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昏暗帶有年代感的燈泡照亮著整個狹小的房間,還有幾端和凸起的巖石一同組成的墻壁。
正中有一女子全身赤裸的縮在角落,雙眼麻木無神的看著我,對即將可能發生的一切都不敢興趣,兩小腿被一個四指粗的鐵鏈系在一起。
“你是杰西?”我驚訝的叫出了聲,對于我來說她的離去才僅僅過去了幾個月。
沒想到與我有感應的竟是這半妖奴隸,其實我有設想過她可能很快就會被妖修協會抓捕。
杰西聽見我念出她的名字后,緩慢的爬了過來對我癡笑著。正當我疑惑她不應該能認出我時,勃然大怒!交友廣泛自我意識強烈的她剛爬到我腳下,像條狗一樣撅著屁股,腦袋貼地只為了雙手環過來撐開陰處。
等待著令人發指的事情,我看著墻角的套套,不由猜想到協會將她抓回來進行了怎樣的折磨。
從實力強勁的奴隸轉變成了泄欲工具,我的胃頓時翻江倒海,看著眼前相處過一段時間還曾驕傲的向我炫耀她是處女的杰西。
“主人,來吧。”杰西熟悉的聲音念叨著,溫柔卻沒了靈魂。
如同被觸發執行命令的計算機似的,長達百遍亦是如此。
她的開口擊潰了我對世界的認知,哪怕是在地獄我都未曾見過這種做夢才可能存在的事情。
故事為什么會這樣發展?
半撐著墻的我不敢相信的看著這一幕,協會竟然真沒有將半妖當做人看,要想將一個不懼怕協會規定拼上命都想獲得真正自由的杰西變成這樣,洗腦?摧殘?
我曾埋怨憎恨過她,也在不久前理解了她,萬萬沒有想到相遇竟會變成這樣。
難怪歐陽策的碧海棠在那種情況都不敢背叛主人,只能默默的在一旁扶持著,我還他喵天真的以為那只半妖愛上了他。
門后馬上就傳來了腳步聲,暴怒的我哪還顧的什么傷口省力,掐著來者的脖子憤怒的說道:“這就是你們妖修協會的行事手段,要殺就殺,還玩個物盡其用的把戲,虧得她還是個女的能多這個用途,我還有點好奇如果是個男的,你們還能怎樣的運用。”
原本按照監控室指令尋來的男人納悶的朝里面望去,一時間全身毛發遍布的他此時震撼到隱隱有回縮的表現。
“云老師?”
“老師,你到底是誰?”我二度憤憤朝著這個猿猴寄居的男人吼道。
他居然知道杰西以前因為任務做過老師,要知道時日不過個把月,哪怕是美女老師的名號也不可能這么響亮。
男子驚魂未定的指著杰西說道:“我以前上過云老師的公開課,×××大學計算機系12級胡龍嘯。”
消息如同潮水涌來,我揉捏著腦袋一時間什么都接受不了,萬萬沒想到啊,猿猴寄居的竟是我的熟人。
我松開了緊捏在他脖子上的手勸告道:“遠離這個協會吧,這里充滿了骯臟的交易權益。”
胡龍嘯倒地后揉搓著脖子說道:“不行,我師傅不會讓我離開,還有你到底是誰?”
我抱起這個曾經背叛過我的半妖,骨瘦嶙峋的她仍賣力的想要討好我,一頭黑發凌亂騷臭。
再見你已不是那個實力難以撼動充滿個性的女子。
即使地瓜哥對我很好,但這個協會比我想象的還要黑暗,我一時間不敢去面對身為分會會長的親哥哥。
“喂,不能帶走她,這里是二級關押地帶,你會被全協會視為挑釁。”胡龍嘯脫離了合體狀態,恢復了完全的樣子。
可是我卻看的有幾分陌生了。
“老大你變了,變得我都不認識你了,沒有以前那么熱心腸了,你修的佛法卻眼睜睜看著認識的人遭罪。”我看著他的眼睛說道。
也許鬼氣的害怕能證明佛經在他身心異常堅定,但人性不全是用那種東西就能概括的。
“你是個和我通電話的人?為什么要叫我老大,你到底是誰?”他拋出了致命三連問。
我卻無心再回答他的問題了,懷中的女孩體內的黑氣蕩然無存,曾不亞于謝乾謝坤不復存在,輕聲說道:“不準再背叛我了,事實上對你好的還是只有我。”
杰西雙眼泛起漣漪卻還是如同機械的說道:“主人就是主人,杰西愿為主人做任何事。”
我竟有種看著狗的感覺,他們真的做的太過分了!哪怕是殺了杰西,我都不會感到這么大的憤怒。
我向前邁開一步后想了想說道“每個妖修都會得到半妖作為奴隸輔佐,你不僅要對她好,更不能輕易的放棄她。”
當時放棄的人是我,沒有竭盡全力只是認為被背叛憤怒出拳,卻壓根沒想過阻攔她離去。
胡龍嘯若是所思的坐著,并沒有否認我的說法,看來是得到了一個貌美的半妖。
邁過鐵門時,身上被現實恐嚇到的寒冷,轉變成熱流,長達數十里的一氣盤踞在體內旋轉。密集的能量擠壓在人體之中,不再只是能對氣力收放自如,現在我邁入了玄七品卻沒有一絲喜意。
彼岸花是朵鮮血之花,由強烈的情緒編制而出的情花,突破的機遇竟是強烈的情感沖擊。
倒還真是和我異常的般配。
剛見到外面風采的杰西在懷中不斷想掙脫出來,十指用力的擠壓著自己腦袋,痛苦的不斷重復念叨著:“不能走出房間,我是奴隸,要有命令才能行動。”
在場剩下兩人止不住的沉默。
她曾像只被囚禁的雄鷹,時刻想要掙脫束縛,自由的飛翔在天空,可如今呢?
也許協會是所有妖修共同依賴的地方,但是這樣的游戲規則,以榨干喪失人權的半妖子弟換去長久,恕我不能解釋。
“等等,你這樣硬闖協會是不可能帶你出去的我幫你走電梯吧。”胡龍嘯終良心發現說道。
我毫不留情的踹了他一腳說道:“快點。”
傷勢因突破愈合的我,若是一個人當然能離去,但我的突破卻是因她而起,注定不是單獨。
躍過了數條通道,我又踏在了電梯上,剛才的鮮血被清洗的一干二凈。
從后門出來的我抱著被阿瀟衣服蓋著卻打暈了的杰西說道:“他們不會放過你,跟我逃吧。”
胡龍嘯勉強的笑著說道:“我怕牽連家人,這樣就挺好的,我能看出你是個正義的人士,要好好照顧云老師。”
我卻搖了搖頭:“看人不能只憑第一印象,你這樣終會犯錯,就會像我一樣哪怕事后想彌補,你覺得像這樣的事情你遇到,你能嗎?”
“我明白。”
胡龍嘯踏回電梯等待他的將會異常悲慘的結局。
我不由嘆了口氣說道:“如果他們刁難你,到時候不管怎樣都一定要求見會長,到時候你只需要說地海只護一朵花時,你們的會長就會明白,最起碼留你會異常有用。”
電說完梯門合上!