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家族在覆滅之前,素來以權謀聞名天下,靠著常人無法想象的手段獵取金錢財富,他們的孩子五歲因為家規‘見識決定眼界’就跟著到處游走自小對這些就是耳濡目染。
分支有一絕頂天才名頃權,六歲稚嫩的他借叔父商鋪攬金百余,八歲成為皇子書童兼玩伴,被譽為天賦百年難得一見的才子。后接引進主脈,被定為下一任家主,這宛如一步登天。
卻也注定了第五頃權的悲慘遭遇,在他最為意氣風發立冠之年時,宰相秦羅聯合數十大家族一同進諫皇帝欲要蓋第五家族叛國通敵之罪。
這子虛烏有的事情,使得第五頃權地位一落千丈,皇子不再和他走進,家族敵視一般,兩邊不受人待見。
悲慘的他后醉酒沉迷在書籍中,再不過問官商兩場,逐漸淡出人們的視野。
又隨后一本膾炙人口的愛情小說聞名世人,道盡眾生皆苦的意味,引得女子紛紛爭讀后,不由好奇作家有著怎樣的故事。
事實上,第五頃權只是將自己和后遇見愛人的故事撰寫在一起,可惜成在這本書,敗也敗在這本書。
師兄弟仇視著這剛剛進門就取得如此盛名的男人,嘔心瀝血的陷害著權謀世家出生的他。
在博弈中,第五頃權的愛人不幸被惱羞成怒的人推下懸崖,悲憤的他設計陷殺了整個師門。
后孑然一身了結此生。
天賦卓越之人要承受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
我緊閉的雙眼用力睜了開來,眩暈的陽光圍繞著許多圍觀群眾。
“這小伙,一定是昨晚喝多了,隨便找個地方就睡了。”
“不不不沒有酒氣,以我看可能是突然發病,你們這些人也真是就看著不打120?”
“呵,你咋不打,不都怕遇到碰瓷嗎?”
我撐起身體坐在地上,有一種發燒頭重腳輕的感覺。
短短的時間內,我經歷了第五頃權的一生,甚至我活的還沒有他塞進我腦袋里面的多。
在手的折扇使我回憶起那個男人已經徹底消散在人間,連魂魄都沒了。
為什么我總是誤解別人的善意?又為什么有人要害我又有人無條件的幫助我,我不懂!
“散了散了,沒意思的。”一男子搖著手說道,剛想湊熱鬧的他如我剛才一般倒地,引得路人拿起手機就拍照,還配上某神秘地帶接連暈倒兩人望各位不要來的標題。
心緒煩躁的我暗差鬼氣弄暈了他,不僅解了點怒氣,也得以趁機脫身。
十世戰第一個開篇竟然是這樣的,我還以為駐留在這的第五頃權是最迫不及待想吸收我的人。
我的感受是看似溫暖,但哪怕他是自愿也被我當做食物吃掉了,壯大自身就一定要靠吞噬別人為步驟嗎?
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我推開了折扇,和交斗時看見的圖案一模一樣,但不同的是細細看去一顆樹木上有根紫色的剛刺在慢慢消散。
頓時我勃然大怒,就連交手他都未盡全力,又為何這般行事,技不如人為了小白哪怕被吸收了,我也是無怨無悔。
我坐回椅子上搖著扇子思索著這人為何要這樣,不管怎么說,成為第十世重生再讓張天陵滿足自己的愿望不好嗎?
愛人死了,就去讓她重生!
第五頃權到底是個怎樣的人,除了那個不姓名的將軍把黑龍長槍贈給了我,他亦是第二個托付一切的轉世。
在沉思之中,有個男人從商場走了出來坐在我旁邊說道:“老七實力在九人中名列前茅,只可惜他從未有過雄心壯志,用他的話來說平平淡淡才是真。”
我聞言握拳就朝其打去便說道:“你也是轉世?”
男人枯瘦如柴的手掌摁下我的拳頭后繼續說道:“我是第八世轉世者,但我不會和老七做一樣的事情,不管到最后是你吸收我,還是我吸收你,都只是想告訴剛參與這場游戲的你。”
一根手指指著我,發黑細長的指甲離我眉心只有一寸遠。
“那你們想說什么?”
“我們哪怕現在不算了,但以前也是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沒有人會再像老七一樣瞧你好就幫你。現在十世戰只剩下五人了。”
男子摘下帽子,露出森白獠牙錯亂的牙齒看著我。
我扳指一算,原本有九人,第五頃權消減了應該還剩八人,也就是說還死了三個轉世。
嘶,正當我氣憤之時,屬于第五頃權的紅繩游走在我胳膊上,仿佛在適應著新主人。
男子說道:“我叫黃遠豪,是你下一場的對手,不過我不會放一絲水,我贏了你就給死,我輸了就我死。”
說完,他戴上帽子盡可能低著頭順著人群離開了。
我看著他遺留下來的口袋里有一堆啤酒,拿起一罐掀開蓋子就一飲而下,第二罐第三罐直到空空如也。
“全他娘的是怪人。”
真的有人能為別人奉獻到這種地步嗎?開什么玩笑,我不相信。
醉人的不是酒,而是心中所想的事。修為被第五頃權穩固在玄七品的我,迷迷糊糊的游走在街頭。
老城?別逗了,我一農村人,只是小學初中在這讀書而已,這才不是我的家,更不是我的地盤。
不管到哪都總是這么的陌生。
“第五頃權,你就是個懦夫,不敢直面一切,總想著回避,好好的機會擺在你面前,總能找出借口來逃。”
興致沖沖的找著轉世,說我要阻止這個計劃,可到頭來想的和做的完全是兩碼事情。
滑天下之大稽。
路上行人退避著這個耍酒瘋的男人,任由我肆意在人群中穿行。
體質上等的我,哪怕不動用能量也能在極短時間內解酒,我擰著一瓶剛從店鋪買下來的超大容量的白酒暢飲著。
一路上邊走邊喝,哪怕撞著路人說了聲不好意思,繼續漫無天地的游蕩著。
我想不通啊,參與這種變態惡心計劃的人不應該都是有野心的轉世嗎?那他第五頃權又是怎么回事,黑暗之中的一線曙光嗎?開什么玩笑,這么虛偽的人還能當救世主不成。
“小哥,這里快拆了,趕緊離開!”一肥胖的男子帶著安全帽沖我喊道。
我嘀咕一句工地還能這么胖的人,一定是吃了不少油水,全然不顧他的勸阻鉆了進去。
不知不覺中,我走到了李詩銘以前居住的老樓房,沒想到五年過去了,這里也要拆了。
拆!你聽說一個靈魂會怕被房子壓死嗎?
我踩了踩一樓那銹跡斑斑都變形了的門檻,咯吱咯吱的成了我發泄的唯一念頭。
“以前也有個人喜歡這樣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