘下氧氣罩虛弱的說道。
但是我卻不樂意了抗衡說道:“她敢!”
“老米啊,你看別人都騎你脖子上了。”安琪在一旁煽風點火的說道,奸人的形象她演繹的可謂淋漓盡致。
米宗強悠然說道:“好好,聽聽也無妨,對吧?張海。”
聽到名字的時候,他怎么會認識我?頓時我汗流浹背,變成這副模樣之后,除了李詩銘看衣服認出了我,一直行事以來,米彩都不知道我叫什么。
“您老都知道我是誰了,那也應該知道其他事吧,就這么看著你女兒被人殘害嗎?還留這個女人在身旁尋歡作樂?”我質疑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米宗強凹陷進去的雙眼光芒消散了會道:“其實我早就收買了那幾個人,只不過為了把戲做全而已,按照計劃,米彩本該被我送出國才對。”
我咬著牙問著:“為什么?為什么要做到這種地步,為了女色連女兒都不要嗎?”
米宗強便將身旁這位的父母在一次遇襲用命救了他,按照遺愿他才娶了安琪。
其實他早已身患絕癥,股份早就被他分為兩份,而安琪害怕自己會一無所有然后就在那表現強勢而已,該是誰的終究是誰的。
“老米。”安琪感動的跪在地上哭著,十年前遇見這個男人時,他還是英姿颯爽的雄鷹。
但我卻整個人都不好了,原來如果我不干預的話,米彩現在就在國外住著別墅,繼續著自己的富人生活。
“張海,怎么不見我女兒呢?”米宗強問道。
我已經搖搖欲墜了,手上的保鏢也掙開調節氣息了。
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解釋他女兒為了救我已經死了,我害怕,害怕害了她一家子,怕這個病危的男人承受不了。
“她,很好,很好!”我結巴的說著,其實這個時候我已然不知道說什么了。
為人出頭卻得了這么一個結局,到頭來還是,世人皆醒,唯我獨醉。
“張海,別緊張,我沒有責備你打亂計劃的意思,米彩有你這樣的朋友,是好事。”米宗強說道,隨后看了我一眼說道:“難得你這么有心,還代她來看我,如果她還是不能原諒我,就算了吧。”
“那我先告辭了?”
“等等,這是一千萬,當然不是白給你的,我米宗強在這將女兒許配給你。”床上病人咳嗽著說道。
一點事情都不知道的樣子,更是讓我自責萬分。
我雙手顫抖的拿著銀行卡,沒想到僅僅一天,我這樣的窮人就經手了兩張一千萬的卡。
重新站在華西醫院樓下,我把煙盒揉成一團丟在地上。
因為米彩的逝世,我卻能得到這么多錢,我的良心收到了譴責,心臟隱隱有種被拉扯的痛。
米彩是我的救命恩人,而我卻是害死她的罪魁禍首,沒有我,她就不會死。
而米宗強背后飄蕩的黑煙,卻因為傷勢未能痊愈的張海沒有捕捉到。樓上的婦人安琪譏笑著,米宗強當然說的一句都不假,但是事情又怎么可能全往那個方向走呢。
第一救他的人只是組織派來演戲的旗子,第二,要真被收買了,酒店的狙擊又怎會發生,只要米彩一死全部股份都會按照遺囑盡在她手,就不需要一點一點磨死米宗強了,安琪暗笑著,一千萬就能解決那濃黑到可怕的魔氣,也對沒有發現她表示一絲懷疑,難道那人體內的大仙還未像她這般交流嗎?
此時的張海應該慶幸,因為愧疚沒有說出實情,才沒全盤皆輸。
而此時我的眉心越瘙癢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